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垄地。横竖这山上人少地多,她又有灵泉在手,那绝对是板上钉钉的大丰收。

    还有一个事儿,尽管展易总是同她说,山洞附近安全得很,周遭的野兽在他手上吃足了苦头,绝不敢上门送死。客话虽如此,到底这是深山老林,她多少还是有些犯怵的。思来想去,她便琢磨着等开春以后,在周遭弄个栅栏当围墙,顶好能寻些荆棘缠上。正所谓,安全第一嘛!

    不过,这些都是开春以后的事儿了。

    吃过冬至饺子,又略微走动一番消了食,俩人很快再度忙活起来了。

    俞小满在洗涮收拾好后,搬了个凳子拿了筐生板栗,用小刀把栗子一颗颗的划拉开,准备做些栗子糕。可惜家里头没有芝麻,如若不然就可以直接做芝麻栗子糕了,那滋味才是一等一的棒。

    而展易自然是忙着继续开凿山洞,他打算赶在年前将山洞都凿好,收拾干净后再垒个新暖炕,新年就能住到里头去。尤其他们这儿有正月里不能动土凿墙的习俗,所以更要抓紧一些。

    转眼,又是月余时间,腊八节到了。

    腊八节吃腊八粥,俞小满原就对吃食讲究得很,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个名正言顺鼓捣吃食的日子。

    栗子、核桃、松仁、小米……但凡家里能寻到的,都被她搁到了锅里。可惜,真正的腊八粥配料足够二十来种,而她能收集到的却不足十种,好在数量虽少质量却高,尤其是核桃仁,全是最上品的,光是剥出来就费了她好大的劲儿。

    而这一锅腊八粥,从半夜里炖到了大清早,一掀开锅盖,那股子甜香味儿登时充斥在了整个山洞里,连需要拐角上石阶才能去的上头房间也皆满室甜香。

    对了,上头的山洞终于凿好了,比展易先前预估的快上许多,这叫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直道近几个月吃好喝好的,连带力气都好像又变大了些。

    只有俞小满知晓,这不是好像,而是真的。

    她的指尖灵泉效果真的很好,一两日当然没什么感觉,可近几个月以来,家里喝的水全是用灵泉水烧开的,连带熬粥、下饺子、做饭等等,都或多或少的加了灵泉水。至于作用,那可不光是力气变大,最重要的是,灵泉水还能消除暗疾,改善体质,延年益寿。

    不单是展易觉出了变化,俞小满这边更是效果显著。

    比起村里其他人家里的姑娘,原身过得还是很幸福的。可她到底从小就帮着做各种家事儿,尤其像冬日里洗碗洗衣之类的,很容易寒气入体。原身底子不好,也亏得如今天天有灵泉水蕴养着,再加上三不五时的泡泡药泉水,隔了这几个月,调养得也差不多了。

    等过了腊八节,俞小满同展易一道儿将新凿出来的两个山洞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

    之后,俩人就将铺盖衣箱搬到了楼上,原先那间最早的山洞则彻底沦为了灶间、粮仓并饭厅。至于相邻的另外一间,自然是当作堂屋的,来客人了可以用来待客,平时则是干活的地儿。

    搬了房间后,俩人又将家里归整了一番,旁的都还行,只是一下子地方大了,倒是显得空了许多,尤其是楼上的房间,除了一个炕,就只有铺盖和衣箱了,等回头开春还得去镇上订做些家舍,譬如衣柜五斗橱之类的。

    接下来,就只欢欢喜喜的等着过新年吧。

    对于俞小满而言,新年就是准备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事实上所有的节日不都是为了给吃东西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吗?哪怕是清明节,也可以吃馓子、子推馍、青团子,还有祭拜祖先用的寒食。所以,过节的目的就是为了吃好喝好。

    ……

    ……

    跟俞小满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少,甭管有钱没钱,这大过年的,都在琢磨着吃顿好的。

    有钱的人家自是不用说了,像俞家,早在一个月前就唤了屠夫来家杀猪。他们家今年养了六头大肥猪,卖了五头留了一头,也足够家里过个好年了。

    等过了腊八没几日,俞承嗣也从镇上回到了村里。这个时候,整个村里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气氛,哪怕再穷的人家,都想方设法的凑了点儿肉和蛋,起码也要叫家里的孩子吃两口好的。

    其实,今年算是挺不错的,地里的收成好,家家户户都有余粮,哪怕买不起几两肉,起码也能换点儿白面,包顿素馅儿的饺子。

    还有想方设法弄了块肥肉回家熬猪油的,回头做些掺了荤油的素菜,也算是给肚子里添了点儿油水。

    却说俞家那头,俞母早半月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望眼欲穿的盼着大儿子早些回家。

    俞承嗣回村那日,倒是个大晴天,只是在这一个多月里,下了好几场大雪,整个村子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自家的院子和门前的小道儿倒是有人清扫,只是村道上却难免被人踩的脏兮兮的,有时候不留神还能踩到一块半块的冰。

    因此,俞承嗣这一路上走得格外小心,好在俞家离村子口也不算很远,他带的东西也不多,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院子里,俞家老三正拿了根细长竹竿,小心翼翼的把墙头和屋檐上的积雪扒拉下来,免得回头积雪太厚了,直接将屋顶给压塌了。这种事儿俞家还没碰到过,可在村子里却不算什么稀罕事儿,运气好点儿的,只塌了柴禾牲口棚,要是运气差的,直接被砸伤砸断腿的都有。

    正扒拉着雪呢,俞承嗣进门了。

    镇上私塾一年只放一次假,也就是腊八后两天,一直会放到正月十五,等十六那日才会再度开课。当然,像俞承嗣这种已经及冠的,即便有事儿请假不去也无妨,他们素日里已经不授课的,就算去了私塾,也多半都是自个儿看书做学问,碰上不懂的才去问先生,并不会像管教小儿那般严苛。

    “大哥回来了!”俞家老三高声唤道,他爹和他二哥这会儿正在屋里忙着做篾器呢,听到他这声唤,他爹直接丢了篾器,满脸喜色的道:“好好,回来就好。”

    俞父是真的高兴,他不像俞母,总是隔三差五的去镇上送点儿东西、帮着收拾屋子,可以说,俞承嗣不回村子,他就瞧不到大儿子。这么一算起来,父子俩却是有近一年时间没见面了。

    久不见面自有很多话要说,哪怕俞父不善言辞,有个事儿却是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这会儿连腊八都过了,年关就在跟前了。俞承嗣年初就及冠了,翻过年都已经二十一了,村里跟他差不多大的儿郎,多半都已经娶了媳妇儿生了娃儿。哪怕俞父认为自家儿女不愁嫁娶,可他也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

    旁的不说,就说他亲哥俞贵善,论年纪也就比他大了两岁,如今孙子孙女跑院子跑。偏他,别说孙子没影儿,连孙子他娘都不知晓在哪儿呢。

    俞承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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