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焦急。

    “没那麽严重吧!你关心过头了。”

    “总之他是不会出现在这个时间段不接电话的情况!一定是出事了!肯定是的!我现在马上飞回去。”韩锐已经急得像著了火一样,说著就要去买机票。

    “你别慌。你就算现在飞回去,也是十几个小时以後的事了。要真出了什麽事,也晚了……”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陆承天赶紧收声,拿出手机拨了几个手下的电话吩咐道:“赶快把人给我找出来,第一时间回话!”

    然後,两个人订了机票,往a市赶。坐在飞机上的韩锐,如坐针毡,要不是飞机上不能打电话,他一定会不间断的继续打。他感觉心口很痛,像针扎一样难受,每一次呼吸就牵动著某根经脉,扯得他肋骨都痛了。头一次感到飞机的速度实在太慢,他心里默念著,小喻,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要等著我回来。

    ……

    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几乎能听见输液管内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的药水的声音。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韩喻,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盖著厚厚的棉被,头上缠了一圈圈的纱布,身上有无数被踢伤的淤青,微肿的手背上插著细细的针头,针管里回流了一小截血液,手腕被刀割裂,好在没有割到动脉,血流了一点就凝固了,经过及时的抢救,已经缝合并被包裹得很严实。某个看不见的地方,也被清洗干净,并做了相应的处理。

    韩喻安静的躺著,被注射了镇静剂呼吸平稳,因为在寒冬被扒光衣服暴露了近两个小时而嘴唇发紫,他眼睛紧闭,像是要故意把自己与世隔绝一般。

    韩锐守在旁边,此刻他的心里也像那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样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滴的都是血。他一遍一遍的叫著韩喻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抚摸著他苍白的脸,这个人曾经完美得如同白玉一样,他曾经的声音如风铃般清雅,他曾经的笑容灿烂得可以点亮世界上任何一个灰暗的角落,如今这些都消失不见了,他现在身体残破神志不清。

    韩锐想起自己出差之前看到的这个人,还是那麽富有生气,还在闹著要跟去美国。他恨自己怎麽就那麽顽固,怎麽就不肯把人带在身边!平时亲吻他的时候都不敢太过放肆,生怕吻破了他的嘴唇,平时抚摸他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擦破了他的皮肤,平时抱他的时候都不敢太纵情,生怕弄伤了他的身体……

    可是如今却是自己固执的把人留在a市,是自己亲手把人从身边推开。一直想要保护弟弟平平安安,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善於思考的人,自负的以为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为了他好,可是最後,每做的一个决定都是错误的,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是自己亲手把人送向了这场劫难。如果韩喻从今以後一蹶不振,他这个做哥哥的必将悔恨终身。

    “快点好起来把,宝贝,以後哥哥每时每刻都陪著你,绝不让你离开半步。你提的每个要求,我都答应你。”韩锐摸著他头上的纱布,轻声说。

    李逸往药瓶里推了一针抗生素。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对著家属汇报病人的病况,他没法把“强暴”、“殴打”、“割腕”等几个词说出口。他想起几个月前第一次在英国碰到这个年轻人,当时自己低头赶路不小心把人给撞倒了,以为要卷入一场纠纷,但是那个年轻人只是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没关系。”,他看见年轻人那双闪烁著光芒的眼睛笑得那麽灿烂,在这个阴暗的雾都格外引人注目。这个世界上,就有一种人,身上带著色彩感,韩喻是淡淡的橙色。但是现在,他看到这个病床上的人,就剩一副瘦弱的身体了,他的色彩是灰暗的。

    陆承天在走道上审问几个找到韩喻的手下。

    “在哪里发现人的?”

    “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地下室,很偏僻隐蔽,估计不会有目击者。”

    “妈的!把那一带的弟兄都给我召集一下,叫他们挨个的盘问那些小混混小流氓,特别是……常出入什麽gay吧色情场所的人。如果有发现马上告诉我。”

    “好的,老大,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对了,这把刀是在韩先生手里握著的,我想大概是凶器,要不要拿去警局提取指纹?”

    那个手下拿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刀,陆承天接过小刀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提个屁的指纹!都被你们摸过了!”

    询问完毕,没有实质的发现,陆承天推门走进病房,将那把造型别致的小刀递给韩锐:“这个是我手下找到韩喻时发现的,看起来像个高级货,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什麽线索。”

    接过这把看起来很眼熟的小刀,仔细的翻看了一下,刀身上还刻了一个瑞士著名军刀设计师的名字。韩锐马上就认了出来,这把定制的独一无二的刀曾作为礼物出现在某个人的生意宴会上,也正是这把刀,不久前被握在他弟弟手里,并割开了他的手腕。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想起四年前自己一时的心软,他想起那家人贪婪阴暗的嘴脸,他简直恨不得直接把这把刀插进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是谁干的?把名字给我,保证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陆承天看出韩锐是认识这把刀的主人的。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韩锐把刀扔给了陆承天说道:“我不想看到这个东西。”

    这时,床上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韩锐立刻跑过去,焦急的问道:“小喻,你醒了?怎麽样?难受吗,头痛不痛?”

    韩喻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盯著天花板,眼神涣散。口渴的伸出舌尖舔舔嘴唇,身上的疼痛感袭来,他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韩锐接了杯水,扶起韩喻的肩膀,把人半抱在怀里,看到怀里的人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动下来,盯著自己看,像看一个陌生人,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深情款款。他把水杯凑近他嘴唇,慢慢倾斜著喂进去,可是韩喻就是不吞咽,牙齿紧闭著不肯张开,水顺著嘴角往外流。

    韩锐赶紧把流出来的水擦干净,然後自己喝了一小口,想嘴对嘴的给喂进去。突然,怀里的人一惊,猛的推开他。

    “啊!!”韩喻挣扎起来大声的尖叫,使劲的摆动著身体,用残存的一点点力气伸手扯掉输液管的针头,然後发疯一样的去抠自己被包裹起来的手腕。血顺著手背上的针眼流出来,手腕上的纱布也被扯开了露出深深的刀痕。

    “小喻!你别这样……”韩锐赶忙用力把人按在床上,阻止他自虐的行为。因为身体虚弱,韩喻挣扎了几下就虚脱了,可是手还是企图挣脱他哥的桎梏。

    李逸抓住他的手臂,推了一针镇定剂,再把刚才弄掉的针头重新插回他手臂,手腕的纱布又加多缠了几圈。

    安静下来的韩喻,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呼吸微弱,眼睛红红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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