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乐晓嘿一把拉起,捡起那拨浪鼓,笑嘻嘻在他面前摇了两摇,拨浪鼓发出了“嘭嘭嘭”的响声,乐晓嘿把拨浪鼓递给他,小孩立即破涕为笑,接过来跑去玩了。

    “好个晴天啊!”看着小孩跑远,乐晓嘿兴高采烈地向天上一看,马上意识到他的这句话该收回去了,天的正北角,一朵雪白雪白的积雨云正翻滚升腾。

    蓝溯向天上一望,目光立刻一滞,“晓嘿,不对。”

    “怎么了?”乐晓嘿惊讶于他这种表情,虽然这表情他已经见了不止一次了,但这一次晓嘿察觉出了异样。

    “现在已经是隆冬腊月了,哪里来的这种东西?”蓝溯的心坠了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向下揪着他的心似的。

    “我……我也奇怪啊……”乐晓嘿看着那云上下翻腾着,仿佛在积蓄力量,不禁有些诧异。哪料一转瞬间,漫天的乌云凭空出现,毫无预兆。

    一道闪电如银色的长蛇划破了长空,一声惊雷,斗大的雨点纷纷落下。

    蓝溯死死咬住下唇,盯着天空。乐晓嘿反应快,一把将他拉入附近的屋檐下,“蓝哥,下雨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腊月!不可能下雨!”蓝溯摇着头大喊,“这世道怎么了?秋日下雪,冬日下雨!这不合常理!”

    乐晓嘿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蓝哥,是不是蓝宇国即将复国,才会有这种异于常情的变化?”

    “复国?”蓝溯浑身一颤,冲出屋檐,跪倒在雨中,“蓝宇国的祖先们!是你们显灵了吗?是你们要帮我这个罪人完成心愿了吗?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光复蓝宇,用仇人的鲜血,洗刷我的罪孽和亡国的耻辱,洗刷你们的清白!”

    凌髐蜭和血沉槥在寝宫中借着倒映而入的月光玩手影游戏,这是一种小孩子的游戏,凌髐蜭已经好久不玩了,但在这样浪漫的夜她竟又动起了这种心思,她与沉槥用手摆成游鱼、狼、兔、鹰,在墙上演绎着少时听过的童话。

    “你记得吗?一百年前,我们也这样玩过。”小槥幽幽地说。

    凌髐蜭淡淡一笑,“怎么不记得?那是在北君藏宝室的第二个夜晚,在那前一晚,你给了我一切,就像今夜一样……”

    “好了。”血沉槥抱住她,“凌儿,你是我的,过去是,现在也是。”

    “蓝哥!我说你什么毛病!你给我下来!你是游玩来了还是做贼来了?”冬日的雨毕竟不常,晓嘿和蓝溯待雨停后换了一身衣服直奔圣界皇宫。不料蓝溯坚持不走正门,从墙上爬。

    蓝溯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声点!我今天是来捉贼的,岂能走正门!”乐晓嘿一听捉贼二字,兴致来了,也随着他越墙而入,蓝溯向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拉他来到一只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太监走了过来丝毫未发现蓝溯和晓嘿。一个太监扬了扬手中的钱袋,“瞧!我们偷了这么多!对半分吧!”二人开始打开钱袋,你一个我一个地分钱,冷不防蓝溯的流云双钩已架在他二人的脖子上。

    二太监不认识蓝溯,倒认识乐晓嘿,见被人抓了个正着,吓得话也说不利落了,“王、王、王、王……爷……”

    “偷了一次还要偷第二次!”蓝溯喝道。

    “啊?您都知道了?”二太监大吃一惊。

    乐晓嘿此时才明白蓝溯所说的“捉贼”的含义,“就爱贪小便宜!快去悄悄把钱还给失主!以后别干这种事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们责任了。”

    “是,是。”二太监诺诺连声,看了看蓝溯,又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求您让您手下这位大人把钩子拿开,我们才好去呀。”

    乐晓嘿暗暗好笑,表面上故意摆出一副架子,拿糖作醋,命令道:“不得对二位公公无礼,皇宫岂是动刀枪之地?”

    蓝溯拿开了钩子,又监督二人将钱还给了失主。乐晓嘿笑嘻嘻地跟在三人身后,见事情已办完,便又命令道:“蓝大人,你可以放了他们了。”

    蓝溯收起流云双钩,拿出幻影神镜,对二太监道:“可以走了!”二人如闻大赦,掉头跑开,不一会就消失了踪影。

    “蓝哥,我说你也厉害。宫中这样的小事你都一清二楚。又是什么圣宫帮你打探的吧?”乐晓嘿见蓝溯找地方支起幻影神镜,一把夺过,向地上一插,镜把就被插入了土中。

    “圣宫才不探听这种事。有些圣宫宫人傲得很呢!这是我上次在皇宫中转,无意间听到两个太监说偷盗,并约定今日来此分赃,让我听见了。”蓝溯边说边念动咒语打开幻影神镜。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太不修边幅了,让人认作是我的随从。”想到刚才那一幕,乐晓嘿又好气又好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晓嘿,你想从镜中看什么?今天我满足你!”

    乐晓嘿一听喜出望外,“真的?我想看看我姐姐这时在干什么。”

    这是一句一时兴起的玩笑话,但人称“木头”的蓝溯哪里想到此时已经入夜,随口念了段咒语,幻影神镜上立即出现了凌髐蜭的寝宫,髐蜭与沉槥在帐内难舍难分的情景映入了蓝溯和晓嘿的眼帘。

    乐晓嘿看得眼睛发直,口水直流,“原来书上讲的都是真的!蓝哥,你真行!这可比听窗好玩多了!”

    蓝溯一见此情景,只吓得冷汗直冒,连忙招呼晓嘿:“快!准备好兵器,去髐蜭寝宫捉妖!妖怪来了!”

    “妖怪?哪来的妖怪?我怎么未曾看见?”乐晓嘿觉得蓝溯又在故弄玄虚了。

    蓝溯气得直跺脚,“肯定有妖怪跑到髐蜭寝宫里去了!我们看到了幻象!”

    “你胡说些什么呢?”乐晓嘿皱眉,看来蓝溯的疯病又犯了,“什么幻象?”

    “刚才你我看到的那一幕一定是幻象,说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保守派之流故意弄来吓唬我们的!”蓝溯严肃认真地说。

    乐晓嘿对蓝溯的话大为吃惊,“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幻象?”

    蓝溯一听这个问题,立刻胸有成竹一脸得意地说:“据我所知,同性相爱一般拉拉手就足够了,哪有那么纠缠在一起的?这帮保守派侜张为幻的技俩岂能骗得过我行家里手?”

    乐晓嘿闻言哭笑不得,半晌才道:“蓝哥,没有知识是可怕的,没有常识亦然,若是既无知识又无常识,就可算天下无敌矣!现在我很荣幸地告诉你:你已经天下无敌了。”

    “什么意思?”对幽默极不敏感的蓝溯竟一点也没听懂这个小玩笑。

    “没什么意思。”乐晓嘿无奈地转换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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