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几年就快出嫁的丫头,现在嫁给他,岂不是还要出一大笔嫁妆?”

    阮玉珠心想你这种市侩的人,跟你没法沟通!

    于是便又对店小二道:“案发那天,你们有没有去看热闹?”

    店小二道:“掌柜的去了,我要看店,可去不了。”

    阮玉珠心想你们倒和岳眉那边相反,她是自己坐镇店里,让小二去看“热闹”……

    看来这就是两个人不同的地方吧,这宋掌柜就是好个热闹,喜欢出个风头,就连到衙门当个证人都要抢,而岳眉却是低调多了——想来是因为她是个寡妇吧,还是个命硬的!

    阮玉珠又问:“那小二哥,你那天是在店里看热闹喽?”

    店小二脸上一红:“看是看的,但哪能一直盯着看啊,还是要照看着店里的。”

    阮玉珠笑道:“怎么会,对面死了人,你们这店里的人还不都去看热闹?”

    店小二道:“总有些人胆小,或者是不愿意热闹的嘛。”

    阮玉珠点点头:“那你在店里分神看对面时,是否有看到那段时间里有可疑的人从铁匠铺或小饭馆这边离开?”

    店小二道:“可疑的人?哪些人算可疑呢?我就是一个店小二,可不是捕快,哪有这份眼力。”

    阮玉珠思忖了一会儿,又道:“对面三家人家的关系如何?”

    店小二笑道:“乡里乡亲的,又在一起做生意,能相帮的就相帮,远亲也不如近邻嘛!别说他们三家了,就是我们也都不是外人呢!”

    阮玉珠道:“从来没有什么争吵吗?”如果有争吵,则有可能是栽赃,如果关系都很和睦,也有可能是互相间在打掩护,那证词就更值得推敲了!

    结果宋掌柜的道:“大家都挺好的,就是陆铁匠的女儿过于娇惯了点,一直对岳老板态度很不好,似乎生怕她爹跟这个克夫的寡妇有来往,怕她克了自己家。”

    阮玉珠心想小孩子不懂事,自然是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还不是你们这里的闲汉们扯出来的事!不过想来小孩子家家家,能有什么大的怨恨,也就是随便闹闹吧,于是便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宋掌柜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想不出了。”

    店小二也道:“便是这陆姑娘和岳老板的事,也是以前的事了,最近两个人的关系可是有所缓和,前两天陆姑娘还跟岳老板在铁匠铺的门口谈笑风生呢。”

    阮玉珠点点头,转了话题:“那死掉的柳必胜柳公差,他是不是经常来?”

    阮玉珠点点头,又道:“那死掉的柳必胜柳公差,他是不是经常来?”

    店小二和宋掌柜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想了一会儿,都说柳必胜最近常来,之前可没有。

    “最近?什么时候开始的?”阮玉珠问。

    宋掌柜道:“好像也就是近两个月的事——对了,就是之前杜氏的命案嘛,柳公差经常到陆铁匠这里来询问相关的事情,所以来得多了点,也和我们混熟了。”

    ——原来如此,是接触得多了,日久生情?

    阮玉珠决定回衙再去问问,便不再多言,让宋掌柜和小二各自去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此时已近午时,阮玉珠在这里一直坐着,看着对面小饭馆的生意渐渐忙碌起来,发现果然在这个时间段,有不少人根本就不吃饭,而是直接走到他们后院去解手。

    在中国的古代,城市里大多是没有公共厕所的,在这个时空却是不乏其物,但对于一个县城来说,这样的共公建筑还是偏少,所以在这一块,也就是这个小饭馆的茅房可以让大家就近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了。

    阮玉珠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果然发现对面的店小二和那个温酒的婆子根本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人家借厕所的事——看起来,如果柳必胜有心想要趁乱混过去,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他是无心的,饭馆里的人也没几个会注意他的。

    而且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也只能证明他在死前曾经在这个小饭馆借过茅厕,然后通过茅厕直接去了裁缝铺。

    可是,若是从后面去的裁缝铺,就必需要经过孟喜所在的裁缝铺后门——也就是说,孟喜必然是凶手的同谋?!

    嗯,只要把孟喜抓来,大刑伺候,他肯定会招认的!

    阮玉珠知道自己和袁润在这里是属于特权阶层的——虽然是属于特权阶层的底层,但是对于平民,上个刑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孟喜绝对不可能是清白的!

    正想着,这时却有一个闲汉在阮玉珠背后大声道:“阮师爷怎么只问他们两个,不来问我们?”

    阮玉珠回头看看,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闲汉,估计是个老光棍吧,刚才说话最下流的就是他了,绝对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不过人家说了,阮玉珠自然也就凑了一句上去:“哦?你们有线索可以提供?”

    那闲汉伸出拇食中三根手指搓动着:“师爷,我的记性不太好,没有能刺激一下我的东西,我可是想不起来的。”

    阮玉珠笑笑:“要不要来顿板子刺激一下你?”

    那闲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身形缩了缩,然后又笑道:“大人,拿我去打板子,不怕我胡说么?马上这里都要打仗了,您还在乎那两个钱儿?”

    阮玉珠想了想,觉得对一个证人逼供的话,袁润一定会生气的,便摸了一串铜钱出来扔过去:“有什么话,快说,不然直接打到你说。”

    阮玉珠的勇力,在经过夜乱之后已经是人尽皆知,这个闲汉也是豁出去了,现在见阮玉珠给了钱,哪里还会嫌多嫌少的,马上便道:“那天我早就知道那铺子里有事了。小二只看到有三个人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以为是他们偷不到东西就走了,但是我敢肯定,他们是看到了尸体走的,根本就不是因为孟喜那怂货。”

    阮玉珠道:“你如何知道的?”

    那闲汉撇着嘴道:“不是我吹牛,我的眼力是最好的,百步之外飞过一只苍蝇,我都能分出公母来!而且我还能夜视,就算是再黑的晚上,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天中午阳光本就不甚烈,那支儿正巧又来了一朵乌云,把阳光又遮了一下,外面暗了下来,那房里面我就能看得清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阮玉珠皱眉道:“你看到了什么?”

    那闲汉笑道:“什么也没看到!”

    阮玉珠一怔,便要发怒,但忽然恍悟:“什么也没看到?你是说你没看到孟喜?”

    那闲汉一拍大腿:“阮师爷就是聪明,我故意卖个关子,都被你看穿了!”

    ?

    ☆、第 54 章

    ?  阮玉珠紧皱着眉头:“你说的这些,可有别人也看见了?”

    那闲汉笑道:“别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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