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菱见状,便拿起珠串要戴在宋婉婉手上。
    宋婉婉冷声拒绝,“苏二小姐,我身边有侍女,就不劳烦你了。”
    转头吩咐身后的丫鬟晴山,嫌弃地说道:“帮我戴上,戴之前先擦擦。”
    苏香菱闻言脸色一红,又羞又气。但还是把手里的珠串递给了晴山,晴山拿过擦拭的时候,仔细闻了闻。
    闻过之后,才帮着宋婉婉戴上,还微微点了点头。
    晴山略通医术药理,她确认没问题,宋婉婉也就戴上了。
    储君赏赐的东西,不同于男子相赠。就算她戴着,也不算私相授受,只能说是皇恩浩荡。
    太子看着宋婉婉手腕上的一抹红,心里很是满意。这么一来二去多走动,他求娶宋婉婉也容易些。
    母妃说的对,想要顺利登基,得到宋家支持至关重要。而娶到宋婉婉,就是得到宋家支持的最好办法。
    此事过去之后,太子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咱们今日还是先作诗,再骑射。”
    “今日本宫准备了不菲的赏赐,望众位能拔得头筹。”
    众人齐齐行礼,“多谢太子殿下。”
    作诗比试的地方,设在了别院的一处小葡萄园内,正好以葡萄为题目。
    沈月,宋婉婉和苏顺慈都没下场比试。
    今日比试作诗的,除了京城里几位素有才女之称的小姐,就是在翰林院的几位公子了。
    宋婉婉几人坐着看热闹,沈月则时不时和不远处的李云州对视一眼。
    正看到兴头上,宋婉婉忽然皱了皱眉,伸手悄悄挠了挠手腕。越挠越觉得痒,还是抓心挠肝的那种。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但是痒的范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钻心。宋婉婉这才意识到不对,对身边的苏顺慈和沈月说道:“我去那边偏殿更衣,你们继续看热闹吧。”
    苏顺慈见宋婉婉神色不对,“我陪婉婉姐去。”
    沈月也跟着起身,“我对作诗没什么兴趣,咱们一道去吧。”
    就这样,三人朝着葡萄园西面的偏殿走去。
    此时站在太子身后的苏香菱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今日宋婉婉要么在这出丑,要么落荒而逃。刚刚的欺辱,她总要收点利息才行。
    去偏殿的路上,沈月看出宋婉婉的不对,“婉婉,你怎么一首挠手臂,是不舒服么?”
    她们这样的人家规矩都极重,若不是明显的不舒服,宋婉婉不会在外面就这样。
    苏顺慈也诧异地看着宋婉婉,“婉婉姐怎么了?”
    宋婉婉皱眉说道:“我这手腕和手臂痒的厉害,咱们去偏殿看看,是不是不小心被虫子咬了?”
    苏顺慈忙道:“那赶紧去看看,这园子里花草多,蚊虫也多。”
    三人进了偏殿,贴身伺候的丫鬟也都跟着进去伺候。
    一进门,宋婉婉就把衣裳袖子往上撸起,露出的手臂上密密麻麻一片疹子。
    这疹子和平日的风疹又不同,红的刺目不说,每片疹子的中间都带着红色的透明血点。
    苏顺慈惊呼,“怎么会这样?”
    沈月把目光落到了她右手腕上的珊瑚手串上,“婉婉从戴上这手串之后,才开始痒的,这是巧合么?”
    站在沈月身边的翡翠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婉婉的手臂,总觉得这场面像是在哪见过。
    宋婉婉听沈月这么说,也看向珊瑚手串,“晴山通药理,并未看出什么不对。”
    苏顺慈摇头说道:“婉婉姐还是先摘下来吧,这世上总有些毒是咱们不知道的。”
    宋婉婉一听这话,连忙摘下手串,晴山就要伸手接。
    翡翠忽然开口说道:“别碰,拿个帕子包上,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众人闻言都转头看向翡翠,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这是什么毒?”
    “怎么解?”
    “要命么?”
    翡翠用帕子接过宋婉婉手里的手串,凑近闻了闻。
    “这手串上确实不是毒,只是沾染了一种草的汁液。”
    “几位小姐别担心,这东西不会要人命,也不会毁容。”
    听说不会要命,对容貌也没影响,几人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翡翠继续解释道:“黔州有种草叫钨芨草,平日可以放在香囊里,用来驱赶蚊虫。但是这种草只要沾染上白矾,再碰到肌肤,就会让人身上起疹子。”
    “那边的人都懂,所以不会沾染上。就算真的碰上,也会及时洗手,就没事了。”
    她又轻轻握住宋婉婉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宋小姐这个戴了挺长时间,还挺严重的。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再晚点脸上就要起了。”
    苏顺慈盯着那串珊瑚手串,咬牙切齿地说道:“黔州的东西?苏香菱就是从黔州回来的,这东西又是她拿过来的,这事一定是她做的。”
    “翡翠,你也是在黔州看见的这种草么?”
    翡翠闻言一边深思一边开口说道:“三年前夫人陪着老夫人去黔州,三表少爷担心她出门在外不安全,就让奴婢跟着夫人去了。”
    “到了黔州黎平府之后,奴婢一首跟在夫人左右。只有一次,夫人染了风寒,二小姐说她认识一位小神医,让奴婢跟着去拿药。”
    “那位姑娘年纪不大,但是听说医术很高,是苗疆人。奴婢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小神医给人瞧病。那人也是因为沾了这草泡的汁水,脖子上起了好多疹子。”
    “当时奴婢好奇,就多问了两句,那小神医便给我讲了讲。”
    苏顺慈心疼地看着宋婉婉,“婉婉姐,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宋婉婉若不是为了给她出头,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阿慈,这事不怪你。苏香菱……”宋婉婉冷笑了一声,还没人能算计了她还全身而退。
    沈月忧心地看看宋婉婉的手臂,问翡翠,“那现在怎么办?”
    翡翠想了想,“那小神医说,若是放任不管,有个两三日也就下去了。但是会有点遭罪,若是不小心挠破了还容易结痂。”
    “还有个办法,就是用米酒擦拭红的地方,能止疼止痒,也能快点让疹子下去。”
    苏顺慈立马说道:“我去找米酒,你们在这等我。”
    出了偏殿,苏顺慈一路往别院厨房去了。
    找到米酒不难,她只花了二两银子,就成功拿到了一小壶。
    从厨房出来,苏顺慈疾步往宋婉婉更衣的偏殿走去。
    却在快上水榭廊桥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李朝云的丫鬟浅黛鬼鬼祟祟的样子。看她去的方向,像是骑射场。
    苏顺慈知道李朝云和苏清妤不睦,所以见浅黛这样,便多留了个心眼,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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