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从而扭曲现实、陷自己于不义!”

    “我没有通敌叛国,也没有陷害任何一位皇子,更没有觊觎皇位。”安亲王说,“陛下委命我调查叛党的事,是因为当时我是陛下身边唯一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即便这样,你还要相信自己的那一套想法吗?”

    陆卓玉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多有得罪,草民先行告退!”说完,陆卓玉神情恍惚地就往外走,安亲王没有阻拦。

    安亲王妃一直站在门外听着这一切,陆卓玉走到门前的时候,她伸手拦住了陆卓玉。但陆卓玉却推开了那只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经过这一事,陆卓玉放弃了先前的安排,其中的原因却并没有告诉李承知。

    张舞杨被绑走之后,张儒文就一直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消息。陆卓玉只身前往安亲王府这件事也让曹成阁心中很是不安。在两人的焦急等待之下,陆卓玉终于在夜幕里推开了素水茶楼的大门。看到陆卓玉回来,两人都迎了上去。

    “先生!”“我妹妹呢?”二人同时开口。

    但陆卓玉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转而说:“曹成阁,赶快去李承知那里。一定要阻止他,绝对不能让他把叛贼的事向上禀报。”

    听到这话,曹成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推门而去。张儒文并不是陆卓玉手下的人,他对陆卓玉不会像曹成阁那样言听计从。

    陆卓玉现在不仅没有带回自己的妹妹,还要放弃救出自己父亲的打算。这让张儒文完全不能接受,他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陆卓玉的衣襟,把陆卓玉从地上半提起来,质问到:“我妹妹呢?我妹妹去哪儿了!为什么要组织李尚书?为什么要阻止我救我父亲!”

    陆卓玉伸手制住张儒文,毫不费力地把张儒文的手臂扭到背后,疼得张儒文头冒冷汗。

    “你要是想害死你妹妹和你爹的话,尽管去告发那些叛贼好了。”说完,陆卓玉松开张儒文,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儒文在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现在陆卓玉的话,更让他放下了先前的打算。

    李承知性情耿直,不是那种会随意放弃的人。曹成阁要他放弃的时候,他立马拍了桌子,怒斥曹成阁。曹成阁虽然传达了陆卓玉的意思,却不了解其中实情,一时间也说服不了李承知。李承知盛怒之下,让人把曹成阁赶出府外。

    陆卓玉在安亲王府已经败过一次了,第二天,他又败了第二次。

    张儒文被陆卓玉说服了,自然没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见李承知,更没有跟随李承知进宫。李承知见张儒文久等不来,索性放弃了和张儒文一起面圣的打算。但李承知早就通过陆卓玉了解了叛敌案的始末,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张儒文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在朝堂上,李承知毫不畏惧的把所有涉嫌叛国的大臣一一数了出来,末了还不忘把安亲王的嫌疑也添上了。甚至列举了数条,可能证实安亲王是叛贼之首的证据。

    李承知语气铿锵,满朝文武一时间竟然没人能插得上话。空荡的朝堂之上,只有李承知呵责乱臣的声音。李承知说完,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死寂。所有想为自己开脱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同样被李承知控诉的安亲王。

    但不等安亲王开口,皇上就先开始说话了,“朝廷中有人有谋反之心,这件事朕早就有所听闻,并委派安亲王调查过。昨日,安亲王已经向我禀报过了!”

    听到皇上曾经委派安亲王调查叛国这件事之后,李承知突然豁然开朗,先前那些解不开的困惑一一解开。安亲王与叛国的大臣之间的联系,竟然是这样的。李承知想到这里,再想到刚刚说的话,背后忍不住升起一阵恶寒。

    “李大人心系国家社稷,你的忠心朕看在眼里了。”皇上说,“但你也是真的错怪了安亲王了。”

    听到这话,李承知立马跪地,“微臣目光粗鄙,冲撞了安亲王,甘愿受惩。”

    “起来吧。”皇上脸色并不好看,但是并没有怪罪李承知的意思。

    “来人呐,把刚刚李爱卿话中提到的叛国贼,押入大牢,诛九族,明日午时处斩!”皇上斌没有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

    那些大臣一个个的都吓软了腿,舌头哆嗦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皇上下令时候的干脆决绝,李承知更加印证了先前皇上说的话。叛贼的事,安亲王怕是早就禀报给皇上了。

    朝堂上只剩下不到七成的官员,皇上并没有为此所动,竟然开始问李承知官员刺杀案的事。

    “李爱卿虽在查清叛徒上有功,”皇上冷眼看着李承知,“但爱卿可还记得,朕曾经交给你一件事?”

    “陛下交代的事,微臣谨记在心,”李承知回答,“那些受刺的官员,都犯下了通敌叛国之罪,死有余辜……”

    “那凶手呢?”皇上不为所动,追问到,“在叛国罪揭发之前,那些人都是我南国朝廷要员,有人危害到我南国官员的性命,我委派你去调查,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第47章 罪大恶极

    皇上的一番质问,顿时让李承知慌了手脚。杀死那些叛贼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眼下直接把落尘(陆卓玉)供出去,实在是太过无情无义,不是李承知能做出来的事。

    “陛下恕罪!”李承知立马以头触地,“微臣查到那些人涉嫌通敌之后,就转而调查通敌的事情了,放松了对官员遇刺案的调查。”

    “罢了,”皇上挥了挥手,“起来吧。”

    李承知站起来,低着头,拱手而立。

    “朕听说,”皇上说,“你查案的时候和那个叫落尘的少年走得很近。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李承知顿时说不出话来。经过这段日子的了解,李承知对这个落尘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落尘做事十分激进,但思维极为缜密。虽然脱不去少年傲气,可行为处事却又十分稳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这一次他在安亲王的事情上出了些差错,但其他人的罪证的确是被他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样的事,别说一个年仅十八的少年,即便让他这个年过半百、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三十年的人来做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种地步。

    李承知抬眼看向皇上,一时间陷入了“惜才”与“欺君”的纠结之中。

    “回陛下,”安亲王在这紧要的关头突然说话,“狩猎一事足以突现那位少年的才华,如果是我,我也会向那位年轻人寻求建议。”

    李承知着实为此感到惊讶,一面替自己松了一口气,一面又为安亲王的大度感到佩服。

    “李爱卿,是这样吗?”皇上冷眼扫过李承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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