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选择依靠大佬的资源闯荡娱乐圈。
    她之所?以时尚资源这么好,就?是因为有大佬给她做靠山。
    这爆料过于离谱,评论区里没几个信的。
    姜邈看了?眼身侧专心?开车的周屹川,这个爆料也不算是太离谱。
    某种意义上来说, 也没完全说错。
    她的确和周屹川是很小就?定下的婚约,他也的确是自己背后的靠山。
    姜邈突然有点反胃,坐车时玩手机容易晕车。
    看出了?她的难受, 周屹川将车速放慢了?些。
    “需要开窗吗?”他问她。
    车窗在车辆启动?时就?关上了?。
    姜邈摇摇头,她把?手机锁屏收起来, 那股反胃感逐渐消失。
    周屹川空出一只手,拿了?瓶水递给她。
    “快到了?。”
    姜邈伸手接过,喝了?一口之后看着窗外的景色。
    马上就?是圣诞节,这里到处都是红色灯光和绿色圣诞树。
    有的地方甚至还有人造雪。
    节日氛围很浓厚。
    路边几乎都是手挽手约会的情侣。
    姜邈坐正了?身子,眼神不受控的飘到周屹川身上。
    这人平时会过这种节日吗?
    应该不会吧。
    小的时候他们喜欢在节日当天出去玩,周屹川从来都是缺席的那一个。
    他似乎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缘每次说起自己这个堂哥,话里满是自豪。
    “我堂哥被?京大提前录取了?,他可以不用和我们一起读高二?。”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高一的新生。
    周屹川和他们不同,不光是他个人的优秀程度和他们不同,他家里的背景更是和他们不同。
    不在同一阶层。如果说有钱人也分阶级。
    那么周屹川单独在一个阶级。
    最顶上那层。
    姜邈每次都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照样不觉得他厉害。”
    周缘维护自己的堂哥,和她争论起来:“我哥就?是最厉害!”
    “他不厉害!”
    “他最厉害!”
    这一来一回,轻易就?掀起一场战争。
    于是本?没有露面的周屹川还是过来,领走了?和姜邈打架的周缘。
    后者头发?凌乱,前者也没好到哪里去。
    脸和脖子都红红的,明显是被?手挠伤了?。
    眼睛也有点红,还有点肿。估计是哭过。
    看到周屹川了?,又恢复到那副高傲模样,下颚抬着,用鼻孔看他。
    两人的身高差异过于悬殊,所?以她这个动?作做的有些艰难。
    周屹川的目光分别落在她红肿的眼睛和脸上。
    最后松开了?手,让周缘先上车。
    她瘪着嘴不肯,说是姜邈先动?的手,她又没错。
    周屹川不将话重复第二?遍,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者便被?震慑到说不出话,乖乖的上了?车。
    周屹川拿出纸巾,递给姜邈,让她把?脸上的脏污擦一擦。
    “回去的时候记得热敷一下,不然明天会肿。”
    姜邈在他面前格外要强:“我脸上是腮红,我今天出门?故意涂的。”
    他垂眸看她,不变的情绪,一言不发?。
    姜邈梗着脖子:“我赢了?。”
    她像一直强撑着精力,直到战争最后一刻也要将手中?旗帜插入土壤中?的将士。
    周屹川的确不太理解,这方面的要强有什么意义。
    人要适当示弱,这才是生存法则。
    “一味的要强,时间长了?,就?没人在意你的感受了?。”
    他这么告诉她。
    然后找店员帮忙,要来了?一块热毛巾。
    那天是他亲手给她做的热敷,一开始姜邈还在挣扎,像一只叛逆不肯洗澡的小猫。
    最后他将手搭放在她肩上,稍微一用力,便轻松钳制了?她的全部行动?。
    姜邈坐在那里,看他低下头,温柔的用手中?那块毛巾给她做热敷。
    他的呼吸也是温热的,有种薄荷叶的清香,淡淡的,令人犯困。
    她也的确不受控的打了?个哈欠。
    “周屹川。”她声音有气无力,喊他的名?字。
    “嗯?”
    是错觉吗,是昏昏欲睡时的错觉吗。
    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宠溺。
    她问他:“你不讨厌我吗,我总是和你最爱的堂妹打架。”
    “最爱的?”他似乎为她话里的前缀感到好奇,最后笑了?笑,“姜邈,是什么让你产生的错觉。”
    因为周缘总是在她面前炫耀,她哥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就?是她。
    而那天刚好就?是圣诞节,是和现在一样的圣诞节。
    到处都是圣诞树,还有人造雪,商场有人免费送圣诞帽。
    姜邈想?,江城怎么没人送圣诞帽呢。
    车最后停在一家美?式装修的酒吧门?前,金属门?把?手,独栋的小楼,砖瓦颜色很深。
    旁边挂着做旧的招牌。
    姜邈看了?眼门?外停着的一水儿的豪车,总算知道为什么只有这家店的人少?了?。
    因为消费高,还没有低消,所?以来这儿的都是些富二?代,要么就?是普通人为了?长长见识,咬咬牙,来这儿点上一杯,能坐一晚上。
    才刚进去,旁边那桌就?有人在招手。
    “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两张u形沙发?对着,中?间是一张极大的理石台桌。
    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位身穿马甲衬衫制服的调酒师,这会正在shaker。
    姜邈不认识这几个人,都是些生面孔,想?来应该是周屹川在江城的朋友。
    “出了?点小意外,耽搁了?。”
    周屹川脱掉外套,一旁的服务员非常有眼力见地接过,拿去一旁挂好。
    姜邈总觉得那一双双眼睛此时都看着自己。虽然习惯了?注视,可这会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紧挨着周屹川坐下。察觉到她轻微的不安,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揉了?揉。
    “喝什么?”他问她。
    姜邈感兴趣的看着正在shaker的调酒师。周屹川毫不留情的打破她刚生起的念头:“这次就?别喝酒了?。”
    她有水土不服的毛病,到了?新的环境免疫力就?会低下。这么多年的跟组到处飞,也算是逐渐脱敏。
    可老毛病还在,没有得到根治。周屹川将酒水单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全是无酒精的饮品。
    姜邈自己也识趣,知道喝醉后有多难受,于是随便点了?一杯。
    这一幕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笑道:“从前都没见过屹川会管着谁。”
    马上就?有人接过话茬:“别人能和自己老婆比吗。”
    笑声四起,但姜邈能感受出善意的笑和略带嘲讽的笑。
    这些人的笑都是带着善意的。
    周屹川在江城的学校待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外公在这边任职,把?他也一起带来了?。
    看这些人的举止谈吐,和北城圈里那些名?流二?代们不太一样。
    那种儒雅随和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想?来他们的父辈应当也和周屹川的爷爷一样。
    书香门?第熏陶培养出的,是会和靠财富堆砌的有所?不同。
    一位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举着酒杯朝姜邈的方向抬了?抬:“屹川这个婚结的太低调,我们都没去成,这杯酒敬的迟了?些,祝你们百年好合。”
    姜邈很有礼数地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与他隔空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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