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肢也要疯了一样跟他摇摆,只靠着那份倔强,强忍快意。

    林之卿忍受不住时,便偷偷在自己手臂内侧狠狠一掐,剧痛让他瞬间从情欲的掌控中逃离,自欺欺人。

    殷承煜正沉浸在引诱林之卿入瓮的游戏中,但林之卿却清醒过来,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差错,毫不气馁地继续,可总在紧要关头被他逃开。

    三番两次,恼得殷承煜也不得不冷静下来,重复之前的动作。

    林之卿在情迷意乱的那一刻,果断掐了自己的皮肉,谁知痛意还未传来,已经被人捉住了手。

    “你做什么?”殷承煜脸色十分难看。

    林之卿默不作声。

    殷承煜起身,拎着他的胳膊提起来,就着昏黄的烛火,殷承煜双眸仿佛也燃起了火焰。

    肋下与上臂内侧,全都是被掐出血的指痕。

    “你……”殷承煜咬牙切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把林之卿往床上一摔,自己翻身下床穿了衣服就踹门离开。

    林之卿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把殷承煜睡过的那只枕头扔到地上,裹紧了被子。

    睡在隔壁的荆衣听到了动静,忙披衣过来查看。

    一进门,就知道他们这是又闹了别扭。

    荆衣拾起脚边的枕头,掸去上面的灰尘,放回床头。

    “林公子,你可是睡了?”

    林之卿背对着他,半晌才摇摇头。

    荆衣坐在他床边,思忖良久,才慢慢说:“你可曾记得,在谷中时,那次大雪,你我说过什么?”

    林之卿干涩地开口:“记得……可是我做不到。”

    荆衣苦笑:“我早说过,你是个聪明人,可为何偏偏钻了牛角尖。”

    林之卿肩膀一抖,终究没有转过身。

    “你落到这样的地步,不止是主子他的执念早就。你是否想过,是不是你自己促成了这样的局面?”

    林之卿冷笑:“呵,我又没有去求他这样对我,难不成是我犯贱?”

    荆衣叹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爱他的他不爱,不爱他的他偏要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得到手就弃之如敝屣。你对他,就是得不到的珍宝,你越是这样躲他,他就越要把你捏在掌心。”荆衣口气一转为讥讽:“若不是真真见了你的惨状,连我都以为林公子您,把欲擒故纵之术拿捏得炉火纯青,连主子也对你放不开,实在好手段。”

    见林之卿没有反应,荆衣又道:“你若真想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

    林之卿一愣,过了片刻才轻松道:“此话当真?”

    荆衣轻笑:“只是,得看你能不能受得了这主意。”

    林之卿道:“……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可真要我曲意奉承他,我不行!”

    荆衣道:“逞一时英雄,与以后的自由,哪一个比较重要?”

    林之卿闭了闭眼:“你不懂。”

    荆衣神色一瞬间黯然,他起身踱了几步,停在窗前。

    “你为何要帮我?”林之卿心里还是有存疑。

    “我自然有我的私心,彼之砒霜,我之蜜糖,你也不会懂。”

    林之卿似乎是抓到了什么,荆衣淡淡的口气中,总有一些掩饰不住的失望。

    “你再好生考虑一下吧,若是定了主意,再跟我说。”荆衣替他吹灭蜡烛,临走时又想到什么,停下来。

    “我觉得,即便要走,也等巫神医为你治好病再走,催魂香你也见识过, 若还想以后能安生过夜,就先忍一忍吧。”

    荆衣静静掩上门,留林之卿一人在黑暗中辗转反侧。

    天边才起鱼肚白,思虑一夜的林之卿才觉得困倦,朦胧有了睡意,但房门却被猛地踢开,一个人裹挟着满身脂粉气,醉醺醺地冲进房里。

    林之卿猛然惊醒,还来不及高喊,那人已经扑上床,捂住他的嘴。

    林之卿惊魂不定地瞪大眼,认出眼前的醉鬼居然是殷承煜,着实惊愕。

    他还未见过殷承煜醉成这样,双目赤红,脸颊也是紫红的,衣衫不整,身上一股俗艳呛鼻的脂粉香味,一向整齐的仪表也是混乱不堪。

    “你滚开!”

    醉了的人不能拿常理推断,林之卿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大声叫道:“荆衣!!荆衣!!”

    但殷承煜动作更快,三两下把他身上仅存的小衣撕下,莽撞地往里冲。

    林之卿紧紧闭着双腿,正在绝望的边缘,却有个人闯进来,兴致冲冲地大声呼叫:“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林之卿眼前一亮,忙道:“巫神医!”

    巫伤命还未从狂喜中醒过来,一见他们俩在床上的架势,唬了一跳,连忙冲上前把殷承煜拉开,劈头盖脸训道:“你怎么就死性不改!”

    话才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人似乎是大醉了,跟一个醉汉讲理,才是天底下最不讲理的事情。

    他头疼地捏了捏头,把还在挣扎着要扑上床的殷承煜拖出去,不忘回头跟林之卿道:“无事,你先歇着。”

    林之卿却听到他把殷承煜架出去时,不无怨念地嘀咕:“想我堂堂一神医,还得给你解酒,杀鸡焉用牛刀!”

    除蛊

    荆衣随后赶到,见林之卿呆呆地靠在床头,衣衫碎裂,就猜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惦记着殷承煜,还是没有进去抚慰他。

    林之卿乐得清闲,呆坐了半晌,忽然自嘲自己适才无力反抗的样子太过可笑,不免想到荆衣对他说过的话,陷入沉思。

    巫伤命一针下去,殷承煜就从醉疯中醒过来,又灌了一碗醒酒汤,他才慢慢恢复理智。

    荆衣一脸担忧地站在一旁,殷承煜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对还在兴奋中的巫伤命道:“我好像听到你说,想到了。”

    巫伤命笑道:“是,西南有女曰蛊婆,蓄蛊为生,裸形披发夜祭,蛊见男子便败,乃纯阴所聚也。其实蛊类大同小异,我在云南采药时,虽然未曾亲眼见过,却是听闻有外人擅闯苗疆,被下了蛊,腹胀如鼓,死后虫食全身,皮肉全无。”

    殷承煜握着茶碗,撇去上面的细沫,道:“这些我都清楚。”

    “那你能否告诉我,催魂香是何处得来?”

    “你既然知道如何去蛊,那它的由来还不明白吗?”殷承煜手上一停,冷冷地看着巫伤命。

    巫伤命摸摸下巴上的胡茬:“传闻毕竟有偏差,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比较可信。”

    殷承煜掀开碗盖,吹了吹热气,浅浅抿了一口:“我母亲是苗裔。”

    这倒是出乎巫伤命的意料,他年少进入白衣教,与殷承煜交往甚密,后来便长期留在中原,殷承煜也离开了白衣教,两人只以书信有过几次联络,殷承煜是上任教主的养子,与白年一起长大,身世却讳莫如深,教中人鲜有人得知。

    此番听到他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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