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陌凉向昕薇表达了他的感情之后,两人便没有什么联系了。陌凉一直很苦恼昕薇没有完全接受他的表达,也就是说虽然两人分开了,但事情并没有明确性的解决只是他和昕薇两人用短信说分开,妈妈并不知情他们俩处于半分手状态,而昕薇的爸爸也经常隔三差五打电话催促两人该定下来了,起初陌凉还可以应付,到后来昕薇的爸爸很是怀疑地问:“陌凉,你不要骗叔叔啊,我们家薇薇现在整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不说,现在是一天到晚难见她笑一下啊。整天心事重重的,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陌凉手握着电话不知该如何作答,刚分开时昕薇就对陌凉说关于分手这件事先不要让父母知道,而且她的发布会即将开始,她不想在这个关节眼上让父母知道她的感情事情很糟糕。何况昕薇的爸爸又是一个爱女极切,做事专制的人,如果要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不知道又会是如何情景。陌凉已经觉得很对不起昕薇了,对她提议的也没有异议,唯有点头答应。
    其实从回国那天开始,双方的父母都在催促他们,即将进入而立之年的他们,当然婚姻是父母关心的首要大事,何况昕薇为了他在国外陪伴他七年,昕薇的爸爸更是催促得很急,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给了他,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合理的名分,哪一个做父母的不着急?
    起初昕薇顾及他刚回国,要工作稳定再说,然后遇到初夏,丫的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定,昕薇并没有怎么逼他,现在如果说出两人已经分开想必定会在两个家庭之间引起轩然大波吧。想到这里,陌凉就有点头疼,他想和昕薇商议一下对策,也苦于联系不到她人,也去过设计所,助手都转答说:“对不起慕容先生,主管在开会。”这一个星期,昕薇好像有开不完的会,当然他是知道昕薇在潜意思里躲避他。
    昕薇哭着走的那天,陌凉便不顾妈妈的阻挠搬了出去,住进初夏的公寓。妈妈在他走出门的身后说:“陌凉,你走出去这个家门,就不要认我这个妈了。”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出去了,他是疯了,所以也便什么也不问了。
    来到初夏的公寓前,敲响门,见一身家居服的初夏,什么也不说便紧紧拥住她,现在他背弃了所有人,只有她了。两人在狭小的公寓里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甜蜜幸福。两人一起挤在狭小的厨房里一起做饭,剪刀石头布来裁定今天谁来洗碗,一起抢电视屏道,一起洗刷相拥睡觉。
    这种日子充实而又美好,两人都上班,早上亲吻告别,盼望着下班携手进房,两人如果因意见不合要爆发战争,肯定彼此都会心里默念一二三,彼此试图冷静,也会同看一个电视意见不合,强遥控器,吵吵闹闹,这种日子不咸不淡,却像极了小两口过日子。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外界的反对和阻饶又算什么?
    顾以勋从家回来见到他们俩像连体婴儿一样打开门,直骂初夏:“真是太没良心了!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我只不过半个月没有回来,你们俩怎么就成连体婴儿了,这叫我一个单身汉情何以堪?”以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到初夏眼底遮不住的幸福,他是真心为他高兴,初夏终于愿意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了,但是高兴之余,有用了忧虑,他想着等哪天有时间把她约出来,两人谈谈。
    初夏嗔瞪他一眼,羞涩难当:“什么嘛,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不赶紧闭嘴,满口的米饭都喷到我们脸上了。”说完还不忘夹菜到陌凉碗里:“不要理顾以勋,他这叫嫉妒。多吃点。”
    话刚落地,以勋就嗷嗷直叫:“炎初夏你太过分了,我们在一起吃饭这么多年,你都没给我加过菜,你这是典型的有了老公忘了哥。天啊,我怎么那么命苦!”
    听着以勋夸张的叫声,陌凉尴尬的哭笑不得,嘴里的米饭噎在嗓子里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啦,初夏轻拍他的背,冲以勋叫到:“我们家陌凉被噎着都是你的事,走,赶紧走。”
    以勋更夸张,干脆唱到:“小山喳,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声音之悲惨,简直和宰猪的能媲美。陌凉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被再度噎死。最后陌凉好不容易顺口气,摆手说:“以勋,以勋,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被笑呛死。”他真的憋得很辛苦啊。
    以勋更绝,紧接着陌凉的话说:“现在不是流行穿越吗,呛死就说不定穿越了,你说是不是初夏?”转头看到初夏满头黑线的脸,哂笑,这个玩笑貌似说过头了。
    陌凉一脸无奈,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和以勋这种在销售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当然不是一个档次。以勋几句话下来,陌凉囧的不知如何是好。脸像红透的柿子一样,原来和初夏刚开始谈的时候,也没少叫这厮消遣过,但也没这么拘谨啊,唉,怎么越老越脸皮薄啊。这样看来初夏的功底也很深厚啊,不知道练到几层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直到很晚,以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以勋还不忘嘀咕:“没想到初夏做饭还有这么一手,那么好吃也没邀请过我。陌凉既然常住这里,就可以天天蹭饭吃了。”说得理直气壮,还不忘理所当然的看看陌凉什么表情:“陌凉一定是同意了是吧,初夏陌凉没反对,你一定是夫唱妇和也同意了。”两个人愣愣的看着一脸得意的以勋,反应过来时,只留下以勋‘嘎嘎’的奸笑声。
    陌凉无辜的耸耸肩,意思是以勋这个瘟神还是交给初夏处理吧。反正他也只是打打下手,多张嘴吃饭他也不在乎,初夏哀怨的瞪他,捂着脸极度郁闷,天哪,以后和顾一勋天天在一起吃饭,面对他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还让不让她活啊?杯具,绝对的杯具,比她更杯具的有木有?
    初夏一直到睡觉前都郁闷,陌凉疼爱的揉揉她的散发,他喜欢初夏这种永远长不大的性格,无论她在外人看来有多么的成熟优秀,回到家还是一个因为一点事而纠结,需要别人来关怀来引导的人。二十九岁了,怎么总是长不大?他笑笑,眉眼里尽是温情。
    陌凉搂着初夏低声问:“还在纠结什么呀,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初夏苦恼的在他胸口画圈,像个小狗一样巴巴的看着陌凉,闷声问:“陌凉,说实话你真的不在乎家里多一个人吃饭吗?”陌凉没有回答她,挑眉认真看向她,初夏挫败的低下头,声如蚊蝇:“我当然希望以勋来家里吃饭了,从你走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也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看待。可是你不是很喜静吗,我都已经够吵了,何况以勋呢,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呢。哎!”
    陌凉忍俊不禁的看着眼前这个苦恼的小女人,原来她在为这件事苦恼啊,他还以为她真的那么小气要拒以勋于门外,原来她的苦恼时因为他,他浅笑:“初夏,我无所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都能忍受了你,再加一个顾一勋算什么呀?再说,以勋只是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当真呢?睡觉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帮昕薇举行发布会的摄影呢。”
    初夏撅撅嘴,哎她已经被打击惯了,就知道陌凉安慰她的同时还要打击她。想当年在大学时陌凉整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初夏问:“炎初夏,你能不能不那么烦?我怀疑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猪都比你聪明呀!”唔,好吧,烦了你那么多年,累了你这么长时间,陌凉终于不还是向她妥协了,她喜滋滋的说:“陌凉,你不烦我了啊。”
    陌凉彻底语结,无语的拍着她的背:“睡觉吧,时间不早了。”翻身把床头灯关上。初夏搂着他的背,不确定的闷声问:“陌凉,昕薇有没好点,愿意见你了吗?她会不会恨我们啊?”陌凉闭着眼,装作睡着没有听到,他不想让初夏担心,昕薇怎么会不恨呢,他和昕薇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联系了,昕薇对他有多大怨气,他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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