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最后还是抱头痛哭,但真假还是有的,云柔从头到尾全是真的,严晨红前半截是真的,后半截却是装的,生怕一个不配合就会被云柔赶回老家去,这个女人的手段,无论是看还是听,都见识过不少
    不过就算是发洪水也有停歇的时候,更何况只是眼泪水呢?云柔最终还是收了工,她从地上站起来,揉揉眼睛,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地踢着还赖在地上不敢起来的严晨红说:“还不起来滚?”
    严晨红抬头可怜巴巴地说:“云总,我都认错了,你还要赶我走啊”
    云柔见他那可怜样,居然笑了一下说:“行了,这么晚了,滚回去睡觉”
    严晨红立刻如蒙大赦般的爬起来就跑,却又被云柔喊了声:“站住!”
    严晨红一下子就定在地上,转过身怯生生地问:“云总,还,还有什么事?”
    云柔款款走过来,手把他下巴一托,稍稍用了点力气捏说:“以后不准这么对我了,知道不?”
    严晨红此时还能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说下次再也不敢了,云柔这才放他回宿舍去了
    “这女人……这女人……”严晨红一面落荒而逃一面心中暗暗说道:“一定是喜欢观音坐莲式!”
    腹诽啊腹诽,即便是以严酷法律著称的秦律,也拿人家心里怎么想的没辙
    云柔回到家,何海豹又在凑桌子打麻将,直到凌晨六七点了才回来,不过这些年他越发的懂事,还顺便给一家人带回早点来,见云柔眼睛红红肿肿的,也知道上前询问安慰,可是这些事叫云柔怎么启齿?何况孩子还没上学去,只得强忍着说没事,等孩子们上学走了,才打电话给农场那边,说有点事可能会晚到一点何海豹便说:“也对,平时工作那么辛苦,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啊,你家男人没有用,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哦”
    说着就脱衣上床,猛一抬头,却看见云柔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她一下扑了上来,揭开被子,就拽何海豹的裤头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啊”何海豹真的被这头‘母狼’惊了一下,也被激起了些雄心,可是五分钟后就又败下阵来,自惭不已云柔倒也不怪她,只是贴着床边滑坐到地上,抱着头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还是昨晚那一套,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悲从心来
    其实何海豹作为一个男人,此时又何尝的不悲催,他抽了大半盒烟,等云柔那边哭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地说:“柔啊,其实我也想过很多次,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总让你守活寡,干脆放你自由算了,可是我啊,就是舍不得,所以也就开不了口了”
    云柔抬脸看着他说:“海豹,我不是这个意思……”话是这么说,可都到了这一步,不是这个意思又能使什么意思呢?
    何海豹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说:“算啦算啦,我啊,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娶了你这么个老婆,可你最倒霉的事就是嫁了我这个丈夫我呢,也不想管你了,常言说的好,只要大家都过得去,哪怕帽子有点绿有些事,真的,该将就的时候就得将就,我早就明白了”
    “你瞎说,你瞎说……”云柔捶了何海豹几拳“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哪里受得了这个?”
    何海豹笑道:“受得了受不了还不也过了这么多年?更何况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啊……以前我太不成熟”
    “海豹……”云柔深情地叫着,爬上床,任由何海豹温柔地把他揽入了怀里都说少是夫妻老来伴,云柔和何海豹别的不说,这个老来伴的基础算是打好了
    结婚这么多年,云柔总算是体会到了一点家庭幸福了,虽然这个时候有点怪怪的,人生嘛,总不是那么的完美
    妮子回来后,少言寡语,勤勤恳恳,开始时还是有些闲话的,后来就渐渐的没有了,而她的生活也逐步恢复正常,甚至还恋爱了,对象是个新来的技术员,叫年轻英俊,有才华,吴放歌见过此人,也觉得不错,但了解并不多妮子就一直和他恋爱,谈了三四个月就开始谈婚论嫁了,一开始也非常的顺利,可是到最后却突然黄了,先是那家伙开始长吁短叹的喝闷酒,后来妮子找上门和他吵了一家,俩人就分手了
    两人分手后,妮子到好像没什么,反而是那个家伙,喊着非要辞职,原本云柔和吴放歌见他是个人才,还是极力挽留,可是后来事情闹了出来,吴放歌首先就不想留这个人了原来此人是个很传统的人,一直对妮子以礼相待,知道婚前几天才熬不住了,终于和她xxoo了一番,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这家伙有处女情结,而且也自称是个童男子,因此一见妮子不是处女,所以就觉得吃亏大发了,还感觉受了骗其实哪里有人骗他,是他自己贪恋妮子的美色才和妮子恋爱之前就有人提醒过他,说‘妮子这个女人不简单’可他听不进去,妮子也对他说过:“我以前恋爱过的”他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妮子面像清纯,心中十分喜爱,直到上了马,才算是完全破灭了一种想法
    不过吴放歌厌恶他却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虽然是醉话:“那女人!长的如此清纯,下面却如此之黑!哥们儿我亏大了,我可是童男子,她都不知道过了几遍手了”
    吴放歌觉得这人思想很肮脏,却又自我感觉清白无比,虽说妮子过手也有自己一手,可是他觉得这种人就是得便宜卖乖,不要人家倒也罢了,干嘛还在背后埋汰人家?
    虽说吴放歌有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云柔已看出他很厌恶此人,于是就痛痛快快地接受了那个家伙的辞呈,不过看得出那家伙临走前还是有点后悔的,出了农场大门,就在喀秋莎广场上的花台上呆坐了半天才走的毕竟农场这边的待遇好,妮子虽说不是黄花闺女,可品貌却是一流的,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换个地方还真不好找
    妮子在那家伙走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只是话更少了,也没什么朋友,不和人深度交往,云柔看了有些担心,就私下里对吴放歌说了,吴放歌听后沉思半晌不语,到最后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也没啥办法,对她好点呗”
    云柔可不知道这个‘对她好点’的尺度怎么把握,正好客房部领班的位置出了缺,就提拔了妮子,反正妮子以前还做过客房部经理的,现在回来了,做个领班也不在话下,而且薪水也涨了一些,另外就是吃饭的时候常常也请她来作陪,一来开拓视野,聚集人脉,二来也省下了伙食费隐隐的,云柔也觉得吴放歌其实对妮子余情未了,只是没说出来罢了,迟早这个人也是钦定的接班人,等自己上点年纪,会机关当干部去了,这个场子,吴放歌肯定是要交给妮子的
    云柔很聪明,当你不能独占一个男人的时候,就得投其所好,也去试着喜欢那个男人喜欢的人这一点,《鹿鼎记》里的双儿做的最好,虽说小宝不是最爱她的,却是最信任她最向着她的,所以双儿这种女人面上看起来挺老实,其实心里头啊,比镜子还亮,而现在云柔觉得自己该学学双儿了,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很讨厌妮子,甚至还有几分喜欢,只不过是对妮子几年前背弃他们有些生气罢了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也可能有……”这就是吴放歌从气象局局长那里的得到的精确的消息虽说在吴放歌的记忆里,没有有关金乌市遭受过特大冰雹灾害的事,可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再过上几年,气象预报就会和地震预报一样,成为‘世界性’的难题,所以有时候一件事情的成败,往往取决于一个坚定的决心,哪怕那个决心本身就是错误的对于冰雹预报更是如此,虽说近年来吴放歌逐步的将自己的投入从农场了撤了出来,可这里一来是他事业的根基和起步点,二来目前农场还是个盈利单位,所以农场的利益是否能得到保护直接影响到他自身的利益,而作为农场,冰雹灾害则是最致命的自然灾害之一,弄不好,这一年就算是白干了
    关于冰雹灾害的预报,并没有公之于众,据说是因为有人说“灾难发生了,还有机会救灾,若是预报不准则会给政府威信带来负面影响”可吴放歌作为“里头”的人,还是弄到了这个消息,当然了,他也得遵守上面的那条准则,不能泄露消息,否则若是冰雹没来,他就得落个身为国家干部却信谣传谣的名声,就算是来了,有人也会认为他‘不听话’,总之这话只能掌握,不能乱说,不过若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作些准备工作则完全的没有问题
    吴放歌召开了中层以上的干部会,农场和附属的喀秋莎酒店所有员工都取消了休假,制定了值班制度,就连药监局的干部都组建了由年轻干部组成的‘应急分队’,要求24小时开手机同时立刻派人购买储备了一批篷布和安全帽,弄得全局上下紧紧张张的就像要打仗一样尽管这样,开会的最后也是强调的最多的一层,还是如何保密,不让这消息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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