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栅栏般的出口,并无甚至奇特之处。

    “阮师爷!快来!”

    出乎意料,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李云燕和莫兰,而且她们居然有两匹马!

    阮玉珠顾不得多言,跨上了一匹,莫兰却跟了过来:“阮师爷,扶我一把!”

    阮玉珠也不及多想,一把将莫兰提了上来,放到自己身前,坐在同一个马鞍里,然后各自纵马扬蹄而去。

    “镇上不知还有多少活人。”莫兰等于是坐在阮玉珠的怀里,迎风驰骋,身上淡淡的处子幽香涌入阮玉珠的鼻端,在夜风中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爽。

    尤其是在大战之后,在血肉场中出来的阮玉珠,此时都有一种近乎于重生的感觉了。现在的阮玉珠,对于莫兰有一种强烈的照顾她的感觉——别误会,莫兰虚岁才十三岁,周岁才十一岁,阮玉珠还没这么畜生,对一个十一岁的姑娘有兴趣。在阮玉珠的眼中,莫兰就像是个晚辈,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姑娘。

    事实上阮玉珠二十八周岁,比莫兰足足大了十七岁,在古代的确是差了一辈人了。

    “莫兰,别去齐国了,留在云来吧,你住到县衙来,也不必去文学馆了,就当我和罗知县的书童吧,我们会照顾你的。”阮玉珠忽然道,“无歧镇发生了今晚这样的事,陈方刚才也死了,所有的外来者都会被怀疑,你最近最好不要去找你堂叔,免得生事。”

    莫兰红了脸,点头不语,倒是李云燕惊道:“你真的杀了陈方?”

    ?

    ☆、第 1 章

    ?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想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悠扬的歌声,回荡在凉亭里,把这初入盛夏的夜晚也变得动人起来。

    “知县大人这歌真好听,我每次听都觉得听不够呢。”明珠和如月咬着耳朵在窃窃私语。

    “对的对的,听知县大人说过,这首歌叫‘盛夏的果实’,真应景儿,就是有点悲啊,知县大人年纪也不大啊,怎么喜欢这歌……”如月傻乎乎地下着定语,让明珠绝倒。

    两个人说是站在亭子里伺候袁润,但都站在台阶下面,只是在飞檐之下罢了。所以窃窃私语,袁润能听见发声,却听不见内容,二人也大胆谈论起来。

    袁润知道她们在私谈,也懒得去管这些小事,只是唱着略应景的歌儿,想着阮玉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来……

    正思虑间,忽然一个衙门的婆子过来了——此处内衙,男性原本就不好私入,袁润又是女儿身,衙门里的男性官员自然不好擅入,李云燕又不在,自然也就只能找个衙门里当差的婆子过来了,

    好在衙门里有专门负责女性案件的稳婆之类的人,叫过来一个让她进来传话就行了。

    “知县大人,知县大人……”

    这稳婆一边伸手打着招呼,一边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快……快……”

    “什么?”袁润有些不耐烦。

    “城……城东……”

    看着这婆子气喘吁吁的样子,袁润懒得听她说下去,也知道是出了事,便起身径自出了院子,经后衙往前衙而去。

    到了前衙,只见苏昶和古平都在,倒不见高知山与何乐水。

    二人见袁润出来,俱上前见礼,袁润也不多啰嗦,直接问道:“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城东怎么了?”

    苏昶上前抱拳道:“杂货铺的老板娘杜氏投河死了。”

    袁润道:“命案吗?还是自杀?”

    苏昶道:“她应该是自杀,不过她儿子就是命案了。”

    “怎么,她儿子也死了?”袁润有点不满了——说话大喘气?耍我吗?

    苏昶翅恍然不觉,道:“是啊,不知被哪儿来的一个强人所杀,连尸首都没找到。”

    袁润道:“什么时候的事?”

    苏昶道:“就是今天下午的事。”

    袁润奇道:“才半天,就确定自己儿子死了?死不见尸,如何就投水了?投水时可有人看见作人证?”

    苏昶叹了口气:“并无人证,若有人看见,必然下水救她。她是在护城河淹死的,故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因为她家邻人看到了一个蒙面的强人将她儿子的尸身放在鞍后,骑马出了城,马脖子那里还挂了人头,大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没人注意到她。”

    袁润大惊:“这也是下午的事?”

    “事发时已快傍晚了。”

    “如此恶性事件,如何现在才来报我!”袁润大怒!

    二人连连作揖,古平道:“事情没有个头绪,怕大人心忧,故此先调查了一番,才来回禀大人。”

    袁润也知道这是官场惯例,出了事先处理一下,然后再往上报,现代也是这样的,便也不好多说。细想了想,又质疑道:“傍晚时光线还能看得见吗?而且马跑得那么快也能让人看清人头?”

    苏昶也是一怔,便回头看向古平——一般来说,都头古平是管理云来治安的,若不是命案,是不会惊动苏昶,乃至于袁润的。

    古平果然上前一步道:“不,那强人在城外十里处的野田里停了下来,并且在田里撒了泡尿才远去的。”

    袁润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事你们去办吧,我知道了。”

    古平怔了一下,看向苏昶,苏昶也是怔了一下,片刻后才道:“大人,作为一县之长,命案你是需要到场的,这是历代的规矩啊!”

    袁润一怔——还有这规矩?自己不记得大魏律例上有呀……

    于是便问:“律例上有吗?”

    苏昶听袁润这么问,脸色反而放松了——原来是京城的女状元不知道这里的潜规则啊——于是便道:“此非律例之中所写,只是往常的惯例。”

    袁润皱眉想了想,觉得还要在这里以身作则,笼络一下人心,便点头道:“那行,我去换身衣服,你们等等。”

    二人应喏行礼,袁润自回房中换上官服不提。

    一切准备妥当,无视了明珠和如月两个人的小抱怨——不是抱怨袁润,而是抱怨这人死的不是时候,居然在晚间来打扰——然后与苏古二人,再领着十多个差役,以及忤作一起出发。

    不过到场是到场,却不是到命案或发现尸体的现场,而是到衙门的停尸间,现场听忤作验尸。

    杜氏的尸体已经被安放在了衙门里,只不过还没有解剖罢了。由于是刚死的,虽然是夏天,却也没有什么异味。

    忤作任水将尸体盖好,擦了擦手,看着脸色依然有点泛白的袁润,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更没有安慰,木无表情地道:“是溺死的。口鼻、腹腔与十指间均有泥沙,肺部肿胀有水,是溺死无疑。”

    袁润在前世是个侦探,也当过兵,就算见过死人,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一点点地仔细查看,还是有点反胃的,现在听任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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