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当时站起来后看着自己半天没反应,恐怕是在掂量要不要放倒自己吧,也不知他当时是不是脑筋轴了,竟没对自己下手,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

    青少年担心那人还会折回来,死活要出去找人多的地方,半猫着腰死拽着熊振台的手不放,边走还边打电话哭喊;“喂……,刘哥……你在哪那!!我……我被打了……是啊,店里可能进贼了……那个b把我头打破了!!不知道他来是想干嘛的,可有劲儿了,要不是人看见我现在还在仓库呢……5555是啊我现在往外走呢……是……是,”打着电话扭头,青少年泪眼朦胧的望向熊振台;“大哥你叫啥来着?”

    熊振台结巴了。他看这人打电话,以为是要报警,没想上来就喊哥,熊振台听着不对头,这货打着打着还扭头就问自己是谁,当然怎么说都不靠谱。熊振台只好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瞎应付,把人送到有人的仓库口后,几个伙计一看有人受伤立马全都围过来,挂彩的那位似乎从没受过这种待遇,哭哭啼啼的开始讲自己刚才的经历;“……哎呀我擦,那人就抓着我头发往地上磕,跟不要钱赛的,我都给他磕懵了,然后……然后他问我那什么……也不记得叫啥了,总之那人在哪,我擦我哪知道啊,就喊救命,他就要堵我的嘴,还问说咱这今天谁包场聚会,还好我机灵想起来了,就告诉他三楼有两个厅,结果那人听完,立马拿个不知道啥玩儿的东西砸我脑袋,哎哟还他妈好几下!我装死都装晕过去了!躺半天才被他……哎?人呢?刚站在这救我那哥们儿呢?”

    熊振台现在坐在三楼厕所的个简历,认认真真的听着手机,最后失望的叹口气,没人接,刘亦辰的手机开着,但就是没人接。

    “奇了怪了,”熊振台自言自语,心想他玩high了?应该是没出什么事吧……,虽说这小子爱热火,但每次运气都挺好的不是?

    熊振台回想了下刚才那个满头血的伙计说的话,三楼,两个厅,没搞错的话就是这了,但是究竟是哪个呢?现在自己去还是等待会儿联系上刘亦辰呢?熊振台深深地吸口气,又叹了出来,觉得自己没谱了。

    正在熊振台坐在马桶上沉思时,外面传来一阵嬉笑声,熊振台被这声音刺得一皱眉,这么尖,男的女的啊…。

    声音的来源者似乎喝醉了,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来了后也没急着上厕所,打开水管不知道在干吗。

    “哎呀外面的空气就是好,他妈的里面烟味那么大,呛得我眼睛都流泪了……,”其中一人边笑边说,这一说话熊振台听清了,是男的,但声音不知怎么特别女气,嗓音女气用词也女气。

    “哈哈哈哈!这是厕所还他妈空气好~~?你喜欢闻厕所味啊?”另一个笑的前仰后合,笑点很低的样子,声音比之前那个更清朗,像个少年。

    “擦,我宁愿闻厕所味也不要闻烟臭,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之前的那个人扭着小嗓音,颇为不屑的回应,接着压低嗓音问道;“哎,带东西出来了没?”

    接着静了一会儿,另一个声音有些胆怯的回道;“我敢吗我……,你没见鲁哥那跟老狗护食儿一样的么,这都是给他带来那俩女的的,哪有咱的份儿啊。”

    他这句话引起一声冷哼;“切,那么多吸不死他们!什么玩意儿啊,来装什么爷,冲阔给谁看啊!”

    “嘘,小点声!”少年音赶紧打断他,接着声音更小的说了两句,熊振台能听见但听不清。

    “我怕他干嘛!”一个尖嗓音忽然亮了起来,吓了熊振台一跳。

    “我干嘛怕他?”尖嗓音话音儿里带着不屑;“鲁哥现在不行啦,你看他那个帮手老妖怪,连个人都带不来,还在那装腔作势,切,还虎呢,”

    “怎么没带来啊,”少年音语气比较缓和;“不带来那谁了么。”

    “谁?”尖嗓音显然没明白他说的意思。

    “就是那个……谁来着……什么秋的。”

    “石秋啊?”尖嗓音明白过来了,但语气依旧;“嗨,你要早几年说他还行,那会儿乔哥还是一扛把子的,现在多少年了,人都跑了,再说他也那么大岁数了,30多了吧?”

    “额……差不多,”少年音思索着。

    “还是啊,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卖的,说实话……,”尖嗓音顿了一下,再一开口语气却缓和多了;“挺可怜的。”

    “什么呀,他在高哥那办事,跟卖可不一样,”少年音赶紧接话茬。

    “高哥?但凡高哥有点面子能让他来干这个?”尖嗓音声音有点闷,似乎是在照镜子,脸贴的很近;“反正咱别跟他一样,跟一个毁一个,多赚点钱该干嘛干嘛去吧。”

    “瞧你说得轻巧……,”少年音小声嘟囔道,气氛似乎随着这句话一下子沉重了,二人不知道在外面鼓捣什么,顿时没了声响,但人没有走。

    熊振台默默地坐在马桶上,听着外面两个小鸭头的碎嘴子闲话,竟是听得专心致志不含糊,没办法,从他们嘴里吐出那俩字后,熊振台就觉得自己被试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也不动了,全身的感官除了耳朵哪都跟退化了一样,只会听了。

    最后俩人又杂七杂八聊了些别的,全是闲话,终于聊够了也抽够了,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他们前脚出去,后脚熊振台就跟上,距离不远不近,又因为身上披着一层服务生的皮,没引起那俩人的注意。熊振台这才看清楚,二人都是穿着紧身皮裤,外套要穿不穿的挂在肩膀上,头发剪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起路来腰和屁股跟水蛇一样扭个不停,浑身散发着无限的骚劲儿,熊振台心想这俩是不是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这骚出几里地的气场,跟石秋还不一样,石秋是撩的他心神荡漾,这撩的他直起鸡皮疙瘩。

    两个人对自己被人跟踪了毫不知觉,只是继续边走边聊,走的精神抖擞。

    这地方跟港湾还有些不同,布局比港湾要挤,隔音还挺好,就是拐角道路什么的太多了,容易迷路,三人直走过几条走廊,越走人越少,偶尔有几个端着空盘子的服务生跟他们擦肩而过,走廊尽头是入口,上面挂着半拉豹纹的小帘子,震耳的音乐和鬼火一样的灯光昭示了它的身份。

    熊振台觉得心口一热,激动兴奋之余甚至还涌上了几分感动,他要见到石秋了。

    前面的两个小鸭头直接把外套脱到胳膊肘,露出一对儿干瘦苍白的肩膀头,一甩三七分的阴阳小发型,一颠一颠的进去了,熊振台没立刻进去,在门口定了一下,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挺直腰也进去了。

    里面是个挺大的小厅,灯光昏暗,桌椅好像摆的很没规则,随心情放置,桌上摆满了各种酒瓶烟盒筛子钞票,还有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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