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功德分是纯黑纯黑的那种,显然也不是好人,打架斗殴欺负人的事大概没少做,这也是煞气这么重的原因。

    眼看朱老师就要不行了,老爷爷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大概老爷爷也觉得那个朱老师太坏了,死了也是活该。

    而且老爷爷并不是那种愚善的人,该救的救,不该救的打死也不救,朱老师显然属于不能救的那种,又想做凤凰男,还脚踏两只船,事情败露后杀人,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但是怎么说呢,不该胡杏杀他,胡杏杀了他,自己的功德分就会倒扣出更多,以后多灾多难,日子过的不顺心,比如克死爹,克死娘,克死她最喜欢的人。

    她自己命格硬,但是她身边的人可不硬,不修法术会害死很多人。

    她抢周盈盈的男人,其实也是损德的一种,等于当小三拆散她们,她自己可能不知道,林林总总应该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无形中克死了周盈盈。

    看似人祸,其实是天灾。

    胡杏的力气很大,被她掐住脖子的朱老师渐渐喘不过气,脸涨成猪肝色,难看至极。

    即使这样胡杏依旧没松手,她打定注意杀人的时候眼睛里凶光毕露,煞气扩散,这种人心狠手辣,天生适合修道。

    也许应该给她一份机缘。

    被她掐住脖子的朱老师渐渐不动了,鼻息间也没了呼吸。

    胡杏又掐了一会,才突然跌坐在地上,没了刚刚的凶气,面容出现半丝慌张的情绪,不过仅仅稍微出现就已经收敛,恢复到初见的模样。

    “真脏啊……”她看看手,指缝里全是血污,指甲里也一片血红。

    纵横的地板砖内灌入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像一副诡异的画。

    胡杏淡定的起身拿来毛巾,顺着地板砖缓慢的擦拭,她背对着朱老师,跪着地上,身后的朱老师突然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下腿上的水果刀,爬去胡杏身后,朝她背上砍去。

    噗!

    水果刀整-根末入他自己的肚子里,朱老师似乎不敢相信一样,瞪大了眼,身体却不受控制缓缓朝下倒去。

    胡杏看也没看,“终于死心了?”

    事情已经成为注定,周盈盈的鬼魂也改变不了,胡杏捅了朱老师好几刀,无论怎么样都要坐牢,但是胡杏似乎并不打算坐牢,已经在处理后事。

    她就像演练过好几次一样,拿了刀砍下朱老师的四肢跟头颅,装进黑色塑料袋里,地上的血清理干净。

    朱老师的衣服鞋子包括他自己的尸体,全部装进行李箱里,然后从他的衣柜里选了一套常穿的衣服穿在外面,头发塞-进帽子里,擦擦带血的眼镜架在,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

    敲敲值班老头的玻璃,那老头眼花,天又黑,哆哆嗦嗦起来给她开门,完了还问她大半夜出去干嘛?

    胡杏推推眼镜,也不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比较高,一米七几,鞋子又微微垫高,身形消瘦,看起来跟朱老师差不多。

    这妹纸胆大包天,拉着行李箱一路朝上,开车去城外的半山腰,那里是一片坟地,周围空寂无人。

    凌晨时分,整座山上只有呜呜的风吹和时不时的虫鸣,如果不是老爷爷陪同,杜风一个人还真不敢来,万一遇到个什么玩意,或者不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怎么办?

    胡杏似乎完全没有想这么多,先是坐在一个坟头前吹吹冷风,抽根烟,等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干活。

    扒了人家的坟把分尸、连同箱子、还有她身上朱老师的衣服眼镜等物,全部丢了进去,再慢慢的填土。

    铲来附近的土,倒在坟头上,再用脚把新土踩平,上面填了一些干土,最后用干草挡了一下,撒了一把种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发芽开花,长成一片。

    到时候雨水冲刷下来,花草的根抱紧新填的土,更加不易察觉。

    处理尸体是件比较细的活,从十一点开始,一直到凌晨五点,胡杏累了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又继续,如此循环不停,快六点的时候终于全部弄好。

    她又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休息,穿着黑色长款背心,套在白色长裙的里面,白色长裙上有血迹,被她一起埋进坟墓里了。

    只剩下这件勉强遮住屁股的背心,坐下的姿势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冷风吹过,胡杏随意散落的长发飘起,五官半隐在其中,她本来就是瓜子脸,加上眉宇间的煞气,显得人比较俊俏,是俊俏不是美,偏像于中性。

    天微微亮,时间显示在六点十分左右。

    胡杏终于站起来,把铲子连同车子,一起推进最近的湖里,车子是朱老师的,钥匙也是从他口袋里翻出来的,全部都要毁尸灭迹。

    为了今天她准备了不少,从扮鬼到杀人再到埋尸,每一个步骤都在脑海里过了几千遍不止。

    现在她也成功了。

    成功的杀了人,也成功的埋了尸,甚至成功的处理完后事。

    胡杏徒步回去,来的时候只花了半小时,回去却走了两个多小时,等回到学校已经早上七点钟。

    她没有睡觉,洗洗脸洗洗澡去上课,做不在场证据。

    到晚上才空出时间,坐在天台上烧纸,用一个盆装着,什么话都没说。

    她本来就是个沉默的人,喜欢用实际行动证明,昨天杀朱老师的时候也是因为愤怒,为周盈盈感觉到不值,所以难得说这么多话。

    她烧到一半,风突然吹来,刮起天台上的纸钱,嗖嗖的往下掉,漫天都是红彤彤的颜色,铺满了整个地上。

    胡杏压住一部分,歪头朝后看,“你来了。”

    她说的是句号,不是问号,说明很肯定周盈盈来了。

    “以后还傻不傻?”

    风刮的更加厉害,天台上除了她空无一人,就像胡杏在自言自语一样。

    “你就是猪。”

    没人回应,盆里的火苗蓦地窜高,很快又归于平静。

    “别人骂你的时候我替你骂回来你不让。”

    火苗又是一窜,似乎在做回应。

    “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替你欺负回来,你又不让。”

    “别人杀你的时候我替你报仇你还不让。”

    “你老实说,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胡杏撑起脑袋,眉眼微挑,“还是当滥好人当习惯了,改不掉?”

    她嗤笑一声,“从小就这样。”

    十一岁那年,她爸突然领进来一个女孩,告诉她这个她妹妹。

    胡杏从来没见过她,突然过来争宠,而且她爸十句里面有八句都在念叨,杏儿要是有盈盈一半温柔大雅就好了,从她十一岁念到十五岁,十七岁,十八岁,不停的念。

    胡杏对这个妹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十二岁把她递来的玩具打掉,被她爸劈头盖脸打了一巴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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