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千里镜的钱,算我身上了。”
    “我还要其他。”
    “说。”
    “迷烟。”
    道士直接咳了出来。什么?迷烟?一个小农女,居然还知道这东西?这东西,是随便要的吗?
    “你会用吗?”
    “我师父教过。”
    “你师父究竟哪个?”胆子这么大吗?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从不敢在主家用这种东西。按她这种水准,馊主意一个接一个,她师傅绝对高手,有大名气。
    “那不能告诉你,但以后可以给你引见。告诉你,得我师父指导过的,再蠢笨的也都能成一方大师。”
    这话,道士竟然一点不怀疑。
    “你要迷烟做什么?”
    “我一个女流之辈能做什么?自然是防身。你只管给我带,我保证没人会知道。”
    “姑奶奶,这东西不好弄。”
    “这不是坑蒙拐骗必备?”
    “贫道可从来不用。”
    “那你去赌场,花楼,黑市什么帮我找找。”
    “……”道士有些懵。这姑娘不是打小就在乡下,几乎都没出过村吗?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几率,才会从一堆农女里选出这么一位来?
    “实在弄不来就给我弄点蒙汗药,另外再来点泻药。又或者有同样功效的东西都成!”
    “泻药可以。”
    “你能给我带什么,我再决定帮你挣多少银子。你带的多,我能保你挣更多。”
    “……”道士沉默。
    “再帮我弄些脂粉来。颜色深浅的粉都来一些,还得没有气味的那种。质地好一些的。”没事化妆术也能搞一搞。
    “……”道士不想接话。
    “明天在我院子里做法事时,如果能送点刀具来更好。得是结实耐用小巧的。”
    道士一声叹息。
    陶然:
    “我暂时就只要这些,其他的,等我想起来再说。”
    道士又一叹。
    银子不好挣啊!
    他隐隐从这姑娘一点不客气的口吻里觉出了种感觉:自己,似乎上贼船了!
    察觉也来不及了。
    贼船早已启动。
    不过,看在钱的面上,这些,还是可忍的。
    “明天,我尽量给你弄进来。”
    ……
    第二天,又是表演的一天。
    老太太为了低调做法事,把府里七成的下人都放了一天假。
    如此反而便宜了陶然。
    小道士轻轻松松就把陶然所需之物放在法事物资里带进府,并利用布置她小院风水的机会给转交了。
    陶然将东xz起,就跟着老道士去开始了表演。
    确实,挺忙的。
    法事分两个部分。
    先是总的作法驱煞。
    道士安排了多人,搞了很大的阵仗。总之,神神叨叨,加点技术,弄点动静声响和异状,请了好几位神仙下来,留下了不少“指示”,足足搞了一个时辰,叫老太太还挺信服,带着十几个心腹,对着神仙画像跪拜好几次。
    第二个部分,是按照老太爷托梦的意思,由道士带着金桂到府里各处活动除煞。
    那重中之重,便是两位戾气极重的少爷那里……
    大概流程和之前小院的除煞工作一样,陶然进到屋中吸引所谓的煞气,由一群道人在院内外折腾——这一点,自然是陶然要求的。
    先是钱丰那里。
    此时此刻,整个屋中,便只剩了被关禁闭的钱丰。
    他因为身带煞气,所以也是清煞的对象。
    陶然直接走了进去。
    钱丰看见她,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可他唯一能做,也就仅限于此。
    因为他被绑在了凳子上。
    为了更好更顺利完成煞气的驱散,这也是陶然利用道士的口向老太太要求的。老太太想到那天长孙手执剪刀对着金桂的场景,立马就点了头。
    小不忍乱大谋,委屈下孙子吧。怕长孙看见金桂又激动闹事,老太太索性让人连他的嘴也给堵了。
    可惜,眼睛杀不了人。钱丰的眼瞪得再大,也毫无意义。
    陶然在钱丰跟前蹲下,伸手拿走了钱丰嘴里的塞布,将之丢在了地上。
    钱丰嘴一松,就开始破口大骂,言语一如既往地难听。
    陶然直摇头,趁着钱丰骂得正在兴头,手往他嘴上一拍。
    一个响亮的巴掌之余,一颗不明物也直接给拍进了钱丰嘴里。
    第232章 我要做恶人22
    陶然那一巴掌的速度太快,钱丰反应过来时,不明物已经卡到了喉间。
    他赶紧就要往外吐,可陶然已经抬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喉结上方连弹了几下。在她的这一动作下,那东西直接就滚了下去。
    “贱人!这什么东西!来人,杀人了!”
    可下一秒,陶然就把他嘴巴给堵上了。
    “少爷,可使不得啊!”陶然用的,是刚被她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的那块布。“老太太没和您说吗?今日府中做法事,使不得破口啊!”
    陶然手上哪会客气,一把狠狠抓住钱丰下巴,然后将那一大块布使劲往钱丰嘴里塞,塞了又塞,塞不下还使劲塞。
    她下手太狠了。
    钱丰腮帮子都已经鼓起来,她也没住手。
    布团直接被她顶到了钱丰的喉头,卡得钱丰一阵干呕。
    这一呕,使得那刚咽下的东西,在唾液融化下开始部分回流。
    随即,一股难以言说的质感黏腻在喉间,配以古怪气味,钱丰假呕变成了真呕,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陶然脚一勾,钱丰坐的椅子就倒下了。
    这家伙重重摔在了地上,骂也骂不了,动又动不得,疼得不行,关键还恶心。他喉头跟湖了翔一样,已是痛苦不已。他还得想象刚吃下去的是何物,会不会就是翔?或是什么毒?
    他真的呕了。
    可嘴被堵住,呕出的……又回去了。
    钱丰连眼刀子都飞不出,狼狈在地上纠结。毫无意外,此时此刻,堪称他人生最痛苦的一个瞬间。
    陶然觉得很好笑。
    可她忍住了。
    钱丰,她还得用。
    所以,她现在得装一装。
    因而她还是暂时忍住了欺负这垃圾的念头,反而是鼻子一抽,“少爷,我知你痛苦,但你且忍一忍。这药丸,有助您清煞。我只是听命而不得已。您要坚信,我一直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少爷,您怎么如此看我?您的眼神好吓人。其实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您才这么恨我?”
    陶然拿了帕子擦眼,作势抹起泪来。
    “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有负于少爷。所以您的恨,恐怕是有误解啊!”
    也不管钱丰此时此刻咬牙切齿的表情,陶然自顾自开始表演。
    “有好些事,您应该都不知道。但我想,您有权利知道。”
    “您现在府中,是被好多人取笑的存在,我也是离了您这里,才知道很多您被蒙在鼓里的事。”
    “您总说我给您蒙羞?可我也只是身份配不上您!您不知道,真正让您蒙羞的,是您最爱最亲近的人!他们对您做的事,才是让您从根本上被您取笑的缘由。”
    钱丰恶狠狠的眼神里开始带上了疑惑。他的眼神开始盯住了陶然。他听不太懂,可他有点紧张。他有些想知道这女人在说什么。
    陶然开始一脸痛苦的“回忆”。
    “我先说你的好弟弟。你大概永远不会猜到,他是什么嘴脸。在你痛苦昏迷的时候,他有多开心。那些日子,他沉迷斗狗和赌博,一掷千金花银子,因为他以为长房的所有都是他的了。他希望你永远醒不过来。”
    “所以他还猖狂来找我,想要让我主动委身于他,他说只要我听话,他就能保证我过上好日子。
    因为等你死了,他就是长房长孙。老太太最宠爱的也只有他。长房没人与他相争,长房的所有都是他的。我若有了他的孩子更好,那孩子在你的名下,是你的儿子。老太太肯定心疼这遗腹子,一定会留一大笔财产给他。那样,他能得到更多。”
    “当时我拼死才挣脱了他,保住了少爷您的颜面,让您免被戴绿帽。可这也招来他的记恨。大少爷,您就没怀疑过,他为什么总想害我?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我可以很明白告诉您:因为他从没想过您会醒过来,他怕我把他曾经兴起时说的这番话道给您听啊!”
    “我知道您不信。我其实也不信亲兄弟会真的这么坏。直到我前几天听说了他和表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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