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雷远忍不住按响喇叭,无人理会,他摇下车窗对她喊:“这么大的雨,你在那儿干嘛呢?”雨水淹没了他的努力。他摇一摇头,将车慢慢拐了过去,靠着站台,他透过摇下的玻璃窗看着她:“喂,喊你呢,没听见?”这一声中气十足,生生将她拉回现实世界。

    苏沫俯身,用手放在眼前挡雨,这才看清了车里的人,脸上一股子惊惶未退的神情里添了抹迷惑。后面的公汽开过来,要停,雷远忙冲她招手:“上车上车。”

    苏沫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去。

    等车开到路上,雷远才问:“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苏沫连连摇头,她一身湿漉漉的,虽狼狈,仍比前几次见面时好了很多,直发披肩,淡妆,穿着有点儿过时,但是看起来很清秀。脸上是眉间若蹙的清秀,肩头是消瘦骨感的清秀,举手投足间是不知所措的清秀,身材是单薄摇曳的清秀,总之很有个人风格。

    雷远见她推拒,就说:“赶快吱一声,我晚上还有活动,别想来想去耽误我时间。”

    苏沫低头想了想,慢慢说:“我是打算去婆家接回孩子的,但是又想把孩子扔他们家不管了。”她说着,两只手绞在一处相互捏握,竟是瑟瑟发抖起来。

    “冷啊?”雷远反手将搭在椅背上的西服捞过来,扔她身上,“冷就穿着……你们那事还没折腾明白?多大点事啊?拖这么久都可以二婚了。”

    苏沫见他神情嘲弄,抿抿嘴,没做声。

    雷远倒是爽快的笑道:“我说话直,你别介意,有些事儿你真得看淡点,是合是散,你都得看淡点,再怎么日子都得过下去,花精力这么纠结着跟自己过不去不划算。”

    苏沫点头:“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一旦实施起来……我……每次我要放弃,他又让我觉得有希望,每次有点希望了,又会被他狠狠打击。他这些天一直回家,但是到家了又对我爱理不理,好像我是横在他跟前的一堵墙,他就想着怎么绕开我。”

    小番外一则

    屋外,大雪纷飞。

    隔着覆满水汽的玻璃窗,路旁匆忙赶路的行人身影,隐约可见。

    酒吧入口处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了数声,一名年轻男人推门而入。来人身量很高,浓眉利目,神色冷峻。他举目向四下里看了看,视线停在了某一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抬起手,朝着坐在角落里的两人打了个招呼,随即走了过去。

    “怎么着,你俩还没散伙?”陆程禹说着在两人对面坐下。

    雷远笑骂,“这说的是人话么?”他一扬手,扔了张大红帖子在桌上。

    陆程禹瞥了一眼那上面的名字,有点讶异的挑挑眉,“修成正果了哈,”他拉开一罐啤酒,和坐在雷远身边的女子略微碰了碰杯,“关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关颖笑着抿了口酒。她半个月前才回国,这几年,和雷远分分合合,藕段丝连,来来回回折腾了无数次,突然决定结婚,也难免别人会觉得惊讶。

    雷远极为不爽瞪了陆程禹一眼,拿下关颖的酒杯,“少喝点,对孩子不好。”

    陆程禹恍然大悟,“有了啊?”

    关颖横了雷远一眼,对陆程禹说,“他做梦。”

    雷远辩解,“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我们要提前戒酒戒烟对吧?”

    关颖不想听他瞎掰,伸手戳了戳他的嘴,“现在随你怎么乱说,等会儿小姜过来,你可别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雷远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陆程禹受不了某人一脸的白痴样,对关颖说,“这孩子不好带,你以后可得辛苦了。”

    关颖一把推开雷远,“没点心理准备,我敢往火坑里跳吗?”

    雷远冲陆程禹连连摆手,“行了,请帖也拿了,你丫可以滚了,别忘了包个大红包给爷送过去。”

    陆程禹说,“忙什么,等姜允诺来了我再走。”

    雷远笑道,“怎么着,还对人家姐姐念念不忘?孩子都有了,别想那些花花心思。”

    陆程禹看了他一会儿,不由失笑,“脑残吧你。”风铃杂乱的响过一阵,从门外进来几个人。陆程禹向那一行人看了几眼,转而又对雷远说,“你他妈别乱说话。”

    雷远看着那些人,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红包厚一点,我就少说一句。”

    关颖不解,“什么啊?”

    雷远笑着说,“陆程禹他们家孩子他妈来了。”

    关颖觉得这称呼极其绕口,不及细想,一位身材火辣的女郎踩着七寸细高跟鞋“噔,噔,噔”的已经走到桌前。女郎扬手就给了陆程禹的脑门上一个栗子,压低声音说,“你还在这儿玩,孩子在家没人管。”

    陆程禹气结,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把她拽到一边,“朋友在这儿呢,多少给点面子。”

    女郎这才发现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看戏的关颖和雷远,于是对他们笑了笑,附在陆程禹耳边说,“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今天星期二,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归你,你忘了?陆阿姨打麻将去了,你爸一个人在家都快忙疯了。”

    陆程禹瞪了她一眼,“那你还出来?”

    女郎满不在乎的嚼着口香糖,“凭什么啊,今天又不该我当班,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孩子他爸是吃白饭的?残了?瘫了?还是挂了?”

    陆程禹看着她,叹了口气,点点头说,“行,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回去。”

    女郎这才满意的拍拍他的肩,哼着小调走去自己的朋友那边坐下。

    雷远说,“瞧瞧,瞧瞧,这就是一时把持不住,搞出人命的后果。”

    陆程禹没理他,临出门前对关颖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一声。”

    过了一会儿,雷远搂着关颖说,“没想到我们三个人里面,这小子是最先有孩子的,咱俩也赶紧生一个,不能差的太多了。”

    关颖白了他一眼,“这也要和人比?”

    “要不我们生个女儿,专去勾引他儿子,勾上手了在把人甩了。”

    “如果生的是儿子呢?”

    “那更好......去勾引他们家儿子的媳妇儿,给他们家儿子戴绿帽子,专生咱们家的孩子。”

    “缺德,干嘛和人家小陆过不去?”

    “谁让那小子比我先有儿子的。”

    “......”

    艰难的抉择(二)

    这边涂苒还在犹豫的时候,那边厢,周小全已经将佟瑞安见小三家长的事告知给了苏沫。周小全说:“我实在忍不住,关键是那男人太可恨,我要在苏沫面前撕掉他的虚伪面具。”涂苒听了心里好气又好笑,言语上责怪她莽撞,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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