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那个本应该因凶残暴戾而亡的国家,却被自己的无知守护,原本应该自己护住的黎民苍生,却因为自己的愚蠢无知而承受着无情的战火。

    灵琅从敌国的皇宫中逃走了,逃到了战场上,从一个最底层的士兵做起。

    偶尔,她会远远看见那个孤独的帝皇来去匆匆的身影,他总是那么忙,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担起来的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兴衰,还有无数百姓的生死。

    灵琅觉得很心疼,却早就明白,自己连这种心疼都已无法说出口。

    横亘在两个人中间的,不单单是先帝和白离的死,还有曾经对于苍生大义理解的偏离,还有那些无法说出口,却再也说不出口的,爱。

    灵琅恨不得化身成战场上最英勇的士兵,她从小就习得的武功让她在自保之余,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接近那个曾经她伸手就能触碰到的男人。

    然而,她无法伸出手,也不可能再以任何一种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时只道是寻常。

    一场漫长的战争,终于在纪淳谦的悉心谋划,和“林将军”的奋勇杀敌之下结束。

    庆功宴上,一身盔甲,面容污秽的灵琅对纪淳谦说出了多年后的第一句话:

    “陛下,请满饮此杯。”

    眼角似有泪意划过,她的一双眸子那么安静地注视着台上的俊朗而又憔悴的男子。

    男子的面容突然温和地笑了,他接过她递过来的酒,轻声道:“你,安好,便好。”

    没有任何犹豫地一饮而尽。

    是毒,是药,他不在乎。

    灵琅的手心一片冰凉。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这一次,又是谁在守护谁的生命呢?

    一场传奇的落幕,灵琅就此消失在军中。曾经威名赫赫的林将军,世间难觅。

    而如今的帝皇,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和许多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纪淳谦,忘记了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那是一杯,忘却挚爱的酒。

    纪淳谦,忘记了灵琅。

    如果电影就此结束,或许难免会让人有些唏嘘和遗憾。然而,这不是最后一幕。

    热闹的街市,微服出行的帝皇。一个娇柔的身躯不小心撞到了男人的轮椅。

    男人的唇微微开阖:“姑娘,你的玉佩掉了。”

    他从腿上拿起那枚玉佩,递到了泪眼婆娑的灵琅的面前。

    人生若只如初见。

    全剧终。

    留下了无尽的关于爱情的遐想,帝凰赋就此终结。景泽虽然看过大概的主线,但是他确实没有看到过这一幕。

    或许是编剧临时加的戏码。

    不得不说,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精髓,原本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故事,留下了这一大片的空白,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寻找结局,寻找自己理解的,属于自己的人生的关于爱的理解。

    破碎的镜子,能不能,再圆?失去了的爱,还能否,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帝凰终结...这个故事写出来几次把我自己写哭...

    ☆、那年故事

    回家的路上,景泽还在对结局念念不忘。

    慕岩挑眉问他:“如果是你,你会选择破镜重圆吗?”

    景泽难得地对一个问题想了很久,然后他轻轻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办法想象那种情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慕岩没有再让他沉入这种情绪当中,逗着景泽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打发他去了公司。

    景泽的第二张专辑《求.不得》明天就要发行了。姜岚清准备增加景泽的曝光度,显然慕岩和景泽的事情对于姜岚清的计划影响很大。

    既然现在那么多人都希望景泽多一些曝光率,姜岚清当然也会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的下场就是,景泽被拉着拍了很多个人照,姜岚清美其名曰:微博营销。

    景泽表示:经纪人的世界,自己真的不懂。

    这般景泽被折腾出七十二种造型,另一边慕岩也忙着继续给帝凰赋加热。

    第一天帝凰赋的票房就达到了5亿6千万,一天之内刷屏无数,电影院内场场爆满。公羊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一边跑得合不拢腿。

    慕岩作为投资人,入了公羊的坑,可没那么容易逃得过去。

    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慕岩实在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幸好今天是最后一场了,再这样下去,铁人都受不住这么高强度高密度的宣传。

    公羊恨不得连经济报纸的首页都变成帝凰赋,慕岩也是醉了。

    电话铃音响起来的时候,慕岩差点以为自己是幻听。

    “顾清明”三个字赫然显示在来电屏幕上,慕岩第一次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缺少睡眠了。

    “喂?”

    “慕岩,找个时间出来谈谈。”顾清明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冷,慕岩在这种环境下来无心去分辨他的语气中存在些什么情绪。

    “顾大少,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好和你谈的。”

    慕岩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就顾清明那叙事水平,基本上和军队里面的立正,稍息如出一辙,等他说完一个完整的故事,慕岩觉得自己能被噎很多次。

    如果能简单说明,顾清明肯定在电话里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顾清明似乎没有想到慕岩是这样的反应。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再联系。”

    似乎,有一声极缓,极轻微的叹息声,从电话的那一段传了过来。

    慕岩不知道是谁挂断了电话。

    等到慕岩终于停了下来,开始整理最近的事情时,慕湘的电话来了。

    “慕岩,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慕湘的声音里面有一丝颤抖。

    慕岩这个时候很冷静,但是他听出来慕湘很不冷静。而能够让慕湘不自信的事情,慕岩的眼神暗了暗。

    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前不久给慕湘发去的信息,也不会忘记,他问的是,关于景泽的事情。

    “慕岩,你相信,死去的人,会复活吗?”

    慕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慕湘,说事实,别说推论。”

    “十三年前,景家的小儿子被绑架撕票而死。他的名字,叫景哲。哲学的哲。”慕湘的声音中有些颤抖,慕岩反而突然异常平静。

    景家的二公子,景哲还是景泽?

    “我不相信死去的人会复活。”慕岩顿了顿,想到了顾清明的电话,随后对慕湘说:“既然是景家的事情,顾家应该不会不知道。”

    “你要去找顾家?还不如直接去找……”慕湘想到他们家和景家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而景家,在顾老爷子生辰的时候,也只不过来了一个“景泽”?

    他们没有接触过景家的人。

    “前不久,顾清明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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