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奸……

    安承泽只能想到这个词。

    自己这辈子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别人视奸的对象,安承泽十分不可思议。他的确是想安安静静地发呆,可是石毅的视线太有威胁力,让他如坐针毡,休息什么的,根本想都别想。安承泽整个人像炸毛的猫一样开始坐立不安,后颈发寒,任谁在旁人视线下一览无遗都会有这种威胁感,更何况安承泽对他人的情绪本就十分敏感。

    石毅在意淫他,如果不是受伤,只怕这头刚刚成为霸主的年轻雄狮就会扑上来在他身上刻下标记,占有他。也对,正是火力旺的年纪,生生分开六年,别说石毅,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难受。好在有工作和报仇两件事吸引他的视线,不然他肯定会欲求不满到跑去逼问石磊石毅的下落。

    安承泽晃晃脑袋,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跑偏,现在难道不应该是温柔地问问石毅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为什么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吗?他们可以相守了吗?他们的部队允许石毅这样吗?

    本就是喜欢多想的人,这么一折腾,混乱的思绪让他头昏脑涨。

    突然一只大手遮住安承泽的眼睛,已经完全成长的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乱想,静一静就睡着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那声音离耳朵极近,热气都钻到耳朵里了。说完后,安承泽还感觉到那湿热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耳垂,顿时整张脸都炸红了。

    这样要怎么休息,石毅真的想让他休息吗?

    温柔的手掌一直覆盖在安承泽眼睛上,他整个人被石毅半包裹在怀中,充满侵略性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安承泽忍不住不断眨眼,睫毛像个扇子般扫过石毅的掌心。石毅在他眼睛上放了一会,突然干咳一声,哑着嗓子说:“现在,不许眨眼。”

    他的手又向下放了一点,完全覆盖住安承泽半张脸。掌心与面部皮肤碰触,安承泽能够感觉到,这只手掌粗粝有力,掌心布满老茧和疤痕,这是要经历怎样刻刻苦的训练才会这样。他一下子心疼了,就算明知这是石毅的宿命,是他不可逃避的历程,安承泽却还是会心疼。他将石毅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来,指尖在掌心摩挲,轻声道:“这六年,很苦吧。”

    那声低低的叹息几乎要传进石毅心中,异样的撩人。石毅喉结颤动一下,握紧安承泽不老实的手,简练地回答:“不苦,想你。”

    安承泽的耳朵一下子又红了,他有点讨厌这样容易害羞的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可实际上不管是男还是女,情到深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心弦。安承泽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活了两世,居然还像个小毛头一样患得患失,被石毅牵动心神,偏偏这人面不改色地调戏他,自己脸都没红一下,明明以前他碰手指都会全身都红成一颗番茄的。

    “好好休息,以后说。”石毅似乎看出他想要谈心的想法,为他拉好被子。随后石毅将另外一张看护床拽过来,与安承泽的病床贴着,翻身躺在床上,像一张双人床般,依旧是两人睡在一起,和小时候一样。

    真是长大了,做这种事情都不犹豫一下,也不经过他同意。安承泽觉得石毅还是小时候可爱,什么都听他的,将他捧在手心里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招人。

    有规律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安承泽本来不困的,或者说他自己觉得自己应该不困,可是前一天夜半惊魂,多年来的夙愿终于实现,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劳,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会大睡三天不醒,安承泽怎么会不困,他只是一直撑着而已。

    很快地安承泽的呼吸也变得轻微而规律,石毅关了房间的灯,在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夜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承泽的睡颜。

    明明是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额头上还包着那么大一块纱布,却还是那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还能回来见他一眼,还能睡在他身边,真好,太幸福了。

    石毅深吸一口气,手掌用力地搓脸,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安承泽眼中的不动声色根本只是常年习惯的隐忍,石毅根本比安承泽还要紧张还要脸红,脖子都已经红成一片,只是安承泽没有注意而已。

    偷偷握住安承泽的手,石毅沉沉睡去。

    由于活动不便,安承泽很久没去方便。结果半夜实在忍不住,动了几下后睁开眼睛,他醒来的同时,石毅的声音便传过来:“怎么?”

    一直没睡,还是睡得太警觉?安承泽还记得石毅曾经可是睡得像死猪一样,一晚上踹醒他八次,最后气得他把石毅丢下床,这都不醒,现在却只是他清醒后的细微动作就让他醒了?

    这样的警觉性,是什么训练才能练出来的?

    安承泽已经不再想去猜测石毅这六年的艰苦,这是成长所必须的磨练。可他总是忍不住下意识地去想这件事,总是忍不住心疼。

    忍着胸口的疼痛慢慢爬起身,对石毅摆摆手说:“没事,就是起夜。我肋骨断裂不影响日常,只要不剧烈活动就行,自己没关系,你睡……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石毅一把打横抱起,走几步到病房独立的卫生间,将安承泽放下扶在自己怀中,脱下他的裤子,十分自然地掏出,帮助他处理人生急事。

    这和互相帮助大不相同,被人握在手中还要尿,安承泽这种高傲到极致洁癖到极致的人可做不来,脸都要炸开了。他想挣扎,可是肋骨疼痛经不起这动作,而且石毅将他牢牢困在自己怀中,根本一点都动弹不了。

    看见他连鼻尖都红了,石毅十分自然地啄他脸颊一下,垫垫手,低声劝:“总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也不知道是亲吻管用还是话说到安承泽心里,过了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安承泽闭上眼不去看。他很想用力撞石毅的下巴,可惜脑门上有伤,只能一边恨得磨牙,一边忍着。

    石毅伺候得十分细心,放水后还用纸巾给安承泽擦了擦,这才将人又抱回到床上,随后自己才去洗手。安承泽平躺在床上,心浮气躁,石毅回来时怒视他,却被人无视,掀开被子躺在他旁边的床上,拍拍他手臂:“睡觉。”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还一觉睡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早晨照例是被迫放水,光天化日之下显得更为尴尬,石毅没什么表情,但安承泽总觉得他在暗爽。到了大号时,安承泽死活不肯让石毅陪着了,自己坐在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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