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靠墙上无聊的打屁,这个小厅周围没有包厢,有3个专属的服务生,里面被人包下的时候服务生就在外面等着,有人按服务铃就进去,不过因为总用于私人聚会,所以被叫进去的次数也不多,服务生在外面都几个一堆儿的聊天抽烟,直到人们散了再进去清理打扫,一般最后的清扫才是最累人的,只要他们没出来,服务生都比较清闲。

    熊振台到了的时候,那几个服务生就在闲聊,看见熊振台来了说话声稍小了点,但话题没停,熊振台没理他们,抬脚就要进去。

    “哎等等!你干吗去!?”其中一个矮个服务生叫住了熊振台。

    熊振台闻声慢下脚步;“怎么了?”

    几个服务生很鄙夷的嗤笑了一声,矮个服务生问道;“你哪个班儿的?里面high上了甭进去了,找打呢!”

    熊振台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感觉自己不抿着嘴心脏就会跳出来。

    熊振台也明白,不想进去,但石秋在里面,他喝多了,走路都飘着,还不好好穿衣服,敞怀露着白花花的皮肉,逢人便笑,谁知道到后面会不会是逢人便亲,石秋他还自己说过,喝多了他就会跟别人乱来……真他妈的是要作死。

    石秋的那身软肉,他还没摸过呢。

    “滴滴,滴滴,”几声响传了过来,三个服务生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腰部,原来是服务铃响了,看完后,三人统一露出了厌恶和无奈的表情,熊振台莫名其妙。

    矮个服务生看见熊振台,忽然眼前一亮;“里面叫人,你赶紧进去吧!赶紧的,”话音一落,旁边两个服务生忍不住的笑了,是幸灾乐祸的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过熊振台不管那么多,长腿一迈就进去了。

    熊振台刚进去没走几步就站住了,皱起鼻翼和眼睛一圈的打量。

    没多长时间,不到20分钟,里面就翻天了。屋里十分的热,混杂着香水烟味和其他古怪的味道,几乎一半的人没穿衣服,剩下的人穿着一半的衣服,甭管穿没穿,都跟着音乐晃动,但没穿的晃动频率要低一些,因为都是几个人抱在一起的前后拱着,面目都有点口歪眼斜的意思,跟发过一场疯似的,不过他们也的确在发疯,穿着一半衣服的晃动的比较大,很有加入前一批人队伍的征兆,还有几个可能是神智比较清楚的,几个人跟蘑菇一样凑在一起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而按了服务铃的应该是最清醒的那个,一个干瘦的,画着妆的男孩,应该是个小鸭头,他半趴在贴墙的那圈沙发上,一只手贴着墙壁上的按钮,面色苍白的望向熊振台。

    熊振台赶紧走过去,可没走几步就发现不对,低头一看,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一滩的水,水纹还在晃动,顺势扭过头看,场中间的那个玻璃罩子门开了,喷头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一条水管哗哗的往外流水,熊振台先跑过去关水,走进了才看清楚,水管把手上挂着个湿嗒嗒的内裤……,仔细看还是条比基尼内裤,红底烫金字的印着“need more”的字样,熊振台强忍恶心,用手肘关上了开关,关了开关,熊振台才发现,震耳欲聋的音乐下,涌动着各种各样的呻吟声,有男有女,呻吟的他大脸一红,头都没敢抬就跑到了刚才那个沙发边上。

    “你……你把这……清理一下……,”苍白脸的小鸭头说话有气无力,指着他沙发旁的地面断断续续的,熊振台刚走近就发现了,这小弟八成是喝多了,沙发旁被吐得一塌糊涂,散发着阵阵酸臭,呕吐物里还有几个脚印,八成是谁误踩进去的……,熊振台顿时恶心的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出去找那几个服务生要了把墩布进来擦,墩布实在太大了,而且还很沉,就是仓库里的那种,屋里地上横七竖八的扔着衣服瓶子还有人,那么大的墩布根本就施展不开手脚,熊振台又是个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干起活儿来那叫一个费劲,把呕吐物跟炒菜一样的合来合去就是弄不干净,而且呕吐物表面已经结膜,被大墩布一翻腾,味又上来了,那味道勾的熊振台胃部一涌一涌。

    熊振台打扫的三心二意,脑袋到处乱转找石秋的身影,没转几圈就发现了,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石秋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上衣已经没了,身上和头发都湿漉漉的,牛仔裤上有几条湿印儿,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项链,项链很长,到他肚脐了,银光璀璨的,不知道上面镶的是钻石还是水晶,面堂胸口发红,他此刻正带着迷糊的笑容,拎着半瓶浅褐色的酒液在人身上走,没错,就是人身上,现在沙发上地上都有人坐着卧着,神情恍惚的圈在一起,石秋就跟在礁石上走一样,小心翼翼的踩过每一个人,每一步都险伶伶的。

    熊振台观察了下四周,除了个别几个清醒,其他人都跟梦游和撒癔症一样。

    石秋属于梦游的,清醒的几个有点不好对付,而且好死不死是那个鲁哥,他怀里抱着个神志不清的小姐,跟旁边几个人说着什么,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东西,熊振台看不清,灯光太阴暗了,不过好在他们几个人的注意力即不在石秋身上也不再熊振台身上。

    石秋跟踩在云上一样,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走着,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腿,石秋一声惊叫。

    满脸络腮胡的老六支起身子,手狠狠地掐着石秋的腿,手指都陷进去了,接着又伸出一条胳膊,把石秋两条大腿结结实实的搂住,脸扎到他腿缝里来回蹭,接着脑袋慢慢上移,石秋笑着推脱,举起酒瓶把里面的酒全都倒到了老六头上,老六似乎很享受,仰起头闭上眼任凭酒液洒满他的头胸,姿势也从坐着改为跪着,接着猛地拽下石秋的裤子,张嘴将脸埋到他的胯间,石秋呻吟一声,薅住老六的头发,往一边拽,同时忍不住的腿软,冲一边倒过去。

    熊振台此刻脑袋里嗡的一声就白了,他感觉四肢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三两步奔过去,一把抓住老六的头发,硬是把他从石秋身上拖了下来,然后扬起另一只胳膊,攥起拳头狠命的砸下去。

    老六本就喝了掺了药的酒,再加上全身心注意力都在石秋身上,冷不丁的被这猛的一拽一拳给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使不上劲只腾出双臂护住头脸。

    熊振台跟疯了一样一拳借着一拳的狠揍在老六身上,脑袋里嗡嗡的,喘气比牛粗,胸口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所有的脏话和思想全汇聚成力量,凝结在拳头上,再由拳头把愤怒都传递给老六,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理智不理智了,什么身份背景惹不起惹不起的都不在思考范围内,现在能看见的和能思考的,只有把眼前这个混蛋揍得爹妈不认。

    周围有几个半清醒的,见一个人高马大的服务生把他们六哥薅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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