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的离去。

    “刚哥!”

    屋内漆黑而寂静,有血腥的味道。

    乔振刚摸索著打开灯。黑清就坐在沙发上看著他,白玉般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几近透明。

    乔振刚保持著开灯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视线,沈默的和他对视。黑色的眼和红色的眼,视线胶著,谁也看不透谁眼底的东西。

    指尖离开面板,乔振刚向黑清走去。在他面前站定,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平静。

    黑清没有动作,像尊精致的人偶,双眸没有任何波动的注视著他。

    重心下移,乔振刚右腿曲起单腿跪到黑清身边的沙发上,沈默的以双手捧起黑清的脸。黑清额前的黑发被血浸染成一缕一缕的,紧贴在凝脂般的额上。撩开血发,黑色小蛇的旁边,子弹造成的伤痕清晰而丑陋。

    低下头,舌舔上伤口,舌尖汲取渗出的血液,血腥的味道充满整个口腔。蛇族血液的味道和始人类的没任何区别。

    以舌清理伤口,细细的舔舐,慢慢地轻吻,乔振刚做的很认真,或说执拗。

    黑清仍然没有什麽动作,暗红色的眼眸中倒映著男人神情专注的脸,男人并没有闭起眼。

    两人谁也没有出声,唯有动作牵扯间,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舔掉最後一道血痕,乔振刚屏息看著眼前这人,美丽而优雅,黑清的外表一向无懈可击;那墨画般的眉,狭长的凤眼,优美的唇,虽然没生动表情的点缀,却也因此更显得端庄。

    这是第一次,乔振刚在这麽近的距离,认真的看著黑清;不含其它意义的,纯粹的欣赏;真的是赏心悦目。

    麽指在脸上轻轻滑动,蛇族的皇子没有反抗,深红的眸子紧紧锁住男人的黑眸。乔振刚俯身,头微侧著,吻住他的唇。

    冰冷的唇,很柔软,和他之前亲吻过的唇没有什麽不同。舌尖拨开唇探进去,齿咬的并不紧,轻轻一推就开了。口腔内同样冰冷,有血的气息。

    舌卷住舌,比唇更冰冷更柔软,用力的吮吸,像要吸出血来;舌头麻木了,唾液与唾液混在一起,自嘴角流下,谁也不肯放过谁。

    呼吸困难的放开唇,乔正刚喘息著脱掉自己的上衣。抓著黑清的左手按在自己赤裸的腰上,唇往下,轻轻吮过他细白的脖子,稍稍用力皮肤上便出现了印痕。吻一路往下,隔著衬衫轻吻胸前两点,唾液打濡湿了衣料,那里形状明显,将凸起含在齿间轻轻碾磨著,控制著一口咬上去的冲动,舌尖轻舔。

    黑清看著男人在自己胸口耸动的头颅,双眸中的血色更深。

    男人再度直起身体,拉了他另外一只手按到他胯间,那里早已经鼓起。

    “摸摸我。”男人的声音沙哑著。

    黑清的手没有动,只是按著,男人的那个地方在他的掌心下轻轻的跃动。

    男人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现在正在解他的裤扣。那里也早已经鼓起。束缚除掉之後,男人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

    当男人温热的口腔将他包围的瞬间,他问,“你是在道歉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深深地吞入喉咙里。

    射精的时候男人直接将喉管里的东西吞了进去,随後又急急忙忙爬到沙发一侧去吐。吐完後的男人把脸埋在交叠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里喘息。

    黑清看著他。

    男人缓过劲之後,自己把裤子脱了,爬回他身边,分开双腿跨到他身上,握住他的性器,引导它到他的双腿中间,坚硬的东西抵住柔软,腰往下用力。两人同时闭上双眼。

    “真的好大……”男人喉咙深处发出声音,“能不能帮我一下?”

    蛇族的双手按住男人的腰,用力。

    男人的身体开始抽搐,“该死的……太胀了……”

    巨大的东西破开身体,缓缓的挤入,身体就要破碎的感觉。

    漆黑的眼中燃烧著火花,汗淌过脸颊。

    当黑清的东西全部进入体内时,男人发出哭泣的声音,达到了高潮。

    “你不该回来的。”朦胧中,听到黑清这麽说。

    妖蛇(55)

    初夏的阳光透过嫩绿的枝叶洒在青白色的鹅卵石路面上,草尖凝著亮晶晶地露珠。

    大男孩细软的头发上跃动著光斑,面孔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刚,我喜欢你踢球的样子。”

    少年双手抱在脑後,橘红色运动背心下露出蜜色的腰,笑嘻嘻地说:“我也喜欢学长。但是,你和哥哥才是一对啊。”

    大男孩的眼神黯了下来,低低地否认,“不、不是的……”

    少年噗嗤笑了出声,上前一步,拉住大男孩的手,双眼眨眨,“不过,我不在意。呐,我们背著哥哥去看电影吧?学长要请我吃汉堡。”

    乔振刚醒过来,他觉得还是很疲惫便没有睁开眼。梦境很美好,却太过沈重,昔日有著一头细软头发的男孩已经化作一块冰冷的墓碑,他本是想作弄他一下,满足自己小小地虚荣心,却将他推入了地狱。这也是哥哥憎恨他的原因。遇到水心初後,他才明白到哥哥是真心爱著这个人。他是罪有应得。

    情绪低落的睁开眼,眼前的东西让他一阵模糊。

    白云走进病房就看到乔振刚直愣愣地盯著点滴瓶出神。

    “醒了,感觉怎麽样?”

    乔振刚闻声转过头,看见一身白大褂的白云时没有掩饰脸上的惊讶。

    “这是怎麽回事?”问完就笑意识的按住了喉咙,声音干哑,喉咙火辣辣地疼。是了,昨天和黑清做的时候他没有忍住声音,结果就是到最後失声。

    白云伤脑筋的挠挠头,他该怎麽向乔振刚描述晚上的事呢?说不定,乔振刚听完会跳起来杀他灭口。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凌晨差不多二点的时候白云的手机响了,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的手机一向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来电显示是乔振刚的号码。白云接起,却不是乔振刚的声音,是个陌生男子;那声音让白云毛骨悚然,一下子就联系到医院的太平间。

    幸好,这并不是个鬼来电。男子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不带活气,但与他本身的音质无关,而是他说话方式没什麽抑扬顿挫造成的错觉,抛开著令人不快的一点,这人的声音其实是非常好听的。

    另外,白云注意到,这人说话虽然彬彬有礼,但每一句都是命令式的。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或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白云直觉用乔振刚电话的这人更倾向於後一种。

    这男子只说了几句话,完全没给白云发问的余地,比如他是谁?乔振刚在哪?为什麽用乔正刚的电话。

    电话挂掉後,白云突然猜到了这人是谁。他在数小时前才刚刚见过,喊乔振刚为“男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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