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握住我的手,对我微笑。我看她,一起微笑,反握住她的手摇晃了下。

    格兰杰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来,说:“在金妮的提醒下,哈利会发现被他刻意忽视了多年的教子正在遭受伤害,或将要遭受伤害。而他应该早就发现这一点,毕竟那是他应该熟悉的马尔福,他应该了解马尔福并早点发现他的教子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但他却自私的疏忽了这一点。”

    格兰杰啪的一声将羽毛笔拍在桌子上,咬牙瞪着我说:“自责和内疚会压迫他!更加因为他的童年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被亲人虐待、伤害、漠视的经历,你的孩子的形象会被他投射到自己身上去,帮助那个孩子的迫切和对他曾经的漠视而造成的愧疚都会加倍!他会尽他的全力去保护你的孩子!如果马尔福到时真的会伤害你的孩子的话,他会像个屠龙勇士那样挡在他的面前!”

    她呼得站起来,指着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贝比·马尔福!!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一条……!”

    “阴险的毒蛇。”我慢慢的替她把话说完。

    她瞪着我呼呼喘气,我挑眉,示意有话可以接着说,她低头,长出一口气。我摊开双手:“那么,你要现在退出,我不反对。”

    格兰杰深呼吸,坐下来,平静的说:“不,我会帮你。”她咽了口口水说,“不管你在算计谁,你保护的目标都是你的孩子。”她加重语气,“我,不会阻碍一个母亲想保护孩子的心愿。”

    我松了口气,正直的人,正直的格兰芬多,最适合当朋友的人。

    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格兰杰走了,她临走时并不开心,甚至不愿意去向卢修斯和纳西莎告个别,她要金妮向同来的韦斯理夫妇说一声就走了。

    “下周,要么我给你带来好消息,要么预言家日报给你带来好消息。”她这样对我说,亲吻了我的脸颊祝福我和我的孩子后离开。

    金妮扶着我慢慢回到房间,只是出来这么一会儿时间,我的腰就开始酸了。

    金妮问我:“还有多久要生?”

    我作了个鬼脸:“不知道,事实上我觉得七个月后都很危险,毕竟会有可能早产。”

    金妮瞪着我:“……你怎么就不会想点好事?”

    我耸耸肩,突然把一直以来盘旋在我脑海中的一个荒唐的想法告诉她:“……这个念头很愚蠢。不过我一直在担心,你说我会不会又死在二十二岁这一年?”

    金妮不走了,我们停在回廊前,她瞪着我的样子好像很想打我,半天才硬梆梆的说:“……的确很愚蠢!”

    我僵硬的笑笑,这话说出来是挺蠢的。

    她看起来很想生气,可是又在拼命压抑,估计是觉得对孕妇发火不太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温和的对我说:“……我知道在某些时候,孕妇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当时也有过。”她靠近我,笑容有些狰狞,“不过我当时也只是天天怀疑布雷斯有外遇而已。”

    她一字一顿的,大喘气的,带着恐怖的温柔说:“你的怀疑,能不能,和平一点?”

    我陪笑,她逼近我:“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上辈子是十六岁半挂的,这辈子我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岁,我是打算活到一百二十五岁的。你也最好相信自己能活这么长!”她恶狠狠的说着,一把将我推开。

    我还没来得害怕就被人从后面接住了,是珀西。他一边抱住我一边瞪金妮:“这个玩笑过分了!”

    金妮叉腰仰头,珀西叹气,扶着我站好说:“她还小,你现在应该保重自己,最好离她远点。”

    金妮一边冷笑一边高深的摇晃手指:“你是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珀西扶着我转身沿着回廊散步,不理金妮。十秒钟后,金妮追上来。

    珀西握着我的手像一步步走得非常稳非常慢,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慈祥的微笑。他打量着我的肚子说:“这个宝宝会在三月份出生对吗?”

    我说:“应该吧,只要不早……!”最后一个字让珀西温柔但强硬的给瞪回去了。

    我闭嘴。金妮得意的说:“看吧!她刚才一直在说……!”她的话也被珀西给瞪回去了。

    珀西继续温柔微笑:“我这次回来给你和金妮带了很多中国的东西,我想你们会喜欢的。”他看着我的肚子说,“也给宝宝带了好玩的东西。”

    他开始轻松的讲述在中国的事,气氛慢慢变好。我也渐渐放松,最后他扶着我坐到回廊尽头的吊篮椅上。我以为他还要继续说中国的事,就连金妮也期待的看着他时,他微笑问我:“贝比,你叫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僵了,话题的突然转变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导致接下来对他提要求时气势有些不足。

    我说:“……我是想请你帮我把那些股份和收益立个遗嘱给我的家人们留下。”重点是我的孩子。不过珀西没给我让话题进一步深入的机会。

    他微笑,看着我,半天。我越来越不安,按说那些股权是他给我送给我的,这话说的有些不那么理直气壮。

    他按着我的肩说:“……贝比,我或许听错了,你是想立个遗嘱,对吗?”他转头看金妮,金妮好像突然对回廊前的花坛发生了兴趣,站起来向花坛慢悠悠走去。

    哦,这个叛徒!

    我看着珀西,刚才在面对格兰杰时明明很有气势啊,为什么在珀西面前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好像在跟长辈说话的压迫感呢?从心底觉得自己的提议幼稚又愚蠢。

    珀西的话很温柔,态度也很温柔,但他就是让我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站不住脚,越来越心虚。

    他关心的看着我:“是因为孩子吗?你这样不安,我真是太疏忽你了。”他拍着我的肩就好像在安慰我,没关系他来了。他坐到我身旁来,认真看着我:“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我。”

    我扭头看金妮,她偷眼看我,怯怯摇头。

    珀西仍在等着我的回答,十分专注。

    我结巴起来:“……我只是觉得,可能,我是说,或许……”

    他在等。

    我低头像把话含在嘴里一样飞快的说出来:“我害怕会死……”

    这样说,觉得这个话真是蠢透了。好像我一下从二十二岁变成了十二岁,不对,我十二岁时好像也没这么蠢。

    我是笨蛋。

    我坚定的抬头:“我只是在预防问题的发生。”

    对,我只是在预防问题的发生。虽然那些懦弱的想法就像潜伏在暗处的幽灵一样,我不相信它们的存在,却无法控制我的恐惧。

    第 229 章

    珀西听了我的的话之后什么表情也没有。应该说我设想中的惊讶、不解然后接下来苦口婆心的劝解通通没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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