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大方的冲她们回了个笑容,眼睛弯弯,嘴角上翘,完全是下意识的,女生们被笑的反倒不好意思,红着脸避开视线,笑完了石秋眨眨眼,心虚的看了下熊振台,又补了一句;“我尽量。”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捂脸二人回到车里,照样是石秋开车,熊振台心里还存了一丝顾虑,这点儿,在遇见个刘亦辰就齐活了,这小子难缠度绝对不亚于胡姗,杀伤力可能还更大,熊振台现在一心想回石秋住处,再碰见个死缠烂打的,估计自己就要炸了。

    好在刘亦辰似乎很给面子,从头至尾都没出现,熊振台坐在车里,一路提心吊胆的直到学校大门口,等车开出了学校所在的那条街,熊振台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叹什么气,”石秋听熊振台叹气叹的十分深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没事,”熊振台摇摇头,心想自己叹个气石秋都关心,这让他忍不住有点开心,又怕石秋觉得自己得瑟只好表现的矜持一些;“这次带你来学校,我发现个事儿。”

    石秋瞥了熊振台抖动不停地左腿一眼,问道;“什么?”

    熊振台毫无感知的继续抖动;“我发现虚伪和成熟的区别了。”

    “啊?”石秋被熊振台突如其来的哲学气息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虚伪和成熟?你怎么了,突然想这个。”

    “没什么,就突然想到了,虽然很多人说这两个是相辅相成的,但我觉得其实是独立的两个意思,区别还是有的,”熊振台面带学术微笑,十分热诚的看了石秋一眼。

    “都是假话,但虚伪是为了虚荣而去欺骗,成熟是为了让相与的人交流起来更舒服,是思想观念的转变,不是欺骗,所以,我感觉这俩有本质的区别,毫不相干,”熊振台说完,十分认真的撇撇嘴,然后似乎就陷入了沉思。

    石秋不敢去看他了,怕他一身的哲学之光刺瞎自己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到石秋以为他睡着时,熊振台又开了口;“你是不……觉得我突然说这个特莫名其妙。”

    “还好,”石秋昧着良心评价;“有些文艺。”

    “是么,”熊振台一笑;“没说我二逼我就很知足了……。”

    石秋不知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点无语。

    熊振台一得瑟就有点不能自已,好在等回到了住所,他的这种状态就恢复了,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抖腿了。

    熊振台照例仍是不让石秋搬东西,自己抱着电脑等器材往上跑,石秋拿着衣服跟在后面。

    楼房的电梯很窄,两个人外加几样器材就几乎占满了,重点电梯厅还挤上来几个人,于是到了楼层后熊振台抱着器材差点没下去。

    “真是,长没长眼呀,挤什么挤,”一个不满的声音在电梯快合上的时候响起,尾音消失在关门的碰撞声中。

    “老小区就是有事儿多的人,一点都不体谅,”熊振台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不气,不过不气归不气,委屈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他觉得石秋有必要出言安慰下自己。

    石秋走在熊振台后面,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可熊振台没走几步就停了,正停在石秋家门口。

    熊振台抱着电脑歪着脖子看路,石秋被他墙一样的身体挡的结结实实的,看不到前面,诧异道;“让开啊,我开门。”

    熊振台丝毫未动,石秋踢了他一下,熊振台一下子把怀里的东西都放在了地上,这下石秋的视线清楚了一些,一个人影站在自己房门前。

    “怎么是你?”高正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石秋一皱眉,手上使了劲儿,抓着熊振台的肩膀把他往一边一推,熊振台顺势斜了下身子,但依然挡在他和高正之间,身体绷得很紧。

    “高哥,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儿,又要你在门口等了,”石秋脸上含笑,声音却不是笑着的。

    “你怎么搬到这了,我不是给你钥匙了么!”高正靠在阴影里,因为顾忌有个外人在,还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那毕竟不是我家,”石秋看熊振台不让路,跟个大木桩子一样,于是自顾自的从一边挤了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词?难道你以前呆的地方是么!?”高正看着石秋开门,熊振台抱起器材跟了进去。

    “东西放哪?”熊振台旁若无人的问石秋,石秋扭头看了一圈屋里;“放……我是对面那个屋吧。”

    “那里面东西会不会太乱了,”熊振台抱着器材在那屋门口看了一眼。

    “不会,等会儿收拾一下就好了,那屋以后就当书房用,”石秋等熊振台把东西放下,伸手把车钥匙递给他;“你下去把剩下的拿上来,我就不下去了。”

    熊振台接过钥匙,看了眼石秋,又看了眼高正,有些放心不下,高正穿着一身休闲装,但一边衣角没掖进裤腰里,整齐的头发有几根耷拉在额角,就这么会儿功夫他站那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了,双手一会儿抱胸一会儿揣兜的,模样很是焦虑,跟平时一丝不苟的高正有些大相径庭。

    “去啊,”石秋看熊振台面色阴郁的傻戳在那不动,又推了他一下;“去旁边的伊势丹买点果汁回来。”

    熊振台听到这句猛地抬头看石秋,石秋面无表情的跟他对视,熊振台片刻后点点头;“有事打我手机。”

    石秋微笑着答应一声。

    熊振台拿着车钥匙,推门出去了,临走前看了高正一眼,高正没有看他,直视着石秋,仿佛在其他人都不值得看,唯有石秋才有资格入他的眼。

    关门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特别刺耳,不过声音落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静的让人耳鸣。

    高正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的太多了,想骂人,想道歉,想像平时一样摆出一副微笑的脸孔,婉转的劝慰,可又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多余,唯有肢体上的强势才能解决问题,石秋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自己肯定能如愿,可这有什么用?

    高正痛苦的百转千回,此刻很克制的没有上前做出逾越的行为,而石秋自从熊振台出去,就冷着一张脸,出神的望着一个地方,忽然梦醒了似的,眨眨眼睛,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这才有空看向高正。

    “高哥坐吧,我这地方小,随便凑合一下,”石秋边说边给他倒水。

    “你为什么非要委屈自己呢?”高正坐在了单身沙发上,跟石秋几乎是面对面,忍不住开口;“我不是给了你新公寓的钥匙了,你怎么还要在这里待着?你在意房产证是么?那好说!我这就找人把名字改成你的,还有,你为什么突然辞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是,”石秋摇摇头,冲石秋推过去一杯水;“高哥你先冷静,我的确是有点欠缺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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