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坽甝。”坽甝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转移话题,“你父母……”

    “帮我个忙,好吗?”云瀚海闭上眼睛,疲惫地喘口气。

    “什么忙啊?”

    “假装成我的未婚妻。”云瀚海睁开眼睛望着她,“然后,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是蓝宇国第二城邦的人。”

    “为什么?那样人么会疏远你的!”紫坽甝提醒道。

    “我没有其它办法了。”云瀚海黯然长叹,“我最恨男女之间的情爱。况且,你已经……”

    紫坽甝沉思片刻,毅然答道:“那好,我答应你。”

    自此之后,人们常常看见二人牵手而行,或讨论问题,或研习法术,或谈些心事。金城学堂上下一片哗然,一时间,云瀚海与紫坽甝的关系成了学子们茶余饭后议论纷纷的话题,二人也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当二人并肩走过人群,迎来一束束或是惊奇或是倍感不可思议的目光时,紫坽甝总有些窘迫,扯一扯云瀚海的衣袖,轻问:“这样好吗?”

    云瀚海总会拉住她的手,投给众人一个不屑的目光:“看什么看?坽甝,我们走!”

    凌髐蜭听到这里,微笑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轻笑,“真想不到,你们竟是这样相爱的。”

    紫坽甝忽然摇头,“或许她那时已爱上了我,但我真正爱上她却是在那次遇险后。”

    “遇险?”凌髐蜭望着她,神色十分好奇。

    “那是那年的中秋节晚上,我们出门赏月……”紫坽甝娓娓道来。

    ☆、36.零丁有赋世事沧

    中秋节是传说一年中月亮最圆之时,这天晚上人们往往坐于自家庭院,品着时鲜水果,仰望晴空圆月。但活泼好动的少年们往往更热衷于夜间上山望月,尤其是神界学堂中会法术的少年,他们有法术在身,天不怕地不怕,乐于冒险,行事肆无忌惮,总幻想到无人之处寻些奇缘。

    紫坽甝与云瀚海也不例外,她们相约半夜出门,在南山一处破庙会齐,会齐之后二人施展“神行万里”法术,在大山之巅游走。二人法术高强,一边疾走一边说话倒也不耽,误行程,走了约一个时辰,二人头上已是汗水淋漓,见前面隐约有一个山洞,云瀚海一拉紫坽甝,二人快步走进去,想歇歇脚。

    这山洞甚大,二人好奇心顿起,不约而同地向山洞深处走去,走了许久,似乎到了尽头。

    “喂!小海,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啊!”紫坽甝叫道。云瀚海微一点头,念动咒语,施展出一套“强光照明术”,一道白光凌空扫过,将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啊!”紫坽甝向周围看了一眼,忽然大叫,扑进云瀚海怀中,把头埋在她胸脯上,不敢再看。

    原来,着四周胡乱地堆积着上千具死人骨架,用尸若山积形容绝不过分,那些人显然是不得好死,有的头上插着钢刀,有的骨中嵌着箭头,有的全身绿色,张口向天,显然是中剧毒身亡,更可怕的是墙上的那些壁画,画的竟是一群官兵与妖怪到处烧杀略强,侮辱妇女,将婴儿挑在刀尖上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云瀚海先是一惊,随后越看越恼,心想是何人将这等场景画于墙上遗祸世人。虽然这山洞所处之地人迹罕至,但倘使被个过路之人偶然瞧见却也祸害不浅。

    她又看了一眼吓得半死的紫坽甝,秀眉微蹙,手心蕴起一团橙色光,手一抬,橙色光便冲破了手的束缚,击向石壁。以她的法力,将石壁表层石块击碎破坏这些壁画是绰绰有余的。

    “住手!”不料,忽然间一个如出谷黄莺般的娇媚声音响起,一扇门毫无征兆地凭空打开,一道银光从门中横扫而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橙光的进攻。

    云瀚海、紫坽甝一惊之下齐向门内望去,只听环佩声响,门中飘然走出一位盛装仙子。头上戴着水晶王冠,身披玫瑰红簇花长裙,外罩玫瑰红透明长纱衣,手上戴着银链,上嵌紫色玉石。她的身材窈窕如柳,弱不胜衣,肤若凝脂,只是略显苍白,眉如柳叶,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丹凤眼,高鼻梁,樱桃小口,唇若涂朱,姿容秀丽,胜云瀚海十倍,云瀚海望了她一眼,心中也自愧不如。

    “是什么人扰我的清修,还要毁掉我的壁画?”那女子面有嗔色。云瀚海、紫坽甝连忙赔礼到:“我们在山里乱走,走累了,见这里有个山洞,来歇歇脚,不料冲撞了您,望恕罪。”

    “既是客人,里面坐吧。”女子将二人邀入内室,二人对望一眼,见那女子并无恶意,便随她进入壁上的石门之内。待三人一入,石门随即自动关闭。

    门内又是另一番景象:琪花瑶草,幽香满室,悬泉瀑布,清溪水池,亭台轩榭加上华美的陈设,使这里恍若九天仙境。

    “二位请坐。”那女子请二人坐在石凳上,亲手奉上香茶水果,“敢问二位尊姓大名,从何处来?”

    云瀚海对男子戒心极大,但见对方是一个如此娇媚且弱不禁风的女子,早将戒备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随口答道:“我叫云瀚海,因为学法术才来到神界的金城学堂。她叫紫坽甝,是我的朋友。”

    女子听完,微笑点头,也不答言。

    紫坽甝望着眼前的女子,见她面庞苍白如雪,心中犯疑,忍不住问:“老前辈,石壁上的画可是您亲手画的?”

    那女子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紫坽甝这样称呼她,她竟欣然接受,“是我画的。”

    “您画得很好,不过,您为何对商末周初妖怪杀人之事如此感兴趣?”紫坽甝的话让云瀚海吃了一惊,那女子却并不惊讶:“那也算不上感兴趣吧?”

    紫坽甝不相信她的这句话发自内心,“那您苦心画下他们干什么?”

    “小姑娘,你没有发现众多妖兵中我只画了一支部队吗?唉!毕竟,他们曾是我的部下啊!”女子怅然。

    紫坽甝猛然站起,“你是什么人?”

    “殷溵。”女子毫不隐瞒,这个三界叫得响的名字也让云瀚海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怪不得你能有此绝代风华,原来你是……你没死!”

    “我当时喝了王蜮的毒酒,有一百条命也死定了。”殷溵对周围一切恍若不觉,手托香腮,凝望瀑布。

    “那……那你是鬼?”说到“鬼”字,云瀚海和紫坽甝心中一颤。云瀚海情知殷溵当年在三界法术排行表上名列第三十一位,仅次于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倘若打起来,自己决不是对手,她一拉紫坽甝,“快走!”二人便向石门奔去。

    殷溵见二人要跑,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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