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现在死了,就是不肯承担起这个责任的懦夫。

    我陈应山座下,没有你样怂的兵!你从哪个裤裆里冒出来的,我把你塞回哪儿去,让你回你妈胎里重造一下,给你长一副正常点的脑子!”

    陈石头想了想,就把左手尾指生生掰断了,“我要留着有用之躯完成方诚最后的请托,他当时看着人群当中,怕是就是放心不下这七个孩子,是想找人接管。

    这手指,我先赔给他做个定。等那些孩子都长大成材之后,我一定还他这条命!”

    陈应山这才歪了歪嘴,息了怒火,交待陈石头道:“把事情一字不瞒的说给徐卫国听。这事,交给他来查!这事是个烫芋头,就只有徐卫国那种人才玩得转!京城藏龙卧虎,比你我脑袋聪明的人成千上万,我们这样的莽夫,容易被人下套子,我也不希望再有一个方诚式的人物出现。

    徐卫国这头老虎,玩明的玩暗的都炉火纯青,蔫儿坏!反正他老头子中毒的事,跟罗齐家母子有牵连,而这传递的情报又是指示罗齐家去死,掩盖某个大秘密。

    他左右是要查的,我们当欠他个人情,查出来之后我陈应山许他三个条件!查不出来,我吐他三泡口水!”

    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徐卫国手里。

    他接手之后,首先就查了方诚的所有信件,一字一字研读,然后从几百封信中,找出了一封情信!

    第四百九十六章 痴情女子

    ‘诚哥,见字如面,时间会告诉我们,简单的喜欢是最长远的陪伴,有你在的地方都便是我心安放之处!务必回信。’

    信是用随处可买的红栏信笺纸写的,字迹娟秀雅素,一看就是出自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女子之手。

    方诚好像没有回信的打算,却看了那封信很多次,信纸的边缘比信纸中间薄,代表他经常会把这封信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

    把信纸倒过来之后,发现他还在背面写卫了一句:我们不合适,老夫少妻,惹人笑话。你正芳华,我却心生沧桑,当时言说喜欢,抵不过岁月风霜,哪天你词穷语尽之时,便不愿与我相顾无言,罢了…

    信的落款处有粘贴过什么东西的痕迹,徐卫国凑到鼻端闻了闻,发现是香樟叶子的味道。

    有些爱好情调的女同志,喜欢把花压制成干花,用来粘贴在信纸上,代表着一份馨香的期盼。可这个女子,她竟然喜欢香樟叶,这更证明了徐卫国的推测,这是一个极有素养雅致的女子。从方诚这段话上看,这女子年龄应该比他小上很多,所以他才用到了老夫少妻这个词。

    他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女同志,只是他怕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走不到最后,一桩美事变成怨偶相顾无言。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拒绝了。

    所以……他绝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女子欢心,偷盗无人机去栖霞村。这个女子也断然不会让他做这样的事。

    无人机是方诚放出三机部的,三机部外面接应的人,才是要讨女人欢心的那个主谋。

    而这个主谋和方诚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特殊关系。综观方诚生平,他是一个有恩必偿,有仇必报之人。虽然沉默寡言,却心极赤诚。

    经历了大屠杀辗转活了下来,蛰伏两年只为收尸人复仇,他没有鲁莽的拿鸡蛋去碰石头,而是选择惊醒屋主,撞破丑事这样的方式来杀死小队长。

    他在熟悉小队长的生活习惯的时候,同样把那家男人女人的生活习性都摸清楚了。那个杀妻杀奸夫的男人,落草为寇后又参加了革命,成了我军革命先锋,战争年代可能会凭借军功往上爬,爬到一定的位置。

    男人杀了小队长,替方诚手刃了仇人,所以方诚一定十分感激这个人。

    后来,方诚入京之后,遇上的那个孤老头子,也算是他的恩人良师,给了他一段际遇,助他改变了那坎坷的人生。

    所以,这两个人,在方诚的生命中,都极为重要。如果方诚要还谁人情,需要拿命去偿还,必是这两人之中其一。

    也可能是这两人的后代犯了事,方诚报不了本人就报答了他的后代!

    “查,查出方诚这两个恩人的姓名,必然就能顺藤摸瓜,找出那个真正的主谋!”徐卫国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一个打往nj,一个打往管理战时档案的某处。

    当过土匪的新四军虽然多,却一定不会比主动参军的人多,从nj附近从军的土匪也一定不会多。

    而那个故土难离的空军老头,应该是京城本地人,在战备档案室,希望能在战备档案室找到当时敌军京城航空编制人员的名单。

    而要找出那个写情书给方诚的女同志,反而最容易。讣告登的版面相当隐晦,她或许还没有看到,只要连续登个十天半个月的讣告,她总会看到。

    她那一句话信短情却长,如果知道方诚死了,肯定会来吊唁的。

    徐卫国大张旗鼓的在葬场附近搭了个棚,为方诚置备了棺材,还请了净面匠人,替方诚把面容收拾好了,替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摆放了花圈,派人日夜看守着,守株待兔。

    讣告连续登了十天,只有陶育人在下葬前那天晚上来过,提了一瓶酒,两个酒杯,替方诚倒了一杯,自己倒一杯,连续喝了三杯之后,红着脸含着泪转身就走了。

    等到陶育人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院门大开,他立马冲上了楼,发现二楼的一间房门也打开着,桌子旁边有一个茶壶的碎片,碎片不远处有一堆用陶片磨断了的绳子,绳子上血迹斑斑的,血迹还十分新鲜,最大那块茶壶碎片里的水还有点白烟在冒。

    陶育人摔碎了手里的酒瓶和酒杯,失声痛哭起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已经自私过一回了,不能再做过份的事了。

    深夜里,一个女子跌跌撞撞的从远处的风雪里走来,泪流满面的走向方诚的灵棚。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幽灵,身形纤瘦,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宽宽大大的。

    她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踏雪走了过来,满是伤痕的脚走过雪地,一步一个血色的脚印。

    当她走到棺材前方时,她才伸出满是勒痕,同样血肉模样的手,颤巍巍地取了三支香,凑到红蜡上点了,软软地跪了下来,看着棺材前方摆着的照片哭得肝肠寸断。

    破碎的声音,从她干枯缺水已经疵裂的唇间逸出,呜呜咽咽的,令人听了也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诚哥,见字如面,时间会告诉我们,简单的喜欢是最长远的陪伴,有你在的地方都便是我心安放之处!我给你写了十年的信,你却给我这样的回答!

    我用十年来证明,我不是心血来潮,我是真的喜欢,愿意就算哪天我再也说不出动听的话,词穷语尽,还是否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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