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应了声,出去喊人,片刻后就回来,端了茶给马嬷嬷,两人相对无言地抿着茶水。
    “想说就说吧。”马嬷嬷忍不住出声道。
    随喜犹犹豫豫地问:“福晋身娇体软的,生大阿哥又亏损了身子,这能受得了吗?”
    马嬷嬷如何能不知道呢?
    她轻叹口气:“贝勒爷会有分寸的,再说相敬如宾是做给外头人看的,这几年来咱们屋里有多冷清你也知道,那是得了面子丢了里子。夫妻敦伦嘛…”
    这会儿子屋里动静渐渐小了。
    马嬷嬷把剩下的茶水一口气喝了,起身准备听差:“夫妻敦伦,动静大些好,这要是没动静,那不得是银样镴枪头?等你出嫁了就都懂了。”
    顾虑着柔嘉是头一回得趣,已连着泄身两回,胤禛怕她一下子承受不住,便把她放平在床上,勾着腿又挺送了百余下。
    柔嘉已是喊不出声,甬道里的软肉却娇媚地自发吸着阳物,回回都被戳在那要生要死的穴眼上,柔嘉觉得自己快要渴死了,终于听到胤禛一声嘶哑的低喊:“要来了!”
    柔嘉眼前发白,身下一松,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已是被胤禛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喂水,因为快感太过强烈,她短暂地晕过去片刻,好在呼吸平缓,没有大碍。
    马嬷嬷和几个侍女手脚利索,已经把湿透的被褥全换成了新的。
    胤禛只简单披着个罩袍,接过温热的巾子,给柔嘉擦脸,她方才胡言论语地求饶,眼泪扑簌簌流了一脸。
    把柔嘉的泪痕擦干净,胤禛笑道:“以前倒不知道,福晋是个水一样的宝贝,不但上面流,下面也…”
    话没说完,被柔嘉捂住了嘴。
    见下人们都退出去,胤禛才正色道:“你我夫妻一体,合和美满乃是天经地义,你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并不是怀疑你,但你须得向我坦诚今日发生了什么。”
    柔嘉早已料到胤禛会问起自己为何突然转变,胤禛之敏感多疑,夫妻四十余年,她知之甚深。
    她没打算隐瞒。
    因为胤禛其人,他一旦对人交付情感,必定是要求同等的回报,若得到了满意的情感回馈,便是爱之欲狂;反之,你若是有些微的欺骗与敷衍,他能记恨一辈子。
    此时的柔嘉比胤禛多知晓三十年的人与事,应对一个二十岁的皇子,还是很容易的。
    她故作难以启齿:“今儿我的确是去给德母妃请安,弘晖晌午去了御花园,我就在母妃的碧纱橱闭了闭眼,结果皇阿玛驾临,在碧纱橱外头……”
    柔嘉抬头看了看胤禛,胤禛一脸错愕不敢置信的样子,他本以为是柔嘉撞到了宫女侍卫私通呢!
    他想通此节,笑问:“我猜,你在碧纱橱里不能出去,只能听着皇阿玛临幸母妃,完整地听了一场,所以开窍了?”
    柔嘉红着脸回道:“也不全是,后来皇阿玛走了,母妃提点了我几句,让我放下拘束,正视夫妻情爱。”
    她点到为止,免得因提起德妃而令胤禛反感。
    胤禛面上淡淡,心里却觉得圆满顺意,搂了柔嘉躺下:“早些安置,我方才给你擦洗的时候,看着有些红肿,已经上过药了。”
    在熟悉却又比记忆里过分年轻的气息里,柔嘉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天未亮,胤禛的贴身太监便来叫起,前厅已备了早膳,门上也套好了车,就等着贝勒爷上朝去。
    胤禛气定神闲地让柔嘉服侍着穿衣,柔嘉休息了一晚,虽然腰肢有些酸软,但整个人精神不错,面上红润了些,眉梢眼角都带着抹春色,唇边噙着笑,仿佛是昨儿才成亲的新嫁娘。
    她侧低着头给胤禛挂荷包,胤禛看她垂下的侧脸,下巴如羊脂玉一样细腻,嘴唇似是白玉盘盛着的樱桃。
    胤禛没忍住,低着头追过去,两人俱是一震,这是胤禛第一次吻女人,而这是柔嘉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胤禛亲吻。
    二人没有经验,轻轻一贴便分开,四目相对,尤其胤禛,眼里都是惊涛。皇子教育要精通满蒙汉学,尤其汉学,四书五经是基本,只是年长之后也会读些地方异志、奇闻闲书。
    风花雪月、才子佳人,胤禛也是读过几本的,只是觉得无趣,便丢开手。对几个成年兄长酒后吹嘘的韵事,也从未有切身的体会,反觉得不务正业。
    原来是他误了自己,也误了柔佳。
    唇齿相交,竟比那生子之事,仿佛更加亲密。
    丝丝的情意,像是能在唇瓣、能在舌尖,辗转传递。
    柔佳被他这样瞧着,手指紧张地拽住胤禛的荷包,但她知道不能躲,不能移开眼睛,做出坦陈的姿态走到对方心里,再来人间走一遭才可能会有所不同。否则面对这样一个心细如发的未来皇帝,若不用情打动他,只是与他玩心机,一定会一败涂地。
    她那么羞怯,却眼底开始有自己,不再逃避,不再抗拒。
    胤禛心头火热起来。
    他抬手把柔佳搂靠在怀里,手指触了触柔佳的嘴角,柔声但不容置疑地要求道:“福晋,把舌尖伸出来。”
    柔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下意识知道会是什么,她嗔怪地看了眼胤禛,眼似明珠流转,红霞漫上她的脸,整个人美得像是一汪秋水。
    深吸一口气,柔佳颤巍巍地张开嘴,递出一点点舌尖。
    胤禛像是终于等到野兔的海东青,猛地吸住那点润泽,把柔佳的惊叫封在嘴里,两人跌跌撞撞地挤到桌边,上头摆着漱口的杯盆掉了一地。
    候在外间的苏培盛暗暗叫苦,从前贝勒爷和福晋在一起,那可是没有大动静的,别说福晋了,贝勒爷就从不和女人浪费时间。
    所以最得宠的李氏来给他献殷勤,他也不敢收内院女眷的好处。
    今儿这是……
    虽说贝勒爷昨晚要水了,但是夫妻二人以前也不是没要过水,哪怕次数很少……
    苏培盛看向一边的马嬷嬷。
    马嬷嬷故作不知,眼皮都没掀一下。
    慢慢的,里头的动静,连让苏培盛这个太监,也开始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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