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开玩笑要扒他裤子。」

    刘宴的火蹭地上来了,甚至开始撸袖子,「那小子挨欺负了吧,我帮他去,看谁能扒谁裤子。」哼哼,六年级的我打不过,二年级的小屁孩我还打不过吗?扒我刘宴舅舅的裤子?我要把你内裤都扒了,看咱们谁能扒过谁……回去得把运动裤换了,来个系腰带的。

    「不用你帮了,他当时就拎起个凳子,把那男孩的脑袋砸了。」二哥的话透着点惊奇和感叹,「要不然怎么能惊动老师和家长呢,那男孩没多大事就是脑子砸出个包,外祖母和妈都说砸得好,大哥告诉小琪说以后还要这么干,多亏咱爸还有点理智,给赔了钱。」

    刘宴保持着惊呆的神情张着嘴,许久后,对着二哥笑了笑,「嘿嘿,这要是我,得比他厉害。」

    「我知道。」二哥善解人意地摸了摸他的头。

    刘宴转头跑掉了,再没好意思要大哥二哥帮他打架,不管输赢,爷们就扛着。

    他没想到那个永远笑呵呵的小舅舅那么强悍,而在二人逐渐长大的过程中,何少琪几乎一直乖乖的,但极少的几次不乖,都引起两家人极大的震动,第一次小学打架就搬凳子,第二次中学打架突然摸出了一把水果刀并且最终见了血,第三次高中,何少琪摸出了把袖珍枪,没等动手,他大哥赶到了,并且迅速处理了事件让对方离开了本市……至于大哥,何少琪和大哥……

    总之,自那次之后,刘宴的打架手法逐渐提高,偶尔搬起凳子拎个棍子吓唬吓唬同学,也成了一群孩子的孩子王,但孩子王也有落单的时候,就在那年刚入初一,新学校的学生多了,人群杂了,各各小团伙也多了起来。

    刘宴抱好头蹲起来挨着六七个中学生的拳打脚踢,反正被打惯了,他知道这个姿势受伤最轻,并暗暗想着过后一定要「报仇」,而这时身边却突然冲出个高个子男人。

    之所以用男人来形容,是因为这个人身上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成熟与狠戾,下手快准狠,出手两下就折了一个男生的胳膊,与学生完全不同路数的打法吓傻了刘宴和那些中学生。

    那些中学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独留刘宴在原地,刘宴哪见识过这种阵仗,当场吓懵了,身形挺拔的男人回过头露出一张沉静的脸,五官并没有很帅气,但是那双眼睛很慑人,让刘宴看了的第一眼心尖就颤了一下。

    这一定是个很危险的人,刘宴凭感觉想。

    男人不知想到什么,从领口摘下个眼镜戴上,刘宴后知后觉地发现松松垮垮挂在领口上的眼镜在打架的过程中竟然没有掉下,可见这个人的手法有多沉稳娴熟,也怪了,那双眼睛明明那么有压迫性,但戴着眼镜后,只给人一种淡然稳重的普通青年之感。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男人的目光扫了眼十多米外停着的轿车,然后便转身朝轿车走去,「你哥让我带你回去吃饭。」

    处于震惊状的刘宴迟疑了两秒,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上了车,甚至忘了问是哪个哥哥要他回去吃饭,为什么要这个男人带着自己回去吃饭,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许久后知道了事实真相的刘宴骂了自己无数回傻叉,原来那个叫沈晖的男人是骗自己过去的,沈晖是道上的,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和他哥谈什么利益问题没谈妥,于是提前把他哥约到一个饭店,而后明晃晃找上门把自己带过去当威胁的筹码,自己这个筹码傻了吧唧地毫无反抗就跟着走了,甚至连绑架都算不上,到饭店时他哥只凉凉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在饭桌上和沈晖客套地谈着话,刘宴一头雾水地坐在一旁闷头吃饭。

    那天的缘由,他大哥到最后也没和他提过,后来的某一天刘宴突然想起两人的初遇,问起这事时沈晖坦言相告,刘宴心头千万只草泥马狂啸而过,他哥一定是被他的智商击败了,电话都不打一个问一问就自愿跟个陌生人走了还被用作威胁,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后来威胁成了吗?」刘宴问。

    沈晖当时说,「本来应该能威胁成的,只是得准备好刘家的反击,但后来觉得你很可爱,连带着刘家也不那么遭人烦了,就决定和刘家各退一步,重新谋划。」

    话是这么说,但刘宴觉得沈晖所谓的「退一步」一定也和利益有关,这些他想不透,反正当年威胁的事最后指定不了了之了,因为他现在还好好的,当然,刘宴是不会承认过后在沈晖多次求欢时用「当年要是我哥无情点不接受你的威胁你是不就干掉我了,呵呵,你就当我死了睡别人去吧」这种借口搪塞过去的,看沈晖情动却得忍耐着解释时爽到了家。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在这个刀口舔血多年的男人面前有点骨气。

    也只是口头上嘚瑟嘚瑟,刘宴才不会矫情得计较干掉不干掉的问题,至少现在谁敢拿他做威胁,保证会被沈晖第一个干掉。

    不管如何,当时沈晖便以强势的姿态插入了刘宴的生活,并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次的事被传了出去,经过被折胳膊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大家都知道了刘宴身边有个「大哥」很牛,出手断人胳膊,刘宴可不能再招惹。

    或许是刘宴大哥有恃无恐地觉得没必要对刘宴进行特殊保护就能解决此事,亦或是觉得对于沈晖这种角色如果真成了敌人那么保护早晚会有漏洞不如彻底解决问题,反正刘宴一无所知地继续上学,并且继续崇拜着这个曾突然出现并很牛逼地帮他打了一架的男人。

    久而久之,那群好打架的学生纷纷认了刘宴当老大,后来威胁的事过去了,刘宴和沈晖的联系却没有断,俩人的牵绊反而越来越多。

    直到很多年后,沈晖也想不清到底为什么中意刘宴的,这个男孩子是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人,不需要进行猜疑不需要任何防备,这个男孩子让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他莫名其妙地有种安全感,男孩子开心时会放肆大笑,郁闷时要用表情告诉所有人「我不高兴」,这是沈晖从未接触过的一类同性,也让他不知不觉陷了下去,察觉一切时也已经晚了。

    命中注定吧,有这么个小东西折磨他的神经,让他品尝了求而不得的苦闷和求而得之的狂喜。

    刘宴一晃就高中毕业了,拜沈晖所赐,再没人敢招惹他,而对沈晖的崇拜在一年年的相处中也变了味,究竟变成什么样刘宴也说不清,就是想要占……对,就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不知何时与沈晖在一起时昂然骄傲「这是我晖哥」的想法转变为「只能咱俩好」。

    刘宴觉得有这种想法不怪自己,纯粹是沈晖惯出来的,别人在他面前都要小心翼翼唯恐惹了不高兴,他却可以生气就摔东西摔门随意发脾气,沈晖跟别人谈话谈不拢可以当场动刀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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