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成国太子,李将军实在是太失礼了。”

    “殿下?”李景明对此很是困惑,“可这人是我们的敌人啊!”

    “也对啊!”陆君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把他捆好了关起来吧。他可是俘虏了我大哥的人呢,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一定要给我看好了!”陆君华眼中笑意全无,冷冷地看着被李景明完全制服的成辙。

    远处观战的义亲王狠狠握住了手中的酒杯,“传令下去,准备攻城!我倒要看看南国区区二十万人马能有多大的能耐?”

    “报!南国援军到了!”一个士兵冲进营帐大喊到。

    “什么?”义亲王很是意外,“多少人?”

    “大约有五十万人马,”士兵回答,“那些援军是卓国的骑兵。”

    “卓国骑兵?没想到卓国真的出手了。”义亲王皱起了眉头,但他很快就又镇定下来了,“不过五十万而已,传令下去,攻城!”

    跟着卓国军队一起来的还有从京城分出来的十万南军,率领这群南军的人正是先前在守城中立下战功的兵部尚书李承知。

    “参见殿下!”李承知见到陆君华略微有些惊讶。

    “大人不必多礼,”陆君华说,“国都那边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国都那边一切安好。”李承知回答,“惠王殿下带着援军及时赶到,扭转了战局。”

    “那就好。”陆君华微微一笑,“大人守城辛苦了。”

    李承知有些欲言又止,陆君华询问到:“京城那边还有什么事吗?”

    李承知四下看了看,确保没人旁听之后,说到:“其实能保住国都功劳不在于我,也不在于惠王殿下的援军。”

    “哦?”陆君华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有些话下官就跟殿下直说了吧,”李承知说,“这段时间,陆卓玉的人一直潜藏在国都附近,南军能以少胜多也多亏了陆卓玉的人暗中潜入敌营消灭敌人。”

    “哦?”陆君华有些惊讶,“他还有这能耐?那然后呢?”

    李承知回:“虽然陆卓玉也算是守城有功,但是他手下那些人也算是威胁。这事肯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到时候让有心人随便那么一说,陆卓玉肯定会落得一个私自募兵、密谋造反的罪名。”

    陆君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陆卓玉这个人的确不容小觑,不过他应该想到怎么脱身了吧?”

    李承知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难不成那个陆卓玉这次把自己栽进去了?”陆君华很是惊讶。

    “先前京城的官员刺杀案幕后黑手就是陆卓玉,”李承知解释到,“安亲王为了保他,于是找了个替死鬼。结果陆卓玉突然出现在刑场上,大闹了一番,还受了重伤。”

    “还有这种事?”陆君华知道陆卓玉受伤的事情,却不知道陆卓玉的伤是这么来的。

    “陆卓玉这么一闹,先前被他拉拢、收买的官员都不敢再与他有什么关联了。”李承知说,“他们怕引火上身,结果纷纷倒向了安亲王。”

    “这些事你告诉惠王了吗?”陆君华问。

    李承知摇了摇头,“下官只和惠王匆匆见过一面,这些事没来得及告诉惠王。”

    “但愿这事不会牵扯到君言。”陆君华不禁开始担忧。

    “此事殿下不必担忧,”李承知说,“陆卓玉现在身受重伤,恐怕时日不多。他身边只有一个人,做不出什么大事。况且惠王此前一直身处丽州,想必此事不会波及到惠王。”

    听到这话陆君华才突然明白陆卓玉的用意、终于明白陆卓玉为什么非要把那个千面和药老往丽州送了。陆卓玉这时强行把陆君言和自己拴在了一起啊,只要陆卓玉陷入困境,陆君言也肯定会被牵扯到!

    “这可未必,”陆君华神色凝重,“那人可是陆卓玉啊。”

    卓国的骑兵战力非凡,箭无虚发。即便在数量上只有卢军的一半,但很快就让卢军陷入了苦战。原先只能被动抵抗的南军此时已经扭转了战局,而先前占据上风的卢军和成军已经不得不撤离了。

    最终卢军和成军伤亡惨重,南军惨胜!

    冬日,白昼格外短暂,午饭刚过不久,太阳就开始西沉。

    伏禾诗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时候,伏靖就让一个家丁过来叫她了。

    想必是为了两柄剑的事。

    “禾诗更中意那个人?”果然,父女二人刚见面,伏靖就问了这个问题。

    “哼!”伏禾诗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那两人,一个憨愚而无志,另一个狂妄冒进而虚伪。老爹你当真要把我嫁给他们中的一个?”

    伏靖哑然,提了提嘴角,却发现毫无反驳之力。

    “难道这样的人还配不上我的宝贝女儿?人家可是慧因老家伙的关门弟子,在青碧山上可都是数一数二、甚得同门仰慕的人。”

    伏靖费尽心思地想要改变伏禾诗的想法,但伏禾诗又岂会为他所动?

    “老爹你现在活像怀春少女,果然还是人老了。”

    “哎呀!”伏靖仰天一呼,“我的女儿竟然对她慈父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呀!”

    伏禾诗撑着下巴,看着撒泼的自家老父亲,满脸无奈。

    伏靖一面为自己悲哭,一面偷偷看着伏禾诗的反应。看到伏禾诗无动于衷,就又捂脸仰天长哭去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表演还不到位,伏靖开始哭问苍天:“上天啊!为什么我这个嘴毒的女儿竟然看不上武艺高强、前途无量、待人诚恳、容貌俊美、炙手可热的英年才俊啊!”

    伏靖少年从武、中年从商,不是什么懂得读书的人。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成语来夸奖这两个“英年才俊”,也实属不易。

    “炙手可热是贬义词 。”伏禾诗纠正到,“用在老爹强行夸大的言辞里实在不妥。”

    “啊!”伏靖仰天一哭,“抢手得很的英年才俊啊!”

    “老爹慢慢哭啊,我就不听你悲哭英年才俊了。”伏禾诗说着,脚已经开始要往外走了。刚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她回过头来,有些气愤地对伏靖说:“老爹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宝贝女儿。那两个英年才俊可和你连半分血缘都没有。哼!”

    说完这句话,伏禾诗就相当干脆地离开了。

    伏禾诗走后,伏靖当然没有继续耍小孩子脾气,默默看着伏禾诗离去的背影。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落雪之后,阳光正好,院子里一片晶莹。

    砖路上的积雪早已经被清扫干净,人脚走上去却还是有丝丝寒气往脚底钻。

    走到后院,伏禾诗房前的雪已经被那小丫鬟扫干净了。房前空地上站着一位挺拔的少年。

    那少年听到伏禾诗的脚步声,转过身来,是那个武艺不精的陆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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