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别过头,又恢复了沉默。

    付亭匀停好车,在窗口买过门票,带着盛梵进了游乐园。

    “想玩什么,自己挑,在下全程奉陪。”他大手一挥,颇有些“这座游乐场已被我承包”的意味。

    盛梵淡淡的瞥他一眼,大步流星的朝“跳楼机”的方向走。

    付亭匀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你准备玩啥?提前透露一下呗。”

    盛梵没答话,径直朝前走。

    “跳楼机”就处在游乐园的中心位置,在它右手边的位置还有“旋转木马”。

    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盛梵停下脚步,扭头指了指前方的游戏设施,“就它了。”

    付亭匀想也没想的点头,“行,排队去。”

    “那又没人,排什么队?”盛梵诧异的挑眉,余光瞄到一旁的“旋转木马”,登时了然,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你不会以为我要坐‘旋转木马’吧?”

    游乐场里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玩的,所以“旋转木马”前排了一长条的队伍,不过边上的“跳楼机”很是清冷。

    眼角下意识的一抽,付亭匀眯着眼问,语气危险,“你确定你要玩‘跳楼机’?”

    盛梵二话没说的点头。

    见她如此坚定,付亭匀也没废话,拉着她朝上走,“行,到时候可别抱着我哭。”

    “哼!不会的!”

    一分钟后,上升至一大半的座椅上,盛梵双眼紧闭,两手紧握把手,心已飘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喘一下。

    一旁的付亭匀见状,赶忙攥住她的小手,“别憋气,深呼吸。”

    话落,就听盛梵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我不想玩了,我要下去。”

    他无奈一笑,之前那么言之凿凿的要玩,转眼就后悔了,还真是孩子心性啊!

    “怕就叫出来,有我在,没事的。”他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声音冷静沉稳。

    说话间,他们已升至了顶端,机器在空中停住了。

    心“咯噔”一下。

    盛梵此时懊悔不已,原以为跳楼机跟过山车差不多,嚎几嗓子就过去了,谁料,这玩意远比过山车折磨人,先慢慢的让你体验脚不着地的飘忽感,再一下子把你从云端扔到地面,光是这瞬息变幻的刺激感就使她备受煎熬。

    “完了,完了,要死了——”刚说一半,机器就松了。

    下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啊——啊——”

    盛梵除了拼命地嚎叫,啥都不会,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荡的全都是她在自由落地画面。

    两眼发晕,两腿发软,凭着付亭匀的搀扶才从座椅上走了下来。

    心还在“咚咚”的猛跳,全身上下血液流过之处俱是一片滚烫。

    付亭匀扶着她到长椅上坐下,又急忙从小卖部买来水和纸,递到她的面前,“给,咱在这儿好好休息会儿吧。”

    因着叫了一路,盛梵嗓子干痒难耐,赶紧接过水灌了两口,喘息了好一会儿,等心跳平复了下来,这才扭头看向付亭匀。

    见他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登时有些不服气,“怎么你跟个没事人似的,咱两难道玩的不是一个游戏?”

    他嗤笑一声,双手环胸的对着她,下巴微扬,颇为骄傲的,“以前跟朋友一起玩过各种极限运动,所以这个,顶多算入门级别的。”

    “呵!呵!”盛梵睨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跳起来,“走,我们去下一个场地。”

    “去哪儿?”

    “鬼屋!”

    “还来?你就不怕被吓得尿裤子?”

    “有你呢,怕什么!”

    “……”

    一直到太阳下山,盛梵拉着付亭匀把游乐场里刺激的项目都玩了个遍,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出来。

    正巧肚子也适时地发出讯息,两人就近寻了家有名的小饭馆解决胃需。

    点好菜,付亭匀去了个洗手间,结果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多了一打啤酒,而某人正握着一罐往嘴里送,登时脚步一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想起来要喝酒?”

    盛梵“咕咚”灌了一大口,甘苦的刺激感使得舌尖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她抿唇缓了一会儿,咧着嘴冲他笑,“不是有句古话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今天你就让我好好放肆一回。”

    说着,又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来来,咱们一醉到天明。”

    那抹熟悉的笑容很是刺眼,付亭匀犹豫了一瞬,还是妥协了,拉开椅子坐到了她的边上,睨了眼面前的啤酒,绷着脸没动。

    盛梵又喝了一口,扭头见他没动静,诧异的“嗯”了一声,“你怎么不喝啊?”

    付亭匀长眉一挑,回以反问,“若是我们两个都喝醉了,谁来开车?”

    “怕什么,可以叫代驾。”盛梵说的很是轻松。

    付亭匀抬眸扫了她了一眼,“我不放心。”

    语气很淡,里面隐含的薄怒令盛梵找不出辩驳之辞,只得悻悻的收了口,兀自灌着酒水。

    四五罐啤酒下了肚,醉意也慢慢涌了出来。

    盛梵其实不太清楚自己酒量的大小,以前跟苏芊若喝过几次,不过都是点到为止,一点醉意上了头就收手,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有点晕乎乎的,不过勉强还能认出来面前坐着的人是付亭匀,所以她并不打算收手,继续划拉着罐子往嘴里送。

    谁料,中途却被一只大手截住了。

    顺着大手的方向,她撑着迷蒙的醉眼望了过去,有些不快的嘟囔了句,声音不大,带着酒后的恼意。

    “你干嘛啊……”

    付亭匀依旧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上,不过神色有些严肃,小心的从盛梵手里抽出那罐啤酒,放缓了声调,“差不多就行了,再喝就伤身体了。”

    盛梵气鼓鼓的瞪他一眼,“不干,我又没醉,还能喝。”边说边把桌上剩余的啤酒揽入怀中,生怕慢一步就被抢走了。

    付亭匀被她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心道跟醉酒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遂转移了话题,“那你跟我说说,你爸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爸妈?”盛梵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表情木然。

    许是提到了痛处,她猛地灌了两大口,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张口回应,声音有些飘,“就是离婚了啊……”

    等了老半天见她只回了一句废话,饶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付亭匀登时就黑了脸,可转眼瞧见她那落寞的神色,责怪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嗓门口,心底某一处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划了一个口子,止不住的疼。

    第45章 part  44

    沉默了片刻,他换了个问法。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爸妈他们离婚的事的?”

    “嗯……”脑袋越变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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