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谦原:“不过我听说沈川澜那边正在投资建设一个缆车项目,效率挺高的,估计最近这段时间就能完工,也不是不能考虑,要不等缆车什么时候建好了,我们也去爬爬山,池家和韩家好像对这个项目也有些兴趣,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人多也热闹一些。”
    商谦原也是人精,说了几句见贺敛不是很感兴趣,试探性地说:“我听说,沈川澜好像在仰山那边的别院里养了个女人,前几天沈家那个亲女儿还去那边闹过,他们都说沈川澜是沈家给自己准备的童养夫,毕竟收养这种事情又不好说的,要是能真的成为自己家里人,沈家人才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产都给了外人。”
    “听谁说的?”贺敛问。
    商谦原具体也想不起来是谁说的,这已经是前一段时间圈子里的八卦了:“大家都这么说,但是他们保密措施做的挺好的,到现在也没听说那个让沈川澜金屋藏娇的女人是谁。”
    贺敛没有继续问,只是又拿起了一旁射击俱乐部的枪支:“再来几组。”
    “还来啊?敛哥你也很久没玩过了,这么高的强度吃不消的。”
    贺敛却对商谦原的话充耳不闻。
    很快,射击场地里就又是一阵阵枪声在鼓膜处炸开。
    “十环、十环、十环。”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宝子们!
    祝我,祝你,祝我们,所愿皆成真,爱人常相伴!
    第40章 隔阂
    烟的烟丝带着呛人的辣味, 但能安定心中的疲惫感。
    徐青野一连吸了半盒烟。
    ‘噗呲’。
    她又擦亮了手中的打火机,看着猩红色的火光在安静跳动,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点燃, 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站了起来。
    回了半山, 贺敛还没回来,再试着拨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也依然处于关机的状态。
    她实在有些累了, 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
    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就昏昏欲睡,等回卧室躺下以后, 很快就睡了过去。
    卧室只拉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帘。
    她睡着前屋子的地板上还有着光亮, 醒来后屋子里彻底变成了漆黑一片。
    她睡了很久。
    徐青野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卧室里虽暗着,门口处的缝隙却躺在透出了一道光。
    贺敛回来了?
    她趿着拖鞋走去了客厅,贺敛就坐在灯光的阴影下, 上身还穿着一件黑灰色的夹克衣。
    “才回来?打你电话一直关机。”
    “嗯,没电了。”
    至于为什么才回来这件事他似乎并不想给出过多的解释。
    徐青野起初只是担忧,在看到肖客朋友圈动态以后,又多了几分逃避的情绪, 也没多问。
    她拧着睡着时压到的手腕,麻木的感觉依然在, 等再抬头看贺敛。
    只见他单手搁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似乎还多了些冷漠, 那目光像是在判断徐青野是否还完全地属于自己, 带有明显的侵略性与占有欲。
    徐青野愣怔, 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良久后, 贺敛问:“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算处理好了吧。”
    徐青野说完发现贺敛依然看着她, 像是在继续等她说。
    徐青野却没再继续,不想说的意图表现得很明显。
    贺敛:“是吗?什么人和什么事值得我们阿野花这么多的精力处理。”
    他像是说着一句玩笑话,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
    徐青野罕见的沉默了。
    小雯的事她答应过沈川澜不会说出去,即便是贺敛也不行,她犹豫着,最后选择将具体的信息隐去了大半,只是含糊地说了句:“是福利院的事。”
    贺敛没再继续追问,可也没再说话。
    她能察觉到他明显的不悦。
    并不是在她含糊其辞之后,而是她刚刚第一眼见他,她就发现了。
    徐青野开了客厅的灯,想问他怎么了,走近些的时候,才发现贺敛摊开的手红了一片,他一向体热,外面天气渐渐回暖,总不是冷到的。
    “你手怎么了?”徐青野说着,已经起身想去储物间拿医疗箱了。
    却被贺敛从后面拉了一下,人直接落在了沙发上,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下面,不带□□地吻过来。
    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徐青野起初身体本能躬起,呈现一个防御状态,但短暂的僵持后,她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动作笨拙地试着做出回吻。
    贺敛身上带着一种清新的烟草香,还有一种有些冷冽的味道。
    他到底去哪儿了?徐青野想得出神,被贺敛带有惩罚意味地轻咬了一下才回神。
    “专心些。”
    他吻她的间隙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莫名地又说了句:“不许离开我。”
    徐青野已经被吻的有些头脑发热,毫无拒绝的余地就又一次被拉到灼热的浪潮之中。
    原来相爱的人只是亲吻就足够热烈。
    徐青野想。
    只是这种热情结束过之后,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远点,徐青野看着贺敛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出神。
    手心的红倒是已经消去了不少,但残留下的红印将那道带过戒指的印记又勾勒出了一些。
    让徐青野无法忽视那个位置本来应该存在的东西。
    “你的戒指,怎么不带了?”徐青野靠在贺敛的身边气息还没恢复的十分平整,问也只像是随口一问。
    贺敛轻描淡写:“丢了。”
    真的只是丢了吗?或者是落在了别人那里,她不知道,但互相不再追问就像是她与贺敛之间的默契一样。
    刚刚是贺敛,这次是她不再追问。
    两个人没有闹别扭,没有争吵,甚至从始至终都在平静地交流着未曾红过脸。
    但徐青野知道,她同贺敛之间有了无形的隔阂。
    激吻、相拥,一样不落,心却竖起了一层屏障。
    他们交流的次数少了,他工作也变得越来越忙,偶尔圈子里邀请他的聚会他会去。
    但几乎不会再叫她一起。
    后来她通过了那天收到的一整排好友申请。
    贺敛的朋友圈是空的,楼醒有强迫症,每个月只有一号那天会发一条朋友圈;但是肖客一天可能会发十条,她就这么在朋友圈里看着贺敛所处的那个圈子。
    真正变成了那个名利场的旁观者。
    肖客有时候会拍贺敛,有时候不会。
    但是只有楼醒在的时候,贺敛大概率都在,韩棠也在。
    闲下来的时候徐青野会想,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爱情吗?热恋的时候就要在一起,但无论两个人有着怎样无法取代的渊源,等到了那么一天,两个人依旧会渐行渐远。
    后来有几天她不再去看了,她的病好像又严重了,白天只要看见与火光有关的,晚上就会控制不住地做噩梦,这次就算贺敛在也不再起什么特别的作用。
    她偶尔回桔园住的时候会缓和些,她回去的频率也愈来愈高。
    贺敛知道,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像是默许。
    周徽言也渐渐发现了自己这个小徒弟的不对劲,最近都是魂不守舍的,连接杯咖啡的时间都走神的厉害。
    律所茶水间,茶壶里的热水在翻滚,徐青野毫无察觉。
    “小心烫。”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徐青野的手还是被开水溅上了几个红痕。
    徐青野显然并没有把这事当回事,还想着要回去处理自己的工作,却被周徽言拦了下来:“好了,工作的事情不急,我办公室有烫伤膏,你跟我过来,再和我说说你最近怎么了。”
    “周老师,我没事。”
    周徽言忍不住白了徐青野一眼:“你这话是安慰我,还是骗你自己。”
    “跟我过来吧。”
    周徽言关上办公室的门,保证外面的人听不见她们的说话声:“怎么样?最近和贺敛谈的不顺利?还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徐青野本来不想现在就和周老师说的,但是见周老师已经问的这么具体了,她抿了抿唇,提前说了自己的打算。
    “周老师,我之前的那个心理医生建议我过段时间入院治疗,律所这边的项目我预估了一下,应该也只能完成目前的这些,可能要请一个月左右的假。”
    “还是脱敏治疗吗?最近怎么了,是压力太大了吗?贺敛知道吗?”
    徐青野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我不打算提这件事,希望周老师也能帮我保密。”
    周徽言:“一个月的时间不算短,能瞒的住吗?两个人既然打算在一起,还是要坦诚一些,贺敛如果知道,肯定也不希望你瞒着她的。”
    徐青野对此不置可否。
    周徽言也清楚徐青野是那种骨子里就带着固执的,她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动摇了,最后周徽言也只能无奈地说:“律所这边实习我先给你停掉,贺敛那边就要你自己处理了。”
    有了周老师的帮忙,徐青野这边工作交接的流程就快了很多。
    这段时间,她忙着工作,去了几次影视基地那边的医院看梁舒,又看了几次小雯,就像是一个高速运转的陀螺,几乎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
    等她终于有那么一时半刻的喘息,她才想去看肖客朋友圈里最近的动态。
    他朋友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启了三天可见,一打开不再是那种一长串的小视频,只在两天前转发了两条新闻。
    一条是关于木材最近这段时间在国际上价格的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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