和亲,哥哥也很痛苦,不过之后我就立即派人去黑水河上堵截……他们却告诉我你已经服毒自尽,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难过?”

    “那天在这里看着你走进来,你知道我又是多激动多开心?你怎么可以不认我……我是你的子钦哥哥呀!”

    宛子钦脸上的痛苦神色异常逼真,宿双都快要相信了,如果是真的宛素站在这里肯定已经沦陷,但她不是宛素,她并不爱这个男人。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宿双觉得握在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宛子钦没想到自己的苦情牌竟然一点用也没有,看着女人脸上不动分毫的冰冷,他终于忍无可忍。

    “我认错人了?单单是我一个你还可以说是我认错,但有人亲眼看见你拿着和亲诏书进北戎王宫,亲眼见过你和那北戎小王子,你当我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要我把证人一个个拉到你面前来指认吗?”

    他当然没有证人,唯一的那个也被他处理了,说这话纯粹是为了吓她。但如果他想要捏造的话,不说一个,十个百个都能让他拉出来指认。

    宛子钦脸上带着狰狞,说话时死死盯着宿双的眼睛,脸贴得极近,那种手握铁证步步紧逼的压迫感让宿双有点喘不过气,“我、”

    “还想狡辩?” 宛子钦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你胆子真大啊,戎族的王子也敢带回燕人的眼皮子底下养着,苏律,戎律,好歹名字也给改了吧,啊?”

    他都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宿双脑子里嗡嗡直想,戎律怎么办,不能让戎律有事!

    “你想怎么样……” 宿双已经无法再强硬下去,说出这话时整个人都有些颓唐。

    她微微泛红的眼角加上不断颤抖的睫毛,那娇弱无助的样子瞬间让宛子钦心头酥软,松开她的手,改而欺身上去圈住她的肩膀,单手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拿那戎族王子怎样,我只要你,嫁给我,好不好?”

    宿双被迫仰着脸跟他近距离对视,男人眼里狂热的占有欲让人心惊,“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大概是她的示弱戳到了宛子钦心里的柔软,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逼迫,“好,我等你。” 反正也跟皇帝说过,真正娶她过门也要等到苏律娶亲之后,眼下先要过了燕皇那关。

    “不过,我有个条件。”

    宿双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什么?”

    “宫里那位想找你进宫现场作画。”

    敢情请柬上说的谈生意是真的!

    “我已经告诉他你是我的未婚妻。” 宛子钦看她脸上有不虞立即补充,“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你这样被他见到……总之不是好事,有了我的未婚妻这一层关系,他好歹会收敛些,明不明白?”

    宿双微微怔了怔,她不是蠢人当然明白,只是有些看不清这男人究竟是真心为她还是以这个为理由让她松口。

    “他不是好糊弄的,我会让人把聘礼送过去,你我算作订婚。” 见她皱眉,宛子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改为说到进宫的安排。

    “我现在已经不能随侍御前,但这次你去我实在不放心,我会让人破格把小律安排进御前守卫轮岗,他对你这个姐姐应当是尽心的。”

    呵,想得还真是仔细呢,其实转念一想,如果他是真的在乎宛素,怎么会让她去皇帝面前冒险,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保住燕皇对他的恩宠。

    如今她还能说什么,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握着她把柄的权臣,只有点头。

    “素素,小宛,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我会等你想明白,我们终究会在一起的。”

    宛子钦看着近在咫尺的瓷白小脸,情难自抑地埋头想要亲一亲那双红唇,却在对方明显抗拒地侧脸动作下改为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心里暗道,过了这个坎儿就让冰人上门给苏律那小子提亲。

    “你先回去,宫里那边安排好了我会派人去接。别担心,过了这一关就好,很快就没有人能威胁到你我……” 宛子钦把她的脸埋进胸膛,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着他胸口沉稳的心跳,宿双自己心里却已经失速,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是因为刚才他的那句很快就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宛子钦在打什么主意?!

    回来的路上宿双一直在走神,最近京城局势其实很明朗,宛系势力几乎已经覆盖整个朝政,军队派系里四境守军他们手伸不了那么长,京畿兵力大半在李赫手中,小半在禁卫军,而禁卫军也已经被宛子钦浸透。

    如果宛家想要搞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李赫就是最大的绊脚石。除此之外,就是燕皇!燕国皇室人丁凋零,燕皇膝下只有一个几岁的皇子,而且听说还有些先天不足。

    如果燕皇倒下,皇子早夭……原来宛家的野心不光是权倾朝野么?

    当天傍晚,就有丞相府的家丁抬着一箱箱聘礼送了过来,戎律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看着被大红绸缎缠封的大箱子堆了半个院子,又是疑惑又是直觉不好。

    “这是什么?”

    “小律你过来,有事要跟你说。”

    戎律眉心蹙着跟着她进屋,关上门一直聊到晚饭也错过了才见他神情肃然地出来,一脸若有所思。

    第二天再去锦衣卫报到,戎律就被通知破格调去宫中替换因病休职的御前侍卫。燕皇对于身边新出现的小侍卫没怎么关注,每天上朝装装样子政务全都交给丞相,下朝就开始醉生梦死。

    天天近距离观察,戎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燕皇每天除了搞女人有一件事是雷打不动的,就是早晚必定在宫人的伺候下服用一种汤药。

    他就说,再强壮的男人这样不知节制的日复一日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怎么燕皇看起来不仅没有肾虚亏空之象,反而每天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跟宫妃玩乐起来,往往是女人们都大呼受不了了他还能继续提上阵。

    看来关键都在那汤药之中。宿双听说之后让他看能不能弄到一点药汁或是药渣。

    每天送药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宛家安排的,对方知道锦衣卫的侍卫都是自己人对他没有戒心,这一点让戎律利用起来,只要主动过去帮忙端药,趁着走动的时候轻轻荡出来一点在袖子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汁带出。

    宿双找医馆看过之后对方说这就是剂量比较大的壮阳补气药,但真的就这么简单?宿双不信,让戎律接连几天都用同样的办法偷取一点药汁,每天让医馆鉴定,这一对比终于有了发现。

    虽然药剂本身是普通的壮阳药,但是每天的药量一天比一天大,到最近的一次医馆那边甚至断言,服用之人照这样每天喝下去,迟早要爆阳而亡,若是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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