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缩在满溢香气的热水里?,露出一对小巧滑润的香肩。
    巴掌大的小脸被氤氲的热气熏得潮湿的酡红,眼眸清凌凌的,荡漾着?一点都不做作?的妩媚眼波。
    温知宴直勾勾的睨着?她,心甘情愿的为这样的的黎尔败了。
    第30章 茉莉香片
    黎尔忐忑的缩在浴缸里, 两只?耳朵兀自发烫,快要烧成无形的了。
    几秒后,听到男人用纵容小女生的偏宠语调, 认败道:“自己好好洗,洗完叫我, 我抱你出?来?。”
    温知宴的粗喉结在修长的脖子上兀自滑动了好几下, 薄唇最后只?擦过黎尔烧红的耳畔,若有似无的吻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喃, “下次再忘记我是你老公,就在浴缸里跟你做。”
    没有任何情.爱经验, 一下就晋级成□□的黎尔完全经不住这样的撩拨。
    温知宴好坏。
    平时在外那么斯文冷淡的模样, 夜深人静, 面对自己老婆,是这种坏透了的痞气。
    “嗯……”黎尔只?是被男人吻了耳廓,就很有感觉, 轻轻答应的他?这声,也像是在继续撩他?的娇吟。
    *
    温知宴克制住自己,从浴室退出?来?, 到顶层套房客厅的落地窗边点了一支烟, 闲闲的夹在手里。
    谢旻给他?打?电话, 询问他?明日?的行程。
    其实这几日?他?本来?行程该在哥本哈根, 然?而得知黎尔在苏城遇上棘手的事情了,他?便临时做了更改, 原本是要去地球另一端, 跟当地的合作伙伴洽谈重要的商务合作,现在变成了在苏城陪黎尔吃面跟洗澡。
    回到酒店, 见?黎尔睡着了,他?抱她?上楼,卷起袖子,亲力亲为的伺候黎尔洗澡洗到一半,还被醒来?的黎尔赶出?来?了。
    “明日?去国外。”温知宴简短的做下决定。
    他?的喉头此刻还干涩着,脑海里还是女人泡在水里的娇嫩模样,巴掌大的脸蛋,纤长的天鹅颈,滑润的香肩,比牛奶还要白,全在闪出?莹润的光。
    “好,我们明早直接从苏城走吗?”谢旻恭敬的请示,“那温太太呢?”
    “你留下,安排尔尔见?一见?那位朱女士跟朱女士的儿子,把学校给那个朱女士的儿子找好,然?后送尔尔回璃城,平安抵达之后记得通知我。”温知宴回答。
    “嗯,知道了。温先生早点休息。”谢旻识趣的挂断电话。
    温知宴将手机一抛,就着手里那根燃烧的苏烟沉香压制心里翻滚的浓欲。
    烟送到仰月唇边衔着,醇香的清雾吸入,他?躁动的心境得不到任何缓解,心潮翻滚,想来?想去的还是比这烟更让他?上瘾的佳人。
    黎尔在浴室里磨叽了许久才出?来?,出?浴后,她?刻意照了镜子,发现温知宴好像趁她?睡着的时候,并没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
    她?雪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淤痕跟吻痕,温知宴不是变态,黎尔确认到了。
    他?只?是见?她?入睡了,动作轻轻的从车上抱她?下来?,希望帮她?洗个澡,让她?睡得舒服。
    然?而这个认知更让黎尔感到有压力。
    如此宁静的冬夜,只?有她?跟温知宴面面相?对在一个总统套房里,黎尔适才要是不服软的叫他?一声老公,他?会?真的在浴缸里跟黎尔做吗。
    要是真的做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们也不似那种小说描写的合约婚姻,婚前还明文规定的约法几章,规定婚后不能够干什么,能够干什么。
    就是两个有个性的年轻人很随性的决定满足各自需求的在一起结婚。
    那个晚上,黎尔被同事刻薄的嘲讽她?嫁不出?去,便负气的答应要跟温知宴结婚。
    碍于他?的身份地位,婚前黎尔也没跟他?要求什么。
    要怎么要求呢?
    沙滩上的一粒沙,就算说了不想被浩瀚的海洋在涨潮的时候卷走,海洋即使?听完它渺小的诉求,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等?到海洋高兴或者?生气的时候,狂暴的翻涌卷起,那粒沙眨眼之间?也就消失不见?了。
    黎尔是这样暗喻自己跟温知宴的,所以才没有跟他?提任何的婚前要求。
    领证那天也很仓促,两人就那么匆忙的领了结婚证,现在,婚后,不管他?们是花一年时间?分隔两地,还是在这一年的别离后补上新婚夜,都是很未知的相?处。
    适才在浴室里,黎尔瞧见?温知宴睨她?的眼神,感到他?触吻她?的耳廓,对她?呢喃说话的那些意态,她?总是有预感,不远了。
    距离温知宴对黎尔上手,真的不远了。
    为着这个念头,黎尔穿得很厚的从浴室走出?来?,再也不敢在危险的男人面前敞露春光,里面裹着奢华五星酒店为贵宾提供的一次性柔软毛巾浴袍,外面还套了今晚出?去时披在身上的雪纺长外套。
    温知宴站在明净的窗边吸烟,总统套房里的空气净化系统很优良,烟味近似于无。见?到她?这副打?扮,他?便知道她?不愿意。
    见?到男人随意丢在身边的烟盒,黎尔忽然?想起苏烟沉香是苏城的地方特产烟。
    温知宴应该是对苏城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他?老家?在北城,现在在璃城生活,苏城应该跟他?关系很浅才对。
    “温知宴,我先去睡了。”黎尔眼神闪躲的告诉温知宴。
    “昂。”温知宴摘掉唇边的烟,低应了一声,情绪不太高,因为他?抽的这根烟是压欲烟。
    为了黎尔,明明是个上位者?,习惯掠夺的他?今夜又一次的选择了压抑跟静待。
    “对了,你不要抽太多烟。”黎尔回房间?之前,柔声关心了温知宴一句。
    “好。”温知宴答应了,可是手里还是夹着那根烟,没有扔掉。
    “晚安。”黎尔说。
    “晚安。”温知宴回应。
    黎尔深知今晚她?把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公子从浴室里赶出?来?,很伤他?脸面。
    明明他?在那种豪门局上招摇过市的吻了她?,告诉那帮公子哥她?是他?的女人,然?而回到酒店,他?们独处时,黎尔却一点面子不给他?。
    他?一定是生气了。
    黎尔悻悻然?的回到床上,搽脸护肤,做完全身护理之后,心情懊恼的缩进棉被里。
    外面在下薄雪,一个人躺在kingsize的软床上,黎尔心中?忽然?有些空,像适才她?想起的那颗小沙粒,忐忑的在岸边栖息着,以为海潮要卷起,来?狂暴的翻滚跟蹂.躏她?了,结果却只?是虚惊一场。
    二十分钟前,当她?从浴室走出?的时候,温知宴站在落地窗边抽烟。
    身姿笔挺高大,皮相?跟骨相?皆是人间?第一流的男人,唇边含着一根白烟卷,英俊眉眼被烟雾熏过,徒增几分寂寥。
    黎尔望着他?,感到那样拒绝他?,自己好像太不应该了。
    他?明明是纨绔不羁,习惯被伺候的顶级公子哥,怎么能被黎尔这么赶出?来?。
    在黎尔工作的储运酒店集团里,有很多因为工作关系跟豪门公子哥好上的女同事。
    对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们来?说,她?们这些做服务行业的酒店前厅经理,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黎尔脑海里一再的浮现温知宴含烟敛眉的模样,他?也有一张网友说的那种渣男脸,轻轻撩动他?的含情桃花眼,就是万般勾引。
    温知宴会?是那种把漂亮女人当玩物的肤浅男人吗?
    可是黎尔总觉得温知宴跟其它豪门公子哥是不一样的。
    想来?想去,她?想得心里十分的焦躁。
    素来?是程余欣闲着没事,一头热的联系她?跟关心她?。
    这个晚上,自认从不会?为男女之事烦恼的黎尔第一次反过来?,主动给程余欣发微信。
    她?头偏在枕头上,长指在手机屏幕上编辑了好几次,最后,发出?去的信息是。
    【程余欣,你说温知宴是不是在花钱包养我啊?就是公子哥随便玩女人那种?】
    发出?去之后,黎尔觉得这么问的自己很蠢。
    明明是她?跟温知宴有结婚证的。
    她?想立刻撤回来?,不让程余欣嘲笑她?。
    结果倪涓雅正好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苏城回来?没,又问温知宴喝她?这个丈母娘为他?倾情捡的中?药没有。
    黎尔糊弄了几句,说大概明天就回来?,温知宴好像把中?药已经喝过了,倪涓雅就没跟她?继续唠叨了。
    再回到微信界面,黎尔要撤回的信息已经过了撤回的时间?。
    算了,黎尔叹气,就让程余欣知道吧,这趟苏城之行,跟温知宴的相?处真的让黎尔有这种想法。
    就是她?感觉到了温知宴跟她?结婚不完全是形婚,而是温知宴对她?有所求。
    求的是什么呢?
    跟他?比,黎尔算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民女,勉强只?能以色侍奉他?。
    程余欣很久都没回信息。黎尔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早上六点,黎尔隐约听到套房里有响动,是温知宴要动身去哥本哈根,助理跟秘书在为他?收拾行李。
    黎尔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要走,如果今天这么早就要动身,那昨晚大可不必带她?出?去应酬,还有深夜带她?去她?以前住过的旧街区吃宵夜。
    其实他?找人把朱婧仪叫回来?就行了,没必要带黎尔去看那群流氓被就地处罚。
    黎尔当时以为那是一种男性尊严的宣告,那帮流氓对黎尔产生了非分之想,伤害了黎尔,温知宴要他?们下跪道歉,还把他?们弄去蹲局子,是想跟他?们宣告,黎尔是温知宴的女人,这世上他?的东西都不能被旁人觊觎。
    但?是,温知宴这么做,会?不会?是他?想让这件事不在黎尔留下任何的心里阴影。
    温知宴没来?的时候,黎尔真的被吓破胆了。
    以后,她?知道伤害她?的人都被正法了,就不会?再恐惧这样的经历。
    房门外,传来?声音。“温先生,要不要叫温太太起来??”女秘书周丽珊请示的口吻。
    “不用了,让她?好好睡到自然?醒。”温知宴声线很轻很沉的说。
    黎尔莫名的将这句话听得很清楚。
    他?知道,她?来?苏城这几天都没有睡安稳过,直到昨天,朱婧仪母子的事解决了。
    黎尔掖着被子,安心的阖上了眼睛。
    *
    等?她?再醒来?,天光已经大亮,雪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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