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口晃了晃,好在有端木扶着才没有倒下。青蝉见状也急忙跑过去,初见她们时的喜悦已经被焦急取代:“宸娘你怎么了?”

    “宸娘受了伤,之前不过强撑着!”端木飞快地解释,末了示意青蝉帮忙扶宸娘进屋,让她休息一下。

    转眼间宸娘已经满头冷汗,脸色惨白,被端木与青蝉扶着在凳子上坐下了,拿剑支着地,歇了歇,方才有力气细细打量青蝉,看了一回,道:“你没事,就太好了。”

    端木也道:“姜无忧有没有难为你?”

    青蝉苦笑一声,她是很希望能有人为自己出头,可她知道凭她们三人之力压根不是女公子的对手,何况宸娘还伤了,此时还是忍气吞声比较明智,要是惹恼了女公子,后果不堪设想。青蝉想着便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我原本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带着哭腔,又左右张望:“……细砂呢?细砂没跟你们一起来?”

    端木面上一恸:“细砂被白鹤城的人抓走了。”

    青蝉急道:“什么?”

    端木:“在你被带走之后,有一天,毓含珍领着白鹤城的人找到了我们。宸娘双拳难敌四手,细砂为了保我们,自己……”

    青蝉难受地不行:“那我们要怎么办?”

    端木毅然道:“我与宸娘一路躲着白鹤城的追杀,先来与你汇合,再去救细砂。”

    青蝉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略一思索,便道:“等等……毓含珍不是死了吗?”

    端木:“没有。”

    “她还活着?”问这话的却是女公子。

    这时宸娘出声道:“就是她,投靠了白鹤城……准确来说是投靠了姬莲生,为了显示诚意,就把青蝉她们三个都献了出去。”

    女公子缓缓跨进门,沉默了会儿,启唇道:“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离奇,她在前面与人厮杀,人都被她杀光了她竟连厮杀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她与那些人有宿怨,却反过来询问远道而来的宸娘这是怎么回事?

    宸娘听了,脸色又难看一分。她原先坐着,这会儿又挣扎着站起来,挥开端木与青蝉,径自走到女公子跟前,就这么……单膝跪了下去!

    她双手高举过顶,将从执剑者处得到的利剑呈上:“这是姬莲生的随身佩剑,换做‘龙吟’。”

    剑身明明是蛇,取个名字却是叫“龙吟”,青蝉觉得这剑的原主人一定特别虚荣。

    女公子拿了剑,宸娘便俯下身子:“姜大人,恕罪!早前在海上,我第一眼见您便有疑虑,后来又特意去船上寻您说话,更加确定了猜测——只是存有私心,不敢告诉您,可是眼下……姜大人,您……您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宸娘跪的十分恭敬,女公子也并不让她起来,只是问:“我该记得你?”

    宸娘:“姜大人,您是白鹤城建城之初的功臣,是您协助老城主打下了这片江山,您手下追随众多,我……曾是其中之一。”

    女公子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您不该不记得我……当初,您就是派我看管毓含珍的。”宸娘说到“毓含珍”三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所以我猜测”,宸娘静了一瞬,“大人您是不是……忘却了前尘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will君的雷~_~

    ☆、【第二十二章 商议】

    什么?女公子失忆了?

    无怪青蝉震惊,女公子也似对宸娘的话语有所触动,说道:“你起来。”

    宸娘谢过,颤巍巍站起,女公子又道:“有些事,我要好好问问你。”

    端木阻止道:“宸娘你伤的重,之前又跟他们动过手,现在怕是伤口都裂了,还是休息的好!她要问话,来日方长,不急这一刻吧?”

    女公子面色无波乜过来,端木浑身一冷,倒是宸娘:“……眼下府中烧成这样,怕是有些多事的街坊已经瞧着了里面的乾坤,这里不适合再多待了,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姜大人,您曾经的随从里就属我最没本事,如今又受了重伤,请容我先自行调息,等伤痊愈了,也好继续为您效力。”

    宸娘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端木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了。她摆明了要坑姜无忧一道上路,白鹤城已经盯上了她们,哪怕姜无忧也是白鹤城的目标,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有姜无忧这尊大佛在,最起码安全能有些保障。

    至于宸娘说的养好伤继续效力云云,双方都心知肚明。

    折腾了这一通,天色已经朦朦亮。四人远离了越府,又出城,途径一处溪流,宸娘征求女公子的意见:“姜大人,不如我们在这里暂作休整?”

    姜无忧只当她伤重难支,点了头,宸娘却顾不得自己,反而指着溪水对端木道:“你去避一避。”

    端木当下便拉着青蝉往溪边走,走过稍远才脱了鞋袜淌进溪流里。溪水及膝,端木蹲下,就剩个脑袋冲青蝉喊话:“还不下来?”

    青蝉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对端木的行为了然于心:“你是不是觉得浑身着了火?皮肤还会裂开?”

    端木:“半鱼离了水就会这样,宸娘说若要摆脱这种折磨,就必须要有辟水香——可惜辟水香在毓含珍手里。”

    青蝉面色古怪起来,那边端木催道:“你不疼?快下来吧。”

    青蝉迟疑着,最终还是撸起袖子给端木看:“我也不碰水,但已经许久不曾疼过了。”

    端木:“许久是多久?”

    青蝉:“十天上下总有了。”

    端木奇道:“怎会如此?”

    青蝉下意识去看女公子,女公子站在树下与宸娘说话,“龙吟”拿布裹了负在身后,整个人有种干脆利落的潇洒。可能察觉了青蝉的视线,女公子侧头看过来,青蝉忙避开,回端木道:“……辟水香在她手里。”

    “她?谁?”话问出口端木就了悟过来:“你是说姜无忧?”

    见青蝉点头,端木好一会儿才道:“她倒还大方!”

    两人沉默下来,青蝉还在寻思自己是什么时候用过了辟水香:从皇城回来的路上她就不曾发病,那么就是在皇城的时候?她淋了一场雨,然后女公子带她回客栈,沐过浴,之后……对了!她闻到过那种气味,像海洋一样的气味!

    她这才想起来,女公子往熏香炉子里扔过一个什么东西,如此便是辟水香了!青蝉想通了这头,便下了水,挨近端木,把自己如何被戚恒带去皇城,女公子又是怎么将戚恒与阿翁灭口,回越府的路上又发生了什么,捡重要的三言两语概括了讲给她听。

    端木听了,表达完感慨,又将自己与宸娘这些日子的遭遇告诉青蝉。与青蝉的相比,端木的显然就惊险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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