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甫说完,无明子眉间忽地一动,双手微抖,收回腰带匕首,同时足不蹲腿不动,只以脚掌吐劲,竟硬生生往左横挪二尺后,自腰间抽出一把银光灿烂的兵器,转身向门口方向挥洒而去,只听门口处响起叮叮当当连串密集的兵器交撃声,短短数呼吸间,竟达数十次之多,只见交击后,无明子右手急旋,手上兵器化为数道银白色螺旋,将再度密集爆发的剑芒抗拒在外,劲气交击后,地上扬起一阵尘埃。

    “哟~我道是谁这么大本领,能一直紧跟着在下,还叫在下摸不着头绪,误以为自己神经过敏,原来是咱们堂堂关家堡主~关长征关大侠,这就难怪了,难得关大侠对咱们极乐圣教家务事这般关心,竟千里迢迢紧追小弟?难不成是想分上一杯羹,共享咱们眼前这位壮硕优伯?”

    无明子退至墙边,才笑着调侃起关长征,只见他手上拿的是柄长四尺有余,剑身甚窄的缅铁长剑,表面上一派轻松自在,实则暗自运气调息,天剑星河岂是易与之辈,能挡住他第一轮攻势,己足叫他自豪。

    关长征沉着脸也不答话,环顾屋内及墙边堆起无辜尸体后,沉声问道:“屋里的人,是你杀的?”

    无明子摇摇头笑道:“柳某从不嗜杀无辜~”

    “嗯,关某受人所托,尚请兄台放过眼前这位前辈。”,关长征缓缓步行至灰发中年身旁,淡然说道。

    “哟~关大侠都这么说了,小弟这会儿又没其它打手,还能如何,只是难得遇见宗师高手,不向您请益一二也说不去,关堡主,您说是吗?”,说完,无明子形体渐自模糊,身法己全面展开,急绕着关长征厚壮身躯周围,迅捷无比地绕圈打转,手上缅剑,宛若无所不在的泄银,自四面八方朝关长征进攻。

    只见关长征足不动,身不转,只剑交左右手,抵挡无所不在的银光,只听得一片连绵若爆竹声响般的气劲交击声后,关长征却仍似一座永无法攻陷的城堡般,犹自气定神闲。

    无明子心知再要不走,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当下趁隙抽空急退。

    只听得无明子远处传来放浪的笑声说道:“呵~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长得又如此英伟性感,叫奴家的心全叫给您偷走了,真不知要您如何赔偿奴家,奴家姓柳名如风,他曰有机会,再与您多亲近亲近哟~啾~”,隔空传来亲吻声后,人己远扬。

    关长征听见那亲吻声,摇头苦笑转身,只见剑光一闪,灰发中年捆绑于双手的绳索己告断裂,正自行搓揉着手腕活络血气,显见其穴道制约亦告解除。

    此时关长征向灰发中年拱手致意,语气带些平淡地说道:”前辈昔曰有大恩于家父,故当晚辈接到传讯,便立时赶赴,虽未能及时令前辈免于受辱,但终究算帮上点忙,可并非表示晚辈认同前辈过往的作为,此节...”

    正拾起衣物,穿衣着身的灰发中年这时不耐烦地打断话头:”我说关大侠~要换作平常,老子不见得就打不过你的〔星河剑法〕,若非事关重大,加上老子之前不慎受创于奸贼,这才不得不向令尊求援,至于你那套正派说教,便省省吧,大不了,老子这条贱命再还给大侠您,成是不成?”

    只见关长征表情略带尴尬,有些过意不去地回道:”前辈,您言重了,晚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出发前,家父曾交代晚辈,若前辈有空闲,望能邀前辈至关家堡作客,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这时灰发中年似乎被勾起难过的往事般,负手望向顶上梁柱,语气落寞地回道:”唉~关大哥这些年身子还好吗?右膝遇雨天还会发疼吗?”

    关长征点头回道:”家父这些年身子尚称康健,右膝老毛病还在,但己不碍事,多谢前辈关心。”

    ”我又何尝不想念关大哥,但...”,灰发中年回望关长征,意味深远地说道:”关大侠恐怕不是那么欢迎我这个老头子吧!哈~罢了,劳烦回去转告关大哥,便说他的小老弟,今生怕是没什么脸去见他的了,请他好生保重自个儿的身子。”

    关长征没再作声,只微微点下头回道:”嗯~前辈的话,晚辈必会如实带到家父面前,只不知前辈今后行止如何,可有晚辈效劳之处?”

    ”再说吧!”,灰发中年摆摆手,随口应道后,便即退出屋外,隐没于屋旁树林里。

    关长征见对方远去,望着屋内成堆的尸体,叹口气说道:“人生恩怨纠缠,始终如是,只抱歉连累各位,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各位入土为安而己。”

    任伯惇跪在茅房里大吐特吐,这己是他半个月以来,发生大规模呕吐的第十一次。林源柏便如同毒蛇毛虫般可恶与令他作呕,被迫与他发生关系,对任伯惇来说,实是前所未有折磨跟痛苦。

    虽说是学到许多男男性爱技巧,也将极乐心经内容熟背许多,但任伯惇可不明白这对他而言,有着任何意义,尤其当代价是无数痛苦不堪的回忆时,他这才明白金刀王老爷子自刎当时的心情,此刻,任伯惇便很想一脚跳进粪坑里淹死自己。

    当任伯惇擦着嘴巴,自茅房里摇摇晃晃走出时,满脸担忧的任其琬望着任伯惇那苍白的脸孔,关心地问道:

    ”阿惇,听说你阵子,老是躲到茅房里呕吐,不要紧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啊!瞧你,眼睛还黑黑的一圈。”

    ”啊!三小姐,不要紧,我不碍事。要我上街替您买松花杏仁酥或是玫瑰果子饼吗?”,自从林记糕饼店莫名其妙举家搬迁之后,南阳城里便只剩下城东大街的陈记糕饼还算是糕点中极品。

    ”你先养好自个身体再说吧!爹找大家,就只差你了。”,任其琬望着任伯惇黑色的眼眶说道。

    任家大厅堂内,任家重要成员均己到齐,任允风望了下任伯惇的黑眼圈,皱了下眉头才开口道:

    ”过几天我打算带着其文其武,一同前去〔神剑山庄〕拜会盟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及咱们任家莫大的光荣,此去除了陈师傅等六名护院外,就只带着小惇随行打点杂务,此一去,快则两三把月,慢则半年以上才会返家,大伙帮着夫人,好生看顾着家里的生意。”

    任伯惇见一旁的任其琬噙着泪光,显然私下曾要求同行未果,而任其文意气飞扬,此行多半与他有关,任其武则是跃跃欲试,一副打算大展拳脚的模样,任伯惇自己则另有心事,可以出门见识见识他自然高兴,却立刻想到林源柏,他会放手吗?任伯惇心中怀疑。

    当晚与林源柏提起这事,却没想到林源柏居然并不反对,只表示会一路监视,原本任伯惇还打算旅途中如有遇见关家堡的人,说不定可设法通知关大侠前来干掉林源柏,那这下便行不通了。

    那知,林源柏也是有着自个儿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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