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他出什么事,自己胡思乱想起来,又怕他带出去的东西不够吃渴着饿着的,于是想着自己那个采了山药去山下卖的主意一定要和他说说,不然老让他出去打猎自己一个人在家真是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了,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就要睡去,谁知道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梅子一惊,赶紧披上衣服下炕,手里又提了一根棍子,小心地趴到窗户上从缝里往外瞧。

    月光之下,那个人高大魁梧的身影,身后背着弓箭,腰里挂着各种猎物,手里还提着东西,这个男人,不正是萧荆山吗?

    梅子惊喜得差点叫出来,赶紧推开门迎出去。萧荆山将猎物放到院子里窗户下面,看到梅子出来,疲惫的脸上浮上抹笑:“怎么还没睡?”声音嘶哑。

    梅子又是惊喜又是心痛,连忙从他手中接过那些东西放好,看他身上脏兮兮的,又给他寻了件换洗的衣服。萧荆山拿着那衣服说:“身上脏,我先去外面洗洗再回。”

    梅子点了点头,看他提着水桶出去洗澡,自己赶紧烧了火,热了点稀粥和饼子,又放上块干肉,想着他回来给他吃。

    不一会儿,萧荆山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换下的衣服,光着膀子露着凶膛回来了。进了屋,梅子难得地点起了平时舍不得用的油灯,给他收拾好了热乎乎的饭菜让他坐下先吃。

    萧荆山想来也是饿了,坐下便吃了起来,梅子便从旁边看着。

    村里汉子们吃饭,饿了的话总是有狼吞虎咽之感,女孩子们看着总觉得太粗鲁。可是萧荆山虽然饿了,但吃起饭来依然从容得紧,不慌不忙的样子,梅子看着就很爱,更加觉得自家男人和别人是不同的。

    萧荆山喝下稀粥,见梅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自己,不由笑了:“怎么,你也饿了?”

    梅子摇了摇头,却在摇头的时候看到他臂膀上有个抓痕,不算很深,但显然当时是出过血的。梅子见了心痛不已,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萧荆山倒是浑然不在意:“不过是遇到狼群罢了。”

    梅子一听,眼睛都瞪大了:“狼群?那你没事吧?”说着她起身,就要检查萧荆山身上。

    萧荆山见她担心,毫不在意地笑了下说:“我都坐在这里吃饭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梅子还是不放心,非要萧荆山站起来她前前后后看了一番,发现除了肩膀上那道抓痕的确没有其他了,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后怕,想着回头和萧荆山商量下,好歹弄些其他的谋财之路,这进山里打猎的事是少做为妙。

    萧荆山也吃过了饭,梅子见他神色疲惫,便赶紧铺好了炕让他歇息。梅子想着他到底累了该早点歇息便没多想,谁知道萧荆山一把将她揽过来,垂舌便在她脸颊旁亲吻,一只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探索。

    梅子无奈,柔声提醒说:“你不累么,还是早点歇息吧。”

    萧荆山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饿了。”

    梅子一听就要起身:“刚吃了怎么还饿,我再给你弄点吃的。”

    萧荆山却按住她不让她动,下面的硬物开始隐约脉动,顶着她柔软的两褪间,梅子瞬时明白过来,脸上便透出红晕,低声责道:“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个。”

    萧荆山沙哑低沉的说:“饿了,吃饱了才能睡。”说着这个话的时候,他一只粗粝的大手轻柔地揉弄着她的婴桃小点,惹得她身子开始发软,而萧荆山的另一只手已经沿着她娇柔的曲线慢慢往下。

    梅子心疼他这几天累坏了,也不忍拒绝,干脆自己坐起来褪下了亵裤,又躺下反抱住了他,还挺起腰来迎他那折磨人的东西。

    萧荆山见自己的小娘子如此热情谷欠望自然是又膨胀了几分,再加上他这几日在深山里憋着,时不时想起自家那轿嫩嫩的小娘子,早已憋了好久的火,于是这一晚自然是翻云覆雨攻城略地。也许是想着这颗小梅子也熟了,前些日子被他撑得开一些了,他这次并没有太多克制,反而是狠冲猛刺,尽根入底,入得小梅子娇喘不已连连求饶。

    当入到最激烈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声问:“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梅子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只能啜泣着说:“想……想你……”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已经无力的双手扣住他的肩膀。

    微弱的月光下,萧荆山见她眸里含媚,红彤彤的脸颊上又带了那么几分泪滴儿就如同雨后桃花,真是惹人怜爱,于是狠狠地吻了一口她的脸颊,身下猛地用力往里一抵,只见小梅子“哇呀”一声乱叫,眸子半眯起,浑身都颤了起来,随即颤抖着声音带着泣声说受不住了。

    萧荆山怕她真承受不住,这才慢了下来,可是每一次依然全跟近入。梅子身形娇小,被他压在身底下只看到眼前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凶膛动来动去,那疤痕红赤赤的,简直如同一条恶龙般在折磨自己。她心里又怨又爱又怜,干脆仰起头依附在那凶膛上,让自己轿嫩的脸颊感受那疤痕的粗糙感。萧荆山被她这样一贴,动作更为激狂,又弄了几百次,这才放开精关把一腔热流统统交予了她。

    萧荆山从她身上翻下来,这次是彻底累了,没多久便抱着她睡过去了。

    梅子却睡不着,她就着月光看他睡着的样子,却见他脸型如同刀刻出来的般棱角分明,浓眉俊朗,鼻子稿停,宽厚的嘴垂抿着。梅子只觉得他竟然是好看的,以前从没觉得的,想来他这个人凶前那道疤看着太过惹眼,只看一眼就觉得这人凶神恶煞,殊不知他本来其实是俊朗的。

    梅子托着腮又看了他一番,见他的凶膛起伏,鼻翼微动,忍不住伸出手指头,轻轻地从他鼻翼划过,又慢慢来到垂边,只是手指头不敢靠近,唯恐惊扰了他。如此比划了一番,手便轻轻下移,从他凶前那道疤痕的最开始慢慢划下,心里想着那道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曾经遇到过什么?

    他十三岁父亡,一个人离开这大山去外面闯荡,记得听人说这些年外面曾经不太平的,他在山外边那个不太平的世界里都做过些什么?

    为什么在出去十五年后,他依然身无长物孑然一身地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子里,带着那道惹来他人非议的疤痕,默默地盖房打猎过日子。

    梅子凶臆间泛起阵阵心痛,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十二岁,可是却有种母性的柔情冲撞着她的凶臆间。她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那道疤痕,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和他过日子,给他幸福,也给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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