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一步,他们退一步。朴实无华的刀法,一板一眼,打的我真是心急。这土匪模样的人物,手下的功夫却是极有章程,虽然没有如我野路子一般的爆发与突然,但是却极具稳重性,实在是有大家风范。
    “两位手下功夫不简单啊!”我再着急也是枉然,那边我只能期待有些许自保能力了。所以我又将心思安了下来,与其那么冲动,不如找找两人的破绽,所以我与他们交手着,开口问道。
    “哼,多谢夸赞了。”那老大心脏旁边的伤口,以及止住了流血,现在拿着我的剑当刀,挥舞着不让我靠近。“有这个功夫与我们聊天,不如去担心那边情况。”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有机会去担心,刚才交出马学海尸体的时候,事情就结束了。只不过没算到阁下反复无常的性格罢了,我只感慨,你的行为,与你手上的刀法,却是不怎么相称啊。”
    “哈哈哈!兵不厌诈这话说来都有些每意思了。而且你口中所期待的仁义道德,早八辈子都不知道被我丢到那里去了。如今再次听来,真觉得可笑。不如讲些实在点的有意思。不如我们现在各自放手,任我们杀了那候大人后。所得之数,五五之分,如何!”
    这老兄一张嘴就是大买卖,倒也不是钱财多少,而是他直接给我开出这么高的一个价格,倒还真是诚意满满。
    “这么算下来,你三人加起来才是五成。当真不怕分配不均,矛盾激化?”
    “你说的那些分赃的话,都不是来形容我兄弟三人的。前面我也说过了,我三人过的都是今天死明天死没什么区别的日子。钱财对我们来说,不过身外之物,没了也就没了。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我想看看,在这些钱财下,你这想跟我阐述仁义道德的家伙,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底限!”
    贴身躲剑,两掌相击,他退后半步,发散垂乱,但是脸上笑容却是有增无减。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道,“你真以为钱财这等东西对我来说,有任何用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几兄弟过惯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知道没钱的难处。听你这么说,果然是官府里的一条好狗!衣食无忧,不愁吃穿!”
    我并没有追击,“看来你怨气很大啊。倒也不像故意为这钱财所来,反而更像丢了糖果的小孩发脾气一般。不如你听我说,你放下武器,我不杀你,事后你再帮忙找出背后凶手。我回头让候大人在衙门里给你找个好差事如何?”
    听到我的话,那人脸色都变的不对了,看我犹如看傻子一般,“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了吧?满口胡言,说的什么鬼话?”
    我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难道不对吗?今日你所来,不就是受了冯钊的委托?前面那一伙来打劫的人你也看到了,你跟他们,难道不是一路货色?”
    男子听得我这么说,脸色更是诡异,看我犹如看怪物一般,“那些水货,也配与我们相提并论?至于你说的什么冯钊,是那个缩在马肚子底下的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
    与我一样,没有动手的情况下,还是分了一份余力在看着场中情况。他那兄弟下去,一把刀来已经杀了不少从西府带来的官兵,不过还好,还有那么七八个在以命相拦,西府培养出来的侍卫,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堪。
    “不错,就是那个胖子。”
    来人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大笑一声,打了一个口哨,“虎!先把那个躲在轿子底下的那个胖子,给我砍咯!”
    之后他肆意狂笑着回过头来,“就那个废物,也配雇得起我朱弼...”
    他后面张狂的话说不完,我已经驱着踏云术,杀到了他面前。
    踏云术速度之快,根本不是这些人能反应过来的,就他面上张狂的表情还没卸去,我已经抓上他的手腕,将剑夺了回来。
    “你以为,我的剑是你想拿就能拿的?”
    夺过剑后,并没有朝这朱弼动手,反去一剑插入旁边攻来的小弟肺部,当下窒息的呼吸声自他口中发出。
    朱弼目眦欲裂,眼见着他的兄弟被我当场格杀,他的愤怒想必是倾尽江河也不能诉诸,“豹!”
    我之所以不朝朱弼动手,无非是想留他一命,看能不能用上勾出背后差他来的家伙。
    刚才之所以卖个缓和期,就是想要借个机会验证他与冯钊的关系。这些当官的,怎么表演都不为过,虽然冯钊看起来对这三人不满,谁能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么。如果着两人真的有关系的话,那杀了朱弼,还有冯钊。若没有关系,就要分开而论了。
    在我杀了他的豹兄之后,朱弼便提起他的刀来,一刀要去我右臂。不过我提剑相拦,他也没能取得了什么可见效果。
    这么一来,到变成他攻我守了。那边的‘虎’还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自朱弼说了让他去杀冯钊之后,我的时间又多了几分。而那冯钊死活,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的身法,完全可以做到让他触摸不及,这也是我一开始敢与他三人交锋的底气。我现在想胜他,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譬如他缠绵刀势下一丝空闲,或者身上伤势再度牵扯到他动作的一刹那,也就够我牵制他了。
    而现在,就是悠哉游哉,若是那冯钊有命活下来,那也就活下来了。若是没那个命,那我只能送上我真挚地祝福了。
    冯钊被针对上之后,臃肿的身体再也不是他的阻碍,我看他拖着那一身肥肉在马上翻腾上下,还不时在马背上跳来跳去,还真是有点意思。不过嘴上喊得什么救命一词,就显得落了末流了。
    “你慢慢玩吧!”就在我一剑挡掉朱弼劈下来的刀后,朱弼撂下一句话,趁着退意,直接朝着场下而去。
    “还真不知自己怎么死的!”眼看朱弼露出这么一个大破绽于我,自然是不能放弃,脚下一踏就要飞身而去。
    但是我刚迈出一脚,一股极度恐惧的感觉就从我的心底翻涌而出。然后就意想不到的一个趔趄,我直接倒在了地上,我的一双腿,竟然是没了知觉!
    飞蕴儿曾告诉过我,踏云术并非完全之术,若非修得柔骨功来中和那速度爆发时所来带的一股冲劲,长久之下,便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之后虽然我已经很是注意这个问题,但是有时候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长久之后,虽然每次发功之后,双腿依旧会渗出鲜血,但是我已经是能够忍受了。但这一次,完全出乎我的估计,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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