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其人清婉。

    察觉皇帝的目光,德妃嫣然一笑,起身,慢慢走过去,小心自然的握住皇帝的衣角,娇羞如少女,宫人熄了灯,两人入帐。

    之后还用说?

    情到浓处,大片大片的雾气争先恐后涌进石头里,秀白翻身躺在琉璃瓦上,屋顶看月亮,月光皎洁,满天繁星风光正好。初秋带着夏日的炎热,晚风吹来,取走不少热意。他抬起头,竖起脖子能看见门口那颗高大上梧桐树,树影晃动整个院子静悄悄,脖子上温暖暖如温泉,泡的秀爷骨头酥软不愿动弹。

    皇帝宠幸嫔妃?

    他耳力好,听着下面依依呀呀哼哼唧唧,心中渐生烦闷。

    做皇帝的,从身体到心都不干净!!

    渣!

    渣的要死!

    渣渣要死!!

    关键是他热了!!!

    -_-#

    泥煤难道要他听着下面现场版自撸?

    话说德妃声音软软挺好听

    (╯‵□)╯︵┻━┻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噔。

    咚。

    落于地碎裂声满院可闻。

    谁?

    哪里来的鼠胆之辈?

    有贼人!!

    保护万岁爷!!!

    秀爷眨巴眨巴眼,凝视满院躁动,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他一时激动把割下来的瓦片扔了下去,如同油锅里进去一滴水,大半个皇宫都开始沸腾。

    妈蛋的。

    出师不利。

    扯呼!

    上内功!剑舞!!蝶弄足!!!满院子都是人,黑压压人头攒动,秀爷拔出双剑,剑尖一指,腰肢轻晃,脚尖原地一点,开始转圈,粉色花瓣飘落,若隐若现绸带环舞一剑指天一剑划地,雷霆震怒将逼上来的侍卫震晕,接着帝骖龙翔,定身,最后一招天地低昂。

    封住轻功,走呢。

    正巧正殿打开门,穿戴整齐的皇帝出来,抬眸对上秀爷斗笠下的眸子,顿时怔住,他臧凯嘴巴,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秀白对望一眼,便知道他被皇帝看穿了。

    那又怎样?

    夜探皇宫听他墙角,说不定他知道心里高兴着呢,秀爷冷笑,男人的劣根性,只要不掀开,他就能呆在宫里,就是当着这些侍卫的面再用七秀剑法也无妨,认出来皇帝不发话谁敢说出口

    秀爷牛气冲天慢悠悠的将双剑在空中划过几个圈,挽个剑花,停住剑舞,等着定身结束前一秒,脚尖一点,人瞬间飘远。

    侍卫欲追。

    皇帝高声一喝:不用追了,给朕停下。他目光冷锐厉如雷霆,所及住处无人敢与之对视:今日之事就此打住,禁军统领连同侍卫统领一齐领罚。

    谢万岁。

    皇帝罚了他们反而高兴,放走刺客虽说有万岁拦着可他们吃不了兜不走!!

    侍卫散去,守在门口,德妃这才回来,目露担忧:可吓坏臣妾了。

    她面色苍白,眼角带泪,娇柔中透着一股坚韧,冰雪后盛开的玫瑰便是如此美丽。皇帝没有怜惜的心思,他拍拍她的手:夜深了,你歇着,朕回养心殿。说罢,带着大太监出了宫门,门口守着的侍卫立刻跟上,侍卫不得擅留后宫,他们在离后宫一线的地方巡视,护驾方便。万岁爷走了,他们自然也要走。

    出了这样大事,皇帝自然不会再留在永和宫,只怕今后有一段日子不会再翻永和宫的牌子。宫中美人无数,德妃幽幽望一眼偏殿,抿着嘴角,终究还是冷冷的笑了。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秀爷急速奔跑,脚尖于琉璃瓦上一点,翻身而下,轻盈落地悄然无声,窗户大开,转角处站着两个会武的嬷嬷,依葫芦画瓢,照样一个雷霆震怒砸过去,趁嬷嬷头晕之时闪身挤进屋里。屋子里点着一盏烛光,秀白一口气吹熄蜡烛,一点换装,退下阵营套换上皇帝准备的寝衣,收拾尾巴准备好后,他拉上被子,半盖住脸,安心入睡。

    半夜一闹,热气下去,不想撸。

    睡到后半夜,一阵匆忙脚步声响起。

    秀爷闭眼假寐。

    脚步声减缓,对方推门进来,走到床前,借着窗外月光由上至下打量他,目光深沉灼热,宛若实质。他想做甚?秀白微微不耐,按住性子看他如何,我不愿理睬你,你既然知道我假寐还不离开?

    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一下他的脸颊。

    秀白又惊又怒,霍然睁眼,一巴掌扇了过去,皇帝料到如此,动作快,有几分功夫底子在,闪的狼狈,掌风挂红他的脸。

    醒了?

    他浑不在意,低低的笑,笑的秀白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秀白吹了晚风,半夜奔跑几个时辰,有些受寒,他一开口,声音带几分沙哑:你有病!!

    朕没病。

    还说没病?你搅基!!

    混蛋,别找我啊,将来爷要娶一个娇俏可爱萌萌哒的藏剑妹子的!!

    秀白疯狂吐槽,脸色冷漠沉沉:没病你半夜跑来做甚?

    泥揍凯!泥滚粗!!

    皇帝笑笑:朕来给你换药,你看,血都出来了。

    他慢慢挨近,指尖修长,指甲莹白,一点点在秀白的心口上,用力一戳。秀白倒抽一口冷气,月白色单衣下,殷红的血迹弥漫,透衣而出,因为用上内力加上一夜奔波,结痂的伤口再度开裂。指甲染了殷红,缓缓收回,皇帝凑到眼前,看着手指,轻笑一声,居然张嘴舔了去!

    舔了去!

    了去!!

    去!!!

    妈蛋,那是爷的血,皇帝,你为何如此丧尽天良。

    狗皇帝,你不想愉快玩耍了是吧?

    秀爷眸光冷锐,口中道:我就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你总是这样。皇帝幽幽一叹,流露出隐秘微浅的悲伤:我不会对你不利,也不会害了你,如若取你性命,倒不如当初不救你回来,放任你在皇宫里被当做刺客处死。你可以试着对我好一点。你身上,并无我所求。

    他说的没错,不但因为他是任务目标,更因为他有救命之恩。

    秀白沉默。

    皇帝让人拿进伤药,又令人退下,屋里点了灯,摇摇曳曳并不明亮,最多周身五米清晰可见,再远,也就看不清。

    安静安宁,窗户半开,夜风徐徐,树上轻微蝉鸣,如水月光泄了一地,许是月色太过安宁,许是屋里太过安静,秀白面色不直觉柔和,他不在抗拒皇帝接近。康熙一举一动轻柔缓慢,他坐在床边,离秀白一米远,先揭开秀白的里衣,露出半截白皙精致的胸膛。少年身形消瘦单薄,幼时受苦,抽条长身体没营养,等到日后日子好了,怎么也养不好。

    皇帝眼中一抹怜惜。

    他几近虔诚。

    少年胸口上缠着一圈圈整齐纱布,纱布上血迹弥漫。他找到纱布的头,解开。秀白闷声一哼,有些疼,他本是伤口结痂好了一半,半夜剧烈运用导致伤口再度开裂,鲜血软化了伤痂,和纱布黏在一起,一扯就疼。

    皇帝手停住。

    他害怕他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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