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抿了抿嘴。

    “我说怎么……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呢,那高哥说他伤的严重么?”熊振台一听伤脑袋,忽然想起在储藏室里遇见的那个满头是血的伙计,还有那个行踪神态诡异的服务生,接着几条线一穿插,结果出来了。

    “没事,见了高哥还知道哭呢,人是没傻,高哥还说希望他能被砸的聪明点,”石秋说到这嘴角又是上翘,接着他看熊振台脸上黒一阵白一阵的不对劲儿,问道;“怎么了?”

    “我……我好像见过你那个前男友了……,”熊振台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是凉的,心跳开始加速。

    “见过?”石秋皱起眉问。

    “是……,他……打伤了一个工作人员,还拿了他的衣服,混进ktv里,我当时跟他碰个正着,然后假装顾客,跟他一起出了储藏室,之后他就自己走了,我没跟着他继续,再之后,也是赶巧了,就是我在厕所听见有俩人提了你的名字,我就偷偷跟他俩后头才找到你,他……我怀疑是自己到处找,误打误撞才找到,我是趁他拉闸断电的时候带着你跑出来的,他应该是在我之后进去,可能我们还跑了个擦肩,总之就是正好没碰见他,但借了他东风……,”熊振台越说越后怕,他觉得这个所谓的前男友比他之前遇到看到的人都恐怖,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而自己当时真是傻大胆儿冲他吼,又很奇怪的他居然没对自己出手,要换现在,自己恐怕看见他都要绕道,怪不得当时自己会被他一个眼神看的胆寒,这种人…………。

    想到这熊振台扭脸瞅向了石秋,心里不禁暗暗佩服,石秋能跟这种人好过,还这么全须全羽胳膊腿儿不少的坐在这,也是挺有手腕的。

    石秋眯着眼睛,似乎是思索了一下;“你今晚……就先别走了,高哥说派人来我家,他怕我有什么万一的,你现在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今晚就先在我这吧,等明天让高哥的人送你回家。”

    “你还打算赶我走呢……?”熊振台想也不想的就问出口了,语调别别扭扭,带着点蔫了吧唧的鼻音,赖皮的连他自己都惊讶。

    石秋看他忽然变得孩子气,小可怜的表情和高大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忍不住有点乐,呼噜呼噜熊振台潮湿的刺猬头;“赶你走怎么了,你还走不动道了?娇气的,那你要是被我骑了还不得连气儿都喘不了了。”

    熊振台干张着嘴,但不出声,哑巴了,耳畔长久地回荡着“……被我骑……”这个词,心想要是没这个电话,石秋八成已经已经骑上了,而自己恐怕也离精尽人亡不远了。

    想到这熊振台咽了口唾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脸上烧得慌,烧得他思绪万千。

    “石秋……,你介意把你之前的事说给我听么?”熊振台问。

    石秋眼睛微睁,神情有点惊讶,想了想;“行啊,你怎么想起问我这个,不过今天就算了,你不是做电影么,等你什么时候拿上摄像机我说吧,直接拍下来,这也能录点素材不是。”

    “好是好,可……你不介意么?”熊振台小心翼翼,毕竟这种事肯定涉及到感情伤痕一类的问题,要提起来谁也不大乐意,面对镜头可能还会激化情感波动。熊振台还是希望在不太影响石秋心情的前提下知道这些事。

    石秋倒是无所谓的一耸肩;“没什么可介意的,过去的事了,刚开始有点惊讶,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就那样了,更何况是结束的。”

    熊振台仔仔细细的观察者石秋的神情,自认为捕捉到了石秋脸上眼睛里的所有信息,结论是石秋没有说谎,他没有任何波澜,也许真的是早就释怀了。熊振台这下觉得心里好受了,甚至有点喜悦;“那行,就听你的吧,”熊振台边说,边不自觉的露出个笑容。

    当晚熊振台睡在了石秋家,石秋嘴上不说,面上有些低落,在客厅没坐一会儿就回屋了,也没跟熊振台说什么,搞的熊振台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他一屋睡,他自己是十分之想的,而且石秋的那句“被我骑”勾起了他的馋虫,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欲望这种事哪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石秋完全没想这档子事,甩搭着漏光睡袍自顾自的进了卧室,进去也没立即就睡,而是先开了电视。

    熊振台穿着有些紧的衣服,在客厅沙发坐立不安的,想进卧室,又怕一个控制不住自己遭人烦,不进去心里又不服气,就这样自己在沙发上纠结的坐了半天,屋里的电视音就没停下来过,后来熊振台都坐出困意了,一个起身,打了个大哈欠,脚底无声的进了卧室。

    卧室电视开着,播放着百集无聊宫廷大剧,石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袍也没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着白花花的一双大腿和肩膀头,两条大腿都蹬出去老远,睡袍搭在屁股上半遮半露,比全脱还诱人,熊振台站在床前,抑制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再从屁股往上看,他“嗯?”了一声。

    石秋是背对着卧室门,面冲窗户方向窝在一只玩具熊的怀里,一只巨大巨大的玩具熊,几乎有石秋的三分之二那么大,浑身棕色毛茸茸的,柱子一样的胳膊腿又粗又笨,在床上占得位置不比石秋小,石秋把这熊摆弄成也是侧躺的姿势,半压在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则搂着玩具熊的一条胳膊,缩到玩具熊的怀里睡得安逸。

    熊振台看着这熊又皱眉又笑,心想这熊也太大了,刚才自己在物理和衣柜里都没发现,从哪搬出来的?接着又看着石秋,看着看着笑容就挂不住了,石秋现在身上肯定很凉,想从哪获取点温暖,可他身边除了玩具熊什么都没有,只能摆成这样,假装有人搂着他。

    没人给他怀抱,或许他想要的那个怀抱不属于他。

    熊振台站在床边,在玩具熊和石秋身上来回转着眼神,最后关了电视,脱了衣服,就剩个小裤头,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上去后发现自己的地方真小,于是伸长胳膊一使劲儿,把自己本家推下了床,熊也不轻,摔地上还有“砰”一声。

    东西一没,石秋迷糊的嗯了一声,躺在床上缓慢的磨了磨枕头,熊振台趁他犯迷糊的劲儿往里拱了拱,正跟石秋挤在一起,肉贴着肉那么近,石秋下意识的挪了挪地方,朦胧中一翻身,面朝上躺着,地方挪舒服后,石秋吧唧了几下嘴,又睡过去了,熊振台安看他睡得踏实,一只胳膊搂上石秋将他半圈在怀里,鼻尖顶着石秋发鬓,耳朵,触感热热的,略带痴迷的深吸一口气,混合着沐浴品的体香嗅起来别样迷人,熊振台没嗅几下就开始咻咻的喘息,手上忍不住握紧石秋的肩膀头,滑嫩的皮肤让他手心儿犯痒,脑子里回想起不久前的那场大战,想的他面红耳赤,额角都起了一层薄汗,手开始不听使唤的的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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