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他认为吃吃喝喝尽情享受多多少少会消磨自己的意志。这次在随心城的庆功宴办得十分隆重,士兵们甚至临时准备了长龙来舞。但蓝溯出席宴会后只喝了两杯酒便推说身体不适离开了。

    他去了关押俘虏的地方。俘虏门被放入一个个临时做的木笼囚车里,带着手铐脚镣。见到他,俘虏们人人一脸仇恨。

    蓝溯径直走到许跃面前,“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得好,重重有赏,差一点,”他说着走到许跃身后的一个囚车前,拔出流云双钩在这车中犯人的肩上比划了两下,“我砍了他手臂!”

    “阁主!不要告诉他!”车中犯人大喊,蓝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竟把这犯人打昏了过去。

    “不要打他!我回答你!”许跃不忍看手下受苦,向蓝溯喊道。

    蓝溯走回他面前,“好,那我问你,密室中的那幅画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许跃大惊失色,“你们……发现了密室?”

    蓝溯收起流云双钩,“神机大炮一轰,地下三尺的东西都翻出来了,何况小小一个密室?”

    “神机大炮?你攻城就是用的这个武器吧?你是什么人?”许跃豁然大惊,“你是神界之人吗?”

    “我是三界都反对也反对全三界的人。”蓝溯叹一声,“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在何处得到这幅画的了吗?”

    “是神界首领北君在一百年前亲手交给随心阁祖先的,据说还交给一言堂先人一幅并传了一个老和尚算命之法。”许跃回答。骤然间只听蓝溯一声大吼:“北君!你休想得逞!”

    蓝溯班师回自由之邦时得到了瑰夜被废除皇后之位,逃出宫外的消息。他不禁一声长叹,宫闱斗争的凶险丝毫不亚于战场。

    他去看了髐蜭,她还没醒。出来的时候蓝溯看见一个穿红绸衣衫的半老女人的背影,他的记忆蓦然回到了原来。

    那是凌髐蜭刚刚继任自由之邦邦主的时候,她太美,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她那销魂蚀骨的美丽,权利、才能、美貌都卓绝的她立刻成为整个圣界的焦点。无数的男子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见她一面,络绎不绝的媒婆队伍从五更到半夜来个没完没了,多亏风文笑善于应酬,否则自由之邦非乱了不可。

    可邦主的时间很宝贵,邦中的许多奏折要她批阅,许多大事要她拿主意,她与血沉槥、瑰夜三个人几乎整日呆在内阁密室里,那些来访者总是失望而归。

    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费尽心机买通她身边的人想方设法或偷窥她,或递上一两封情书。有些内容还可,另一些按晓嘿的话说就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但无论内容如何,凌髐蜭一律批复一个差号,驳回。因为她根本不去看。

    但蓝溯不知道她不看,眼见着一切,这位蓝宇国人的眼中都快要冒出火来。只因为那些日子太忙,他才强忍着。

    现在,他忍不住了,也不用不想忍了。

    他左思右想,想出了一个计策,趁鸱枭令还在他手里,他用它下达了一道密令,并规定谁也不能将此密令告诉邦中不知此事的人和自由之邦以外的人。

    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的计策,蓝溯在此之前特地选了十余只未成年的小猫,在自由之邦的入口——自由之门上临时拉了道铁绳,绳上挂了十余个小铁钩。他执行计划的时间选在自由之邦一天众宾客最多的时候,他命令吴欣颂召集邦中所有宾客到入口来。

    宾客到齐的时候蓝溯又临时搭起了一个高台,以便于众宾客可以看清他的举动,他当着众宾客的面宣布自己是凌髐蜭的使者,然后从笼子里一把抓出一只小猫,狠狠向地上摔了两下,猫已被摔得动弹不得时他又在猫的肚脐位置开了一个小口,将猫倒挂在冰冷的铁钩上,不顾还活着的猫的声声惨叫将猫皮活扒了下来。

    人们目不忍睹,纷纷咒骂着要走开。不料蓝溯早有防备,自由之邦吴欣颂的卫队早已围住了人群。

    “邦主有令,看完了自然让你们走!”蓝溯的声音冰冷平静,却像一把利刃一样深深插进人们的心。

    铁钩上的猫依然绝望地低声呻吟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肆溢,人们转过脸不忍再看。当蓝溯又抓出一只小猫重复刚才的步骤时,人群的千万双眼睛中喷出了怒火,终于有一个声音大叫:“你们自由之邦想干什么?展示给我们看你们有多残忍吗?”这声音一呼百应,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指责声如漫天飞雪铺天盖地而来。

    蓝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冷笑,“邦主只是想告诉你们,上任邦主薛孽有一道命令你们不活不知道吧?自由之邦的邦主不能有爱情。可是近一月间自由之邦实在来了太多不该来的人,飞来太多不该来的信。本来该杀你们几个示众,但邦主慈悲为怀,不愿伤人性命,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帮主令我演这出戏实在是想警告大家,以后倘若再有不该来的东西往自由之邦乱闯送死,下场同这些猫一样,先痛打,再剥皮!”

    几个胆小的显然怕了,“大人,我们知道了,以后我们绝不来自由之邦找事了。”

    “那很好,我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很没耐性。麻烦大家把我的这出戏看完,顺便加深一下印象!天色晚了,大家看完戏就回家吧!顺路转告一下亲朋,别送无谓的死!”说话间,蓝溯又已将两只活生生的猫挂在铁钩上剥了皮,人们被他残忍的手法惊呆了,直直望着这恶魔般的人。

    蓝溯的动作并不是很熟,但人们一直到他剥完所有的猫皮,向吴欣颂一挥鸱枭令,“可以让大家走了!”时才回过神来,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

    “散了!散了!”吴欣颂竟也被吓住了,心虚却强作镇定的喝声让人一下就听出他的恐惧,他有些不知所措,生怕某个不经意间惹恼了蓝溯。

    可蓝溯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微笑,,那神色使他不寒而栗,“吴大人,邦主有令,叫弟兄们管好自己的嘴,此时就当没发生过,不许私下议论,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包括邦主和两位酋长。我想这你应该能办到吧?”

    “能……”

    “能就好!不能时想想后果!”一句冷语,拂袖而去。留下站在寒风中的吴欣颂满目惊恐。

    看着众人眼中的恐惧之色,蓝溯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上一丝快感,仿佛撕裂了心上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所带来的那一丝温暖。

    紫坽甝一直在隐瞒凌髐蜭昏迷不醒的消息,蓝溯估计次是紫坽甝正在密室里批阅奏折实在没有时间,否则大军归来的消息早已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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