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见老公喝过五十多度的白酒?”

    涂苒想,谁让你耳朵那么好使的?

    陆程禹继续道:“我喝啤酒可以喝个一瓶多点,白酒是肯定不能多沾。酒喝多了误事,要是万一医院找我怎么办,手术台上不了,病人要是闻见我身上有酒味还会投诉。这些,你记得了?”

    涂苒挺烦他这样正儿八经地训人,当下站在地下嘟着嘴:“耳朵和嘴都长你自己身上,听不听喝不喝还不是由你?”

    陆程禹笑笑,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这回涂苒倒是挺顺从,走去沙发旁坐下,就是稍微离他远着点,也不说话,这么远了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道。

    陆程禹懒散地坐在那儿,一只胳膊肘撑着沙发靠背,手支着脑袋,大拇指缓缓磨着太阳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涂苒被他看得不自在,侧过脸使劲盯回去,渐渐她脸上又开始发热。

    陆程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开口:“你瞧你什么都不知道。”

    涂苒问:“你就什么都知道?”

    陆程禹略一挑眉:“那是,我知道的事儿比你多。”

    涂苒问:“比如说?”

    陆程禹想了想:“有个人,性子硬脾气倔,心里有想法就是不说,和她说会儿话,我得费尽心思,一边不能让她生气闹别扭,一边要松懈她时刻警惕的小神经,一边还要适时活跃气氛,末了还得考虑她说得话哪句假哪句真。她想问什么也死憋着不问,没事儿就喜欢和我杠着……我说,你那么憋着你不难受么?”

    涂苒笑:“谁会没事把自己憋着难受呀,你会这样么?”

    陆程禹说:“我会问。”

    涂苒侧头看着他:“问吧?”

    他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耳垂:“你为什么老喜欢在耳朵这儿划圈?”

    涂苒想了想:“有么?我没觉得?”

    他继续道:“你为什么老对我绷着个脸,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是怎样?”

    涂苒立刻答:“我没觉得,我自己都没注意。”

    陆程禹笑:“是,你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不紧不慢的坐过来,坐到她身边,两人离得很近,他将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一时间酒气更重了,他凑近她,像是要仔细找她的茬:“你说说看,你的嘴唇为什么总是红的?”

    有谁的嘴会是绿的呢?涂苒不由白了他一眼,下一秒,后脑勺被人用手轻轻托住,他吻上来。

    他就像吸葡萄的汁液那样吸着她的嘴唇,力道有点儿重,时不时还用牙齿轻啮她,磨得两人都气喘吁吁。然后她现学现用的还回去,多使了点力气,以至于他“嘶”了一声,才稍稍将她推开些。陆程禹抬手擦了擦嘴,眉眼微醺带笑地看着她,神色轻佻。

    涂苒也擦了几下嘴,冷不防听他又问:“你为什么总是坐别人的车,是因为那些车都比我的好么?”

    涂苒笑:“是呀。怎么你介意?”

    陆程禹看着她不答话。

    涂苒说:“你是介意我坐别人的车,还是介意他们的车比你的好呢?”

    他仍是不答,拧开矿泉水瓶灌了几口水。

    涂苒抬手戳戳他的脑袋:“你看,我问了,你又不说。五十步笑百步。”

    陆程禹仍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捏来捏去。

    涂苒痛的直咬牙:“你大概是想把我捏废了。”

    陆程禹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搁在自己掌心,低下头去,在女人纤巧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下。

    涂苒的心顿时轻飘飘的,像只氢气球一样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就差没爆开了,末了才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那些都是普通同事,就是顺道送送。”

    陆程禹握着她的手:“还有那谁?一看见我掉头就跑的那小子?姓李的那个?”

    涂苒“嗯”了一声又道:“不是,人没有看见你就跑,他那是……车没油了,他得去加油。”

    陆程禹倒是乐了:“涂苒……好吧,我问完了。换你了。”

    涂苒的心里一时间咚咚的跳得厉害,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说了句:“我没什么好问的。”

    陆程禹伸手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低声道:“你要是这会儿不问,我以后也不想提了,你就别再为那事儿给我闹别扭了,嗯?”作者有话要说:三月二日更

    jq(十二)

    她忍了半天,几乎就要脱口出。

    然而眼前这男人的表情既诚恳又轻浮,简直复杂到一塌糊涂。她暗暗深呼吸,慢慢理清心里的冲动,猛然觉得那些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愚蠢。而所有的问题最终只有一个答案,他说过,“除了没名分,也就和过日子差不多”。她很惊讶自己将这句话记得如此牢固,似乎只字未漏,就像儿时背诵过千百遍的某句儿歌或者某句唐诗那样熟稔。不同的是,偶尔间想起,心里就如同有把锤子在不停地敲,慢慢地,闷闷地,如果有人在上面多施一点儿力道,也许他就能听到一大片脆玻璃哗啦啦破掉的声响。

    涂苒内心涌动的好奇与不甘就这样在霎时间偃旗息鼓。

    她笑笑:“我看你倒是挺想说的,但是我就不问,就是要憋死你。”

    停了一会子,她又说:“以前的事,过了就算,我不会再提。万一提了,那肯定是我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并且到了必须实施的时候。”

    陆程禹微拧着眉打量她,而后挑起唇角叹了句:“你这人,狠。”

    涂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腻声说:“怎样,快被我给憋死了么?”

    陆程禹“唔”了一声,用力勾住她的腰,把她揉进怀里,在她脖子上又亲又咬。

    涂苒边哼哼边说:“你今天真不对劲,借酒装疯呢?”

    他抬头笑笑:“借酒壮胆不行么?”

    涂苒喘着气:“用得着吗,你浑身都是胆了,壮阳还差不多。”

    陆程禹忍不住大笑:“你要不要试试,看老公还需要壮阳么?”说罢伸手在她腰上拧了一把,涂苒“咯”的一声扭开去,正待说话,外间的大门被人砰的一下推开。

    涂苒想要起身去瞧,却被陆程禹轻轻拽回来。陆程禹指指她的脖子,凑到她耳朵边上说:“都红了,你这儿真敏感。”

    涂苒一听忙伸手去掩住,又禁不住涨红了脸,只希望外间的人不要进来瞧见,好在小隔间的门虚掩着,外头一时半会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随后,两人就听见一女子压抑着低呼:“许可,放手,胳膊都被你捏断了……”紧接着又是一声门响,许可说:“姜允诺,你没事就跑人跟前晃悠什么意思?”

    涂苒心底甚为好奇,不觉看了陆程禹一眼,后者伸出根手指头,放在唇上比划一下。

    只听先前酒席上的清秀佳人又说:“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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