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关紧要的,更别提隔房的亲戚了。

    听说是俞大伯家的五丫明个儿就要出嫁了,俞小满还稍稍愣了片刻,努力回想了一番,这才堪堪想起了五丫其人。

    其实,原身虽然不大爱出门,可毕竟俞家和大伯家就住在屋前屋后的,加上两家是近亲,即便素日里不怎么窜门子,逢年过节肯定是来往的。而五丫,正巧跟她同辈,年岁相差还不大,俩人以往的交情还是挺不错的。

    乍听五丫要出嫁了,俞小满第一反应就是这日子过得真快呀,转眼她就穿越三年时间了,连儿子都有了。至于旁的,说句良心话,她真没别的想法,横竖她本人就从未跟五丫打过交道。

    “二哥,那我是不是要给她添妆呀?这里头有没有怎么个说法?”俞小满回忆了一番,觉得就算要添妆也容易,本身就都是乡下人家,规矩不重,添妆肯定也不重,横竖以后也不会有太多来往的,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俞家老二却道:“没事儿,又不是亲妹子,你嫂子前些日子做了些头花,正好多送几支,连你的也算上。”

    不等俞小满道谢,他又道,“添妆啥的倒是不稀罕,我就是呀……唉,你是不知道,这门亲事又是大哥帮着相看的。你说说看,他一个读书人,咋就那么喜欢给人保媒拉纤呢?早知道这样,还念个啥书呢,白浪费钱不说,还耽搁工夫。他既然喜欢给人说媒,去当媒人呢!啧啧,简直就跟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一个劲儿!”

    上了年纪的老大娘……

    得亏这话没被俞承嗣或者俞母听到,不然的话,俞家老二一定会挨训的。不过话说回来,前有秋娘,后有五丫,就连俞小满也忍不住点头附和她二哥,俞承嗣这兴趣爱好,确确实实有些耐人寻味啊!

    说真的,俞小满并不歧视任何行当,可这年头,媒人啥的……三姑六婆啊,那是属于女人的行当,俞承嗣一个大老爷们,还是读书人,喜好却是如此的清奇,也是无奈了。

    就算俞家老二这比喻略刻薄了点儿,仔细一琢磨,居然还挺形象的,反正从未听说旁的读书人整日里给人保媒拉纤的,就他一人,见天的担心家里妹子的亲事,哪怕亲妹子都嫁出去了,这会儿又操心起了堂妹。

    话说回来,等堂妹都嫁了,他是不是还得操心族妹、侄女啥啥的?

    俩兄妹一合计,深觉此事极有可能发生。可话说回来,就算俞承嗣真的跟保媒拉纤杠上了,他们也没辙。

    “算了,管他那么多,爱咋咋地。”俞家老二过来除了告诉俞小满关于五丫嫁人的事儿,还有另外一个事儿,那就是俞承嗣家的小闺女。

    要不怎么说做人难呢,尤其是在他们这种小地方,亲眷之间根本就是属于那种怎么甩也甩不脱的。你说都分家单过了?那又如何?分家单过并不等同于断绝关系,没见俞父和俞大伯这些年里仍来往频繁吗?除非是干脆学俞三叔那般,走得远远的,三五年都不带回来一次的那种,不然平日里也罢了,一旦遇到上了大事儿,保准跑不了。

    俞小满也就算了,她是外嫁女,已经不算是俞家的人了,可俞家老二这辈子都别想跑,哪怕他哥今个儿闯下了弥天大祸,他还得提着一颗心,生怕被牵连了。

    ——这么一想,俞承嗣退学也好,省的那家伙以后闯下大祸连累了自己。

    “唉,五丫那头你不用管,咱们那小侄女哟,先前洗三满月都没去,过年了也没送啥压岁钱,这趟我下山去,你给收拾几样见面礼吧。不用其他,就拿你之前给闺女做的布兔子就成。”

    先前,俞小满怀孕那会儿,因着并不知晓自己怀的究竟是男是女,加上那会儿展易又很紧张她,啥都不让她干,以至于百般无聊之下,她做了不少小布偶。

    等后来,小宝出生了,她除了余下几个布老虎外,其他的布偶都收起来了,想着总能生个闺女的,留着以后用也不迟。再不然,兴许她二嫂能生闺女呢。

    这会儿听得俞家老二的话,她也不小气,转身开了箱奁,取了几个颜色艳丽的小布偶,拿个布兜子装好,就递给了他。其实按道理来说,娘家大哥得了个闺女,她这个当亲姑姑的,怎么说也得去瞧一眼。可谁叫她情况特殊呢?自家儿子还小,虽然素日里二嫂也会搭把手,可二嫂自个儿都没生过孩子,她这个当娘的总不能心大的把儿子丢给人家吧?再说了,她终究还是自私的,儿子和侄女孰轻孰重再分明不过了。

    所幸,这不是还有俞家老二吗?该送的见面礼都带上,横竖她也没打算搬家,往后等小宝大点儿了,自然会有机会碰面的。

    所以说,心大的人过日子舒坦。待送出了礼,俞小满就再也不管外头的事儿了,只一心逗她的小宝玩。像娘家爹娘啊、亲大哥三哥妹子啊,当然还有刚添的小侄女,都不在她关心的人之中。就跟俞家老二说的那般,爱咋咋地。

    转头,俞家老二就下山去了。这一趟,他谁都没带,不单是妹子那头,连他媳妇儿都没叫一道儿去。这主要还是因为如今仍在冬日里,就算是暖冬好了,那山路也不好走,何苦去受这份罪呢?

    尽管俞大伯家的五丫是正月十八才嫁人,可事实上俞家老二前一日就出门了,他是下半晌才下山的,到了俞家后已经是太阳落山之际了,跟俞家老三挤了一晚后,于次日一早,赶到了镇上。

    就他一个!!

    俞家老二也是格外得钦佩他爹娘,自己跟五丫到底是隔了一房的,堂兄妹啥的,实在算不上有多亲近。可他爹娘呢?那是亲侄女,亲哥的闺女要出嫁,保媒拉纤的还是他们的亲儿子,这就不管事儿了?

    其实,俞家老二并不知晓,若不是因为他下山来了,他娘还是会去镇上的。可这不是他来了吗?横竖有人出面,正好俞父和老三继续做篾器,俞母则上山拾柴打猪草,他们家今年因着没钱,没法像往年一样养个七八头猪的,费尽心力才凑够了一头小猪崽的钱,俞母想着正好早点儿养起来,等秋日里乡试过了,她儿子考上了举人后,这猪也差不多养成了,杀掉宴客总比到时候去现买来得省钱。

    幸亏,俞家老二啥都不知晓,只身一人跟在了俞大伯家送亲的队伍后头,还在心理安慰,起码他们家来人了,怎么着也比三叔那头好。

    这么一想,还真是被安慰到了。

    五丫是从村里发卖的,她倒是乐意学秋娘当初从镇上出嫁,问题在于,她跟俞承嗣到底隔了一层。这亲大哥,勉强还能扯一句长兄如父,堂哥怎么算?也因此,她只能在村里发嫁,再送到镇上去。

    这新娘子本人是坐喜轿的,送亲的人却只能徒步前行。好在他们上河村离平安镇也没太远,加上这些人都是素日里干惯了粗活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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