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
    谭文森垂下眼眸:“她说我一切都好。”
    “那就好。”关晗之夫妻稍微安心了点。
    过了会儿,祝一帆过来叫他们,婚宴开席了。
    婚宴现场,叶南音被两家请到主桌,一路上大家都纷纷喊小姑奶奶好,给小姑奶奶拜年。
    有个三四岁的小孩儿,叶南音路过时挣脱他妈妈的怀抱扑过去:“要抱抱。”
    叶南音一下接住他,好险没掉地上。
    “你个死……臭孩子,差点摔地上了知不知道?”孩子妈本来骂死孩子,正月不说死,又改口。
    小孩儿一点都不怕,窝在叶南音怀里笑嘻嘻地,伸出小脏手想摸叶南音的脸,叶南音身子往后仰,全身上下都在拒绝。
    许静几步上前把孩子抱过来还给孩子他妈:“乖乖听话别闹,一会儿有鱼汤喝哟。”
    谭文森看到叶南音从他身边走过去,她微微低着头,风吹起她的头发撩过他的肩膀。
    祝一帆拍拍他肩膀:“我们坐那一桌。”
    谭文森点点头。
    在叶家族人里超级受欢迎的鱼啊,鱼身做成大家都喜欢吃的酸菜鱼,鱼头熬了好大两锅鱼汤,一桌一大盆,保证桌上每个人都能喝到一碗。
    “好鲜!”
    “这是什么鱼?”
    同桌的叶家人说:“就是一般的鱼,咱们小姑奶奶养的好。”
    祝一帆感觉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鱼汤。就算是家里他妈做的鱼汤也没有这么好喝。
    谭文森喝了两口,也觉得十分美味,不过他不觉得这是什么普通鱼。
    一碗喝完,祝一帆还想再来一碗,汤盆里剩下一点,都分给桌上的小孩儿了。
    没了!
    酸菜鱼上桌子,祝一帆有了准备,只盯着酸菜里面白嫩嫩的鱼肉。
    叶南音想吃鱼的时候随时都能吃,她对鱼倒是兴趣一般,随便尝了几口。
    叶东、叶北、叶小美都带着他们对象过来敬酒,叶南音不喝酒,端起汤碗和他们碰了一下。
    “百年好合!”
    叶东、叶北和叶小美情不自禁地咧嘴笑,小姑奶奶肯开金口说一句百年好合,比什么东西都珍贵。
    “谢谢小姑奶奶,我们会好好过日子。”
    叶南音笑着应了一声。
    敬酒敬到谭文森他们这一桌,宋金阳嘿嘿一笑:“你们两个今天不准耍赖,我敬的酒,不准不喝。”
    谭文森和祝一帆都站起来,和他们三对夫妻碰杯。
    “早生贵子!”
    宋金阳嘿嘿地笑:“放心,年底就生一个,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你们这些当叔叔的,都得给红包了。”
    叶小美偷偷掐了他一把,宋金阳疼的龇牙咧嘴,用眼神跟媳妇儿求饶。
    今天结婚,还不准我高兴,说点我想说的?
    叶小美小动作被王珊珊和周小莹看到,两人相视一笑。
    今天来参加婚宴的人多,一轮酒敬下来,就算宋金阳酒量好,也喝的面红耳赤,脑袋发晕。
    叶东和叶北一左一右抬着他胳膊,谭文森和祝一帆见状连忙过去接住宋金阳。
    “你们今天也忙,把他交给我,我们俩送他回家。”
    “行。”
    祝一帆看了眼他们俩的脸:“你们喝的假酒吧?”
    叶东和叶北笑了笑,没吭声。
    中午婚宴结束,下午,叶家村一直很热闹,等到吃了晚饭后,大家才慢慢散步回家。
    宋金阳这小子,醉了后在家躺到傍晚才醒过来,差点错过晚饭。
    宋金阳一睁眼就被他爸妈说了一顿,知道自己今天结婚,还敢喝的那么猛。
    正头疼了,被爸妈说一顿就更加头疼了。
    叶小美端着一碗酸汤过来:“赶紧喝两口。”
    “媳妇儿,还是你对我好。”宋金阳撒娇。
    叶小美白了他一眼:“赶紧喝,喝完起来吃饭。”
    “好嘞!”
    办完婚宴,初三一早,他们要上山去祠堂给祖宗磕头。紧跟着,初五他们就要准备回部队了。
    他们初五走都算是走的晚的,叶俊杰作为副师长,没有那么长的假期,初二婚宴一完,第二天一早就回部队了。
    叶北说:“可惜了,叶清尘不在家。”
    走之前,祝一帆想找叶南音求两张平安符,叶小鱼摇了摇头,说小姑奶奶在闭关,桃园已经被封了,她送饭都进不去,只能送到坡上,等福乐出来取。
    “叶清尘是谁?”
    “以前我们一个寝室的兄弟。对了,他现在是特别行动局副局长。”
    “他呀,以前水平一般,现在画的平安符还是很可以。上次他跟我吹牛,说他画的平安符供不应求,他都把他的平安符当作年礼送给别人。”
    说起来,他们上次见到叶清尘,还是他从高炮部队调回来的时候。
    叶北随口一提,祝一帆就记在了心上。
    “他们单位现在在长白山吧。”
    “哟,你知道得不少嘛。”
    祝一帆看了谭文森一眼,笑着说:“也是听别人说的。”
    没求到平安符,多少有些失望,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初五一早,叶东、叶北、谭文森、祝一帆他们从叶渠公社坐车走了。
    叶南音闭关出来,叶东他们早就已经回部队了。
    又是一年清明,叶家的清明节热热闹闹地过了,在别处,烧香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就是去扫扫墓。
    谭文森不在北京,他不知道,他爸谭渊每年都会去扫墓。
    今年也是,纷纷细雨中,谭渊一边擦着墓碑,一边跟谭文森姥姥姥爷,以及谭文森的妈妈,讲一讲他听说的消息。
    “文森去年调去了海军,和宋家那个小子一块儿过去的。去年西沙那边的事情闹的大,开始我还一直担心他,怕他才去不适应出什么事儿。”
    谭谭渊平静的脸上露出个笑:“他什么事儿都没出,表现好得很。”
    擦完一遍,谭渊又换了一张干净的帕子重新再擦一遍。
    “爸以前有个老战友的儿子也在那个部队,我跟人家打听,人家说,我们家文森表现好,刚去没多久就被调到司令部去了,前途无量。”
    谭渊的语气里掩藏不住骄傲。
    “我以前想差了,总觉得部队危险,不如我这种搞行政的稳当,现在来看,咱们家文森真是适合走这条路子。”
    “还是爸看的明白。”
    谭渊注视着岳父的墓碑,自从妻子时候,岳父不再见他,他想喊一声爸都地方喊,只有岳父死后,他才能跪在墓碑前喊一声爸。
    谭渊低着头:“我听宋家亲戚说,宋家那个小子今年结婚了,不知道咱们家文森什么时候能找个姑娘,也结婚生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当上姥爷。”
    谭渊待了好久,等到他从墓园回去,已经是傍晚了。
    “你干什么去了?我中午买菜的时候碰到你们单位老王,他说你今天没去上班?”
    “嗯,没去,去拜访一个老朋友。”
    左美红看了眼他脏掉的裤子,特别是膝盖那一块儿,心里恨恨地骂人。
    拜访什么老朋友,左不过是去看梁家那三个早死鬼罢了。
    谭文森想起她爸妈:“你去给你爸妈扫墓了吗?”
    “扫什么扫?要不是因为他们一天到晚叫我喝药,喝坏了身子,我早就怀上儿子了。”
    左美红冷笑:“我去看他们,他们也配?”
    谭渊皱眉:“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你爸妈。”
    “这样的爸妈,不要也罢。”
    左美红心里有气,借着这个话头发出来:“你那么孝顺,你怎么不去看你爸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不葬在北京。”
    “呵,你不是叫梁家那两个老头老太太爸妈嘛,你没去给它们扫墓?不应该啊!我记得以前你孝顺得很嘛,就算人家不搭理你,每个月发了工资,你都要去看人家,热脸贴冷屁股哦。”
    谭渊皱眉:“你怎么说话呢?文森住在梁家,我去看看难道不应该?人都死了,你拿出来去,有意思吗?”
    谭渊扭头进屋,左美红气不过大喊:“谭渊,你对得起我吗?”
    谭渊侧身,半边脸对着左美红:“我今天没心情跟你闹。”
    左美红气得眼睛通红。
    都是因为她没孩子啊,当初刚在一起的时候谭渊这么对她?现在又是怎么对她?
    难道谭渊嫌她人老珠黄了?
    左美红心里升起恐惧,她该怎么办?
    还是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左美红暗自咬牙,实在不行,就把肖楚楚那个赔钱货带到谭家养几年,等肖楚楚嫁个好人家,以后也是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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