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  ——尼玛,普通人的户籍册上都不写,奴仆的卖身契上倒写得这么清楚明白,这是为了在她们逃跑当逃奴的时候便于抓捕吗?

    袁润吐着槽,发泄着自己先前居然没有搜到这些东西的郁闷,上前辨认尸体去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容易分辨,把死去的几个人按照卖身契上所写的一对,名字也就知道了。只可惜知道的是本名,不是在家里当丫鬟的赐名,若是这事搅出去,将来这方面还得费事。另外还有几个是花钱雇来伺候着上路的,不是卖身奴,他们的名字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这也好办,只要推说是年纪稍大的那位嬷嬷不知去何处买来的就行了,剩下的交给县丞去办就行了。

    袁润拿着几张卖身契思忖,高知山只当她是心中伤痛,也不敢多问,让忤作填写了尸格,便让人把尸体分装在两辆推车上,一起再推回县衙。

    这一路上,阮玉珠都没怎么说话,只不过她要跟着,袁润没有反对,底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反而阮玉珠在路上旁敲侧击地向高知山打听了“罗羽裳”。

    先前听高知山和何乐水的话,似乎这个罗羽裳的确是个才女,而且是京城的。既然他们都知道一些罗羽裳的底细,自己何不问问,也好提前了解一下,免得完全不明所以。

    “哦,你不知道罗羽裳?”高知山有些惊讶。

    阮玉珠微笑:“怎么,她很有名吗?”

    高知山道:“她是四年前的女状元啊!殿试第一名,那一科录取进士一百四十八名,女子三十一名,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阮玉珠笑笑:“我长期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习练武艺,所以也不知天下之事。这科举,一般考的是什么东西?”

    失忆,也不能啥都忘了,比如吃喝等生活习惯就都记得,而以前学过的知识可能会忘,但基础的考试有哪些科目,总不能也忘了吧?

    而且多了解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的,总是好的——以后就算不当这个知县了,也得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嘛!

    高知山道:“科考嘛,分为乡试县试郡试和会试,每场都要考三天,一天文章,一天策论,一天评述先贤的言论。”

    阮玉珠点点头:“文章体裁有什么要求吗?骈体还是赋体?抑或是八股?”

    高知山脸上疑惑:“八股?那是什么?本朝科教从不限文体啊。就和咱知县大人同一榜的,有两个都是连做了三篇诗赋,不是同样都当了进士。”

    阮玉珠心想这里的人倒没有用八股来折磨读书人,不过看起来,这帮人的衣着也不像是明朝人,也不知这个世界是完全不同于中国的呢,还是中国历史走了岔路,拐到了另一个点去了。

    于是阮玉珠又问:“知县大人今年也才十七八岁吧?四年前中的状元,当时不是只有十三四岁?”

    高知山道:“哪里啊,知县大人今年才十六,四年前十二岁就中了状元,换句话说,十岁就过了乡试,十一岁连过了县试和郡试,堪称是当今第一神童。若不是年纪小,皇上当时就要给太子订了亲,聘她为太子妃了。”

    阮玉珠心中好笑——古代十二岁结婚的都有了,订婚算什么?这肯定是罗羽裳想了个什么辙,才让皇帝改的主意。

    阮玉珠是不了解当朝皇帝是个什么人,但一个能让皇帝改变主意的人,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

    想到这里,又问:“这罗知县,家里是个什么来头?这么小就这么厉害,家学渊源吗?”

    高知山道:“才没有呢——她虽然出身于书香门第,但从小父母双亡,随寡嫂生活,下面还有个小侄子。她哥哥也是个读书人,不过屡试不第,家里的藏书倒是挺多,她的学识可能就是从这些书里来的。”

    阮玉珠点点头——家里人少,那就好办。如果是个大家族,不但要怕露馅,对于太多而复杂的人事关系也都很头疼啊!

    于是阮玉珠也就明白了为啥那几张卖身契都是最近的日子才办的,看来是上任前别人送的礼。但心中又起疑惑:“那她考中状元都四年了,为何家中还是如此清贫?”

    高知山道:“她是状元,皇帝时时关注的禁脔,谁敢与她过于亲密?陛下据说三天两头赏赐她钱物的,但她都给了寡嫂和小侄子,自己倒没留下几个。”

    阮玉珠笑:“高主簿了解得真多啊。”

    高知山面上一红:“都是口口相传,口口相传,当不得真的,啊?”

    阮玉珠点头:“那是自然。”

    一路回去,到了县衙,苏县尉还没回来,县丞何乐水迎了过来,问了情况,然后道:“既然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做出的事,那这事就不能拖了,必需上报给郡里,然后上达天听——劫杀朝廷命官,这可是要杀头的。”

    袁润道:“暂时且不用了吧,人都死了,也查不出什么来——这天这么热,等上报给郡里,郡里再派人来查,尸身都臭烂了,更是没线索了。再说路上遭劫这事和遇上拦路抢劫都一样,只不过因为我是知县罢了。这事我看就这么着吧,我写个折子,把这事上达天听也就是了。”

    一层层地上报,经过的手续越多,知道的人越多,可能招惹来的麻烦也越大,所以把这事直接报告给皇帝也就是了。皇帝要查也是派人来查,或是让金州这边来查,反而不会让袁润在里面打先锋似地冲在前头。

    现在对于袁润和阮玉珠来说,低调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这样的说法也不能算错,如今天下三足鼎立,三国之间也经常派些死士互相渗透,然后制造一些混乱,如果能引起好的效果则可以起兵来袭,如果不能,让对方膈应膈应也是好的。

    这一点袁润和阮玉珠不明白,但是高知山等人是知道的,所以也算是歪打正着,就由主簿高知山起草奏折准备把这事报告给皇帝。

    袁润和阮玉珠都不知道这奏折该用个什么格式写,正好让高知山起草一下,也免得日后出什么岔子,于是在见到高知山拟的折子以后,袁润也是默默记下,顺便也确定了这里的文字是c国古代的比较常用的繁体字,既非简化字,亦不用大小篆了。

    “嗯,高主簿文采不错,我再抄一遍好了。”袁润对高知山笑笑,“我也是初来乍到,当知县也是头一回,对于这官场上的事,还要请高主簿多多指教呢。”

    高知山连称不敢,那边县丞何乐水过来——刚才等高知山草拟折子的时候,何乐水已经又把县衙后院给收拾了一番,然后过来带袁润云熟悉自己的住处:“大人这次前来,仆丛尽皆遇害,我家中倒还有几个手脚麻利的,不如先送几个过来?”

    高知山听了,也忙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袁润和阮玉珠在现代虽然家境不差,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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