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到现在满打满算还没有三天,但是她的身体被他摧残得都要不行了。
    哪有人这么不知餍足的。
    “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不会忘记的,那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好吗?”姜听雨讨好地对着他笑,笑容虽然虚假,但确实是甜。
    谢霁淮挑眉,意味深长淡笑:“言而无信可不是乖孩子。”
    这句话犹如五指山直接压住了姜听雨,叫她再不能挣扎。
    从小父母就教她要信守承诺,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她是个知礼听话的女孩,言而无信的事到底还是做不出来。
    姜听雨瘪了瘪嘴,眼眶红红,都快要哭了,还是大义凛然地闭上了眼睛,等着谢霁淮吻她。
    “轻一点。”
    女孩怯生生地请求。
    谢霁淮笑了笑,伸出指尖点了下她的唇,故作无奈道:“宝宝,我是让你帮我涂芦荟胶。”
    姜听雨瞪大眼睛,愕然:“?”
    她看着男人唇角促狭的笑意,越来越窘迫,恨不得将自己埋到沙发里去。
    “宝宝在想什么呢?”谢霁淮轻描淡写地问。
    姜听雨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也是在想帮你涂芦荟胶呢。”
    谢霁淮轻抬了下眉骨,薄唇轻启:“是吗?”
    姜听雨指甲都快要被她掐坏了,重重地点头:“是。”
    “你家里的芦荟胶放在哪里了,我去拿。”姜听雨迫切地想要从这个尴尬的地方逃离,她还没能从沙发上起身,就被按住了肩。
    “别乱跑,当心脚腕的伤。”谢霁淮沉声提醒。
    姜听雨一下焉了下去,闷闷道:“哦。”
    谢霁淮起身走向电视柜,从里面找出了药箱,这里布局虽然和公寓不太一样,但是所有的物品都是按照公寓里来摆放的,药箱也不例外。
    他并不清楚药箱里有没有芦荟胶,这东西他也没有用过,好在翻找一圈后,真的找出来一只没有开封过的。
    谢霁淮拿着药膏走回沙发,随手递给了女孩。
    他坐在女孩身旁,慢条斯理挽起袖子,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
    手臂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下午的阳光似乎并没有将他晒伤。
    姜听雨打开药膏,挤了些在他小臂上,然后轻柔地抹匀。
    女孩细心地涂抹了手臂的每一处,任何角落都没有放过,厚厚地涂了一层。
    芦荟胶有点黏腻,像胶水一样,涂在手臂上倒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好了。”姜听雨放下药膏,接过谢霁淮递过来的湿纸巾,慢吞吞擦拭着手,软着声音嘱咐,“袖子先别放下来,不然会黏在你的衣服上。”
    谢霁淮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心里的占有欲更加疯狂地滋生。
    他伸手箍住女孩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女孩带到了面前,迫使她跪坐在他的腿侧。
    离得近了,女孩身上的栀子气味混着他手上的芦荟清香,盈盈绕绕钻入他的鼻腔,缠紧他的大脑。
    她错愕地看着他,眉眼含怯,浓密的长睫轻颤不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谢霁淮滚了滚喉结,目光定在她的唇上。
    在路上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亲她,现在,他想讨回来。
    连本带利。
    姜听雨感觉到了他炙热的眼神,那是凶野的狼意图撕咬猎物的眼神,透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上午在她的房间,他亲得她唇都肿了,姜听雨实在是怕他又那样蛮横。
    她动也不敢动,僵硬地跪坐在那儿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大约是过于的紧张,让她的呼吸都变得错乱。
    发觉谢霁淮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下方时,姜听雨慌乱地捂住,将春光掩住。
    男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像一把锐利的刀,刀面反射出来的冷光刺得她难以睁眼。
    姜听雨开始后悔穿吊带裙了,否则她也不必在他面前有这种羞耻感。
    “谢霁淮,你别看了。”她羞怯地恳求。
    这样赤裸裸地被男人近距离盯着看,女孩骨子里的保守让她无法自然地接受。
    谢霁淮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迫使她跨坐着。
    他的双手掐着她的腰,女孩的腰太细,他一双手几乎可以拢紧。
    谢霁淮压低了声音诱哄:“宝宝,这里只有我,试着放松一点。”
    姜听雨耳根羞得通红。
    他那话实在是有歧义,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他说得好像……进入了似的。
    谢霁淮揉着她的腰,温和地命令她:“把手放下来。”
    见女孩不肯,他也不生气,依旧耐心地哄:“乖,听话。”
    指尖在女孩腰上慢条斯理地游走,喑哑的语调带着诱哄:“听话的孩子才有奖励。”
    姜听雨心跳很快,她垂着头,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听话地松开了捂着胸的手。
    锁骨下方白皙的皮肤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中。
    他只需轻轻落睫,就能看到小半个白玉水滴。
    姜听雨轻咬着贝齿,白玉无暇的指尖无措揪着卷起的裙边,试图往下扯,但她此刻的姿势并不正常,裙摆被撑了开来,根本合不拢。
    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谢霁淮食指挑起女孩的下颌,迫使她细白的脖颈上仰,拇指在她的唇上轻拢慢捻,像是在拨弄琵琶细弦。
    “宝宝,现在我要亲你了。”
    谢霁淮很会拿捏人心,他在亲她之前刻意地告知,会让人既期待又紧张。
    姜听雨因为他的这句话心跳砰砰,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跳动的声音,很响很重,像是沉闷的鼓声。
    他们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叫她心慌意乱。
    她害怕他的强势,恐惧他肆无忌惮地进攻,但却一点也不抵触。
    这种奇妙的变化,叫她惶恐不已。
    唇瓣落上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疼痛。
    姜听雨精致的眉心蹙起,不满地哼了声。
    谢霁淮在她唇上轻轻的咬了下,惩罚她不专心。
    从她唇上离开,谢霁淮捧着她的脸,嗓音低哑如沙砾:“宝宝,看着我。”
    姜听雨乖乖地望着他,委屈得不行。
    亲就亲了,干嘛要咬她。
    “在想什么?”谢霁淮轻抚女孩的脸,哑着嗓音问。
    姜听雨呼吸一滞,方才那种惶恐的感觉又再次浮现。
    “没想什么。”极轻的话语从她齿缝中透出。
    谢霁淮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内心,然而纵使他在商场上洞悉一切,到了女孩面前却还是看不透。
    他忽然想起一句诗:多情却被无情恼。
    此刻倒是特别的应景。
    谢霁淮哂笑了声,将女孩紧紧搂在怀里。
    人的欲望太不容易满足,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他想要她爱他。
    “眠眠。”他唤了声她的名字。
    叫她宝宝是他把她当成了宝贝去疼爱,叫她眠眠是他把她当成妻子尊重。
    “嗯?”怀里的女孩轻轻咕哝了声。
    谢霁淮抚弄着她的长发,没再继续说话。
    那句被他藏起来的后半句是:
    爱我吧。
    眠眠,爱我吧。
    ……
    谢霁淮的手越收越紧,遒劲的指节嵌在她的后背,像是要融进她的骨血。
    姜听雨靠在他的怀里,快要喘不上气。
    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声音,她就那样任由他抱着。
    姜听雨生来就是个敏感的小姑娘,很容易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她能感受到谢霁淮此刻的心情很糟糕。
    如果拥抱能够令他开心一点,那么她愿意乖乖地被他抱着。
    就当自己是一只小熊玩偶,姜听雨想。
    她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抱紧娃娃,但不同的是,她会哭,谢霁淮却不会。
    他这样的男人应该很难流泪吧。
    姜听雨想起在自己的哥哥,她上了小学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哥哥哭过,即便是哥哥在高中那年表白失败,整个人浑浑噩噩犹如失了魂般,也没有在她面前掉过一滴泪。
    肩挑着家族重任的人,总是没有资格脆弱的。
    想想,也很可怜呢。
    “谢霁淮,我之前说过你可以把不开心的事说给我听,现在依然奏效。”姜听雨语气真诚,声音轻柔,尾调带了点女孩独有的娇气,“所以,你要说吗?”
    谢霁淮低低地笑,眼底依旧弥漫着复杂的神色,低哑的嗓音裹着缱绻语调:“不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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