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一点抬头的倾向,不仅如此明德好像还更害怕了,他俯身去吻那小小的眉心的时候,都听见细微而胆怯的哽咽声。

    “别,别哭,好孩子,听话,别哭……”乾万帝轻轻的吻去眼角的一点泪水,顿时感觉到手底下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这么柔软而美丽的身体,虚弱的被按在在自己身下,让人兴起难以抑制的蹂躏欲。记忆里销魂蚀骨的快感还刺激着神经,让李骥简直想立刻就进入这个小东西的身体里,做到他娇软的哭泣呻吟、辗转求饶。

    暴虐的想法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李骥起身深深地喘了口气,他手一松,明德就立刻挣扎着爬起来,□着大半个身体飞快的蜷进了床角,好像在他的意识里,只要躲进了这个角落里就安全了,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了。

    李骥看着他苦笑了笑,最终还是决定自己解决。他不敢去召见任何嫔妃,也不愿意见到其他女人,这个理应不缺女人的皇帝只能自己用手解决了欲望,然后再匆匆清理了一下就赶回来。

    明德好像觉得这个男人没有伤害到自己,所以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看到李骥回来也不躲了,探头探脑的去看他。

    李骥一手把他拽出来,紧紧的按在自己怀里:“看什么看,你这个小坏东西……这么不听话,当心丢你去喂狼……”

    明德不理解什么是喂狼,他不喜欢的是被抓在李骥怀里,刚上手就扭啊扭啊的,嘀嘀咕咕的抱怨着什么。

    乾万帝直觉刚刚发泄过的火气又有燃烧起来的架势,赶紧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你要什么?说大点声,要什么?”

    “要吃……”

    小东西可怜兮兮的,看到乾万帝的手指,又叼起来啃咬着,吐了一手的口水:“要吃……要吃……”

    “要吃什么?”

    明德不理解,还是嘀咕着:“要吃……”

    乾万帝自己不是个穷奢极欲的皇帝,后宫的花费也一向不大,唯一称得上是锦衣玉食的也就是怀里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了。他说不清楚要吃什么的时候,一般都是叫清帧殿的小厨房里把所有菜色都做一遍端上来,这些菜色通常都是有的被吃了两口,有的一口都没有动就被撤了下去,那些最珍贵最难得的食材最终真正进了口的大概也就百分之一。

    御膳房的厨子曾经进言过,长此以往容易折福,也容易被人诟病。但是乾万帝仅用一句话就打发了这些人:“朕仅此一人,待之如珠如宝,整个天下都能拱手送上,何况是点吃穿用度!”

    小厨房早有准备,不一会儿就有宫人摆上桌椅碗筷,流水一样的送来各色南北佳肴、咸甜小点、饮食汤面。因为搞不清现在小贵人喜欢吃什么,皇上又语焉不详,所以厨子只能尽量多的送,基本上把能涵盖的菜色都涵盖了一个遍。

    明德这时候比以前其实好伺候多了,他看什么都有趣,看什么都要吃,每样菜都要尝一尝,喜欢的咽下去,不喜欢的咬两下就吐掉。他这个样子自己又不会吃,乾万帝就把他紧紧的楼在怀里耐心的喂他,小东西兴奋得也忘了挣扎,倒是乖乖的靠在怀里。

    “你以前什么都不乐意吃的,也从来不愿意靠着我……”

    说话时唇齿间的气流热乎乎的拂过耳朵尖,明德缩了缩头,抬眼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一片澄澈透明,带着当年初见时的明亮和天真。

    乾万帝突然感到心里很痛,就像被一根铁丝紧紧的勒住了一样,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松手放开了明德,捂住心脏,弯下腰。

    他以前总是问明德: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会流泪了,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太迟,一切都已经无事于补。

    乱军受到压制,大殿也被水泼过,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光。尽管如此,那些冤魂的哀嚎和鲜血的气味也仍然残存在威严庄重的大殿里,在每一寸石缝拐角里挣扎着,不分日夜的凄厉的哭泣。

    对于上官明德率众谋反的事,朝臣议论纷纷,最后在辅政大臣丁恍的带领下集体向乾万帝上奏章,要求严办上官明德。其中甚至包括了上官侍郎带领全族的请愿书,他甚至跑去单独求见了乾万帝,痛哭流涕的要求千刀万剐了这个不肖子。丁恍已经向他保证过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就能保住全族,所以上官侍郎哭得情真意切,恨不得立刻就和那个不肖子划清界限。

    乾万帝没有直接办丁恍,而是在第二天早朝上突然发难,让夏徵当众弹劾了上官侍郎包括贪墨、玩忽职守等的十八条罪状,并下令将上官家男丁投入大牢,张氏则充边疆。

    丁恍眼见乾万帝一个字都不提当日谋反的事,忍不住大声呼道:“皇上且慢啊!上官明德光天化日之下带兵闯入正泰殿,冲撞皇威不说,还在祖宗祠庙前放肆!皇上,您不办他不足以平民愤啊!”

    乾万帝冷笑一声:“朕看是不足以平你那好女儿的愤吧!”

    满朝文武,知道清帧殿里隐秘的没有几个,都不知道怎么又和丁昭容车上了关系。丁恍倒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道:“皇上当真如此看待老臣,教老臣以何面目面对祖宗……”

    “爱卿也别白费力气了,上官明德已经死了,爱卿满意么?”

    丁恍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乾万帝已经拍案而起拂袖而去,留下瞠目结舌的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动半分。

    张阔急忙上前,拖长了声音疾呼:“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乾万帝抬脚踹开了清帧殿的门,几个宫娥想上来伺候,一看乾万帝阴沉的脸色,都瑟缩着退了回去。

    张阔紧紧跟上,急忙上了一杯枫露茶:“皇上息怒啊。”

    “丁恍那个老东西!就是在对朕步步紧逼!他以为明德死了他女儿就当得上皇后了吗!为官这么多年贪得也够多了,怕朕想不起来要抄他家是不是!”

    张阔看看周围没人,凑过去低声问:“皇上可还记得小贵人回朝的时候,穿的一件中毛银鼠、双色金织褂子?”

    乾万帝皱了皱眉。

    张阔一笑,低声道:“……当时据宫里的人风传……丁家已经托人往丁昭容宫里送大毛紫貂皮和三色金了……”

    张阔其实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并不十分的清楚,多数是下边的小太监偷偷转告他的。下边人爱钱,夏丞相又愿意撒钱,宫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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