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薯片渣滓吸进了气管里。

    熊振台在外面,厅里面一阵翻天覆地的咳嗽,咳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吓得他心又揪起来,也不按门铃了,直接拍了起来;“石秋!!石秋你在里面吧!!开门!!你怎么了石秋?开门!!”

    拍了一小会儿,厅里面咳嗽的势头变小,声音越来越近,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门锁打开后,石秋出现在门的后面。

    熊振台看着石秋,感觉想哭,不是悲伤,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可皱着眉头鼻翼半天又忍不住笑了。

    “你……你这是鼻涕么!?怎么……哈哈哈哈哈……怎么是黄色的哈哈哈哈……,”熊振台越看越绷不住,笑着伸出手擦掉了石秋鼻低的一点黄色渣滓,是石秋刚才咳嗽,有薯片碎屑直接从器官儿咳进了鼻腔,接着又被咳了出来。

    石秋双眼含泪,眉头委屈的皱着,咳得满脸通红,尤其是他的眼皮,粉红粉白的,格外惹人怜爱,熊振台手指上移,擦了擦石秋的泪痕,前进几步关上门,一把将石秋搂进怀里,接着大大的松了口气。

    “宝贝儿……魂儿都被你吓没了……,”熊振台搂着石秋,脸扎在他颈窝里,有气无力的说。

    石秋被他搂了个死紧,呼吸都觉得困难,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与世人他搂着,胳膊还环在熊振台背后回抱他,开始还忍着,后来发现他没有松紧儿的趋势后开始挣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还挺聪明,”石秋挣脱开后捧起熊振台的脸笑着问。

    “你中午不是上网查旅店么,我看到你浏览这个店的网页了……,然后你又拿了我身份证……,”熊振台越说越小声,最后不大高兴的抱怨;“你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呢……,你不信任我……。”

    石秋看着熊振台垂着眼皮的失望样,不禁失笑;“不是,是事出紧急,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看我连手机都关了。”

    “你就不怕我找不到你着急么!?”熊振台抬起头不悦的问,心里又喜又怒,喜是石秋安然无事,怒是石秋宁可做独行侠……照顾了他这么久……还宁可做独行侠……。

    石秋抚摸着熊振台的面颊,试图用手指抚平熊振台的愤恨;“你那么聪明,难道跟我没有默契?我相信你肯定能找到。”

    熊振台看石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想要再问,可张了张嘴,话又咽回了肚子里,苦涩的味道爬上了舌头,难受的他抿起嘴皱起眉。

    石秋看出了他的心情,伸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笑着安抚道;“先坐下吧,别站着,我给你倒杯水。”

    熊振台不看他,垂着眼,不答应也不动,石秋瞪大眼睛歪着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手上拉了熊振台一下,没动,在使劲儿拉了下,熊振台这才阴沉着脸,随着他移动了脚跟。

    熊振台被石秋牵着坐在了床沿儿上,一屁股坐下去还弹了一下,熊振台被这一弹,更像个僵硬的石像了。

    石秋没关电视,调小了声音,拿过水杯倒满了温水递给熊振台,熊振台耷拉着眼皮一撇头,不喝也不说话,是个闹脾气的模样,石秋叹了口气,把这杯水自己喝进嘴里,然后鼓着腮帮子托起熊振台的脸,低下头,用自己湿润的嘴唇贴上熊振台紧闭的嘴,熊振台仰着头,开始死活不肯张嘴,一条亮亮的水痕缓缓地随着嘴角流到脖子上,往下消失在衣领里,石秋的软舌怎么也顶不开熊振台的硬嘴。

    熊振台既不张嘴,也不低头,是个乖顺而又强硬的态度,石秋嘴里的水都捂热了熊振台也不肯张,石秋的呼吸有点乱了套,一口气从鼻子里长叹出来,正喷在熊振台的鼻梁上,熊振台被喷个正着,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睛,紧接着被吹拂的地方整个酥麻了,又麻又痒,熊振台喉头一动,张开了嘴。

    石秋喂完了水,嘴也没离开熊振台,二人仍然紧紧贴在一起,唇舌交缠,“唇枪舌战”,石秋的嘴唇软,舌头滑,气息缓,尝起来仿佛都带着甜味,熊振台越吻越深,恨不得都拿牙咬碎吞进肚里,可牙齿碰上了又软了劲道,怎么也下不了口。

    “唔……,”石秋微一皱眉,眯起一边眼睛望向熊振台,看他眉毛压得低低的闭着眼睛,认认真真的吻着自己,面上是这样肃静,其实暗地里是用了狠力道,吻得人唇舌生疼,石秋知道他这是心里有气,便由着他没有吱声。

    片刻后二人气喘吁吁地松了手,此时石秋已经被熊振台抱在了怀里,双腿张开跨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拿着杯子,一手环着熊振台的脖子,熊振台双手搂着石秋的细腰,一手隔着裤子捏着石秋的屁股,石秋有个挺翘的圆屁股,光泽好弹性佳,隔着裤子也能一抓一颤,熊振台揉的停不了手。

    石秋被他捏的挺疼,但还能忍受,于是微皱眉头望着熊振台,舔了舔红肿的嘴唇;“还气么?还气就把我吃了消消气吧。”

    熊振台被这个吻撒了一半的气,可心里还是别扭,不想就这么简单的算了,可撒泼坐地炮什么的实在不是他的强项,于是就绷着脸继续不说话,但手也不撒石秋。

    “你为什么跑出来……,”憋了半天熊振台问了句,本想质问的,可声音发出来却是闷闷的,像一个孩子跟大人撒娇一样,等着安慰等着哄。

    石秋伸长胳膊放下杯子,回过手来捏了捏熊振台的脸,熊振台皮糙肉硬,捏也没什么好捏的,还有胡茬子扎手。

    “中午的那对夫妻记得么,”石秋坐在熊振台怀里,一只胳膊环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玩着他的耳朵,是个轻松随意的状态;“我没估计错的话,他俩现在临时给高正办事,我不知道他怎么弄得,也许给他们钱,也许是别的,总之我住院多久,他们就离开了多久,这次回来他俩的态度很不对,我就留了个心眼儿……,他们前脚走,我后脚就出来了,我出了医院打车过来的,刚上车高正手底下的人就来了,那帮傻子下了车就进医院了,肯定是扑了个空。”

    说到这熊振台想起他刚进医院时,刘亦辰指的那群人。

    “你怎么知道是高正的人?”熊振台问,光顾着问了,别扭都忘了要闹。

    “我都跟他多久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来的那几个有一个是认识的,余下的全是眼熟叫不上名字,”石秋笑了一声,带了一点小得意的意味;“一个个的徒有其表,看着结实其实都不够伶俐,没发现我就在旁边出租车上,而且他们肯定也想不到我是用你的身份证开的房间,”说完石秋一伸懒腰;“我现在走了,别说港湾,高正他身边就没几个能掌事儿的了,青红倒是可以,但她也是我带起来的,我走了她也留不了多久,你看吧,往后这段时间有高正蹙头的。”

    熊振台看着他,不禁在心里感叹刘亦辰的火眼金睛,同时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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