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凶相毕现地瞪着他,问:「他去那里做什么?」

    老大好像很暴躁,随时会发飙的样子,让陈镛这样出生人死很多年、见惯大场面的人都觉得胆颤,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说:「小鱼说,他只逗留了几分钟,好像买了几本书,和叶老板说了几句话而已。」

    而已?萧震恒强忍着想翻桌揍人的冲动,眉心打成死结,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星期一上午……就是你去找叶老板的那天。」陈镛对老大和叶昕安的关系心知肚明,也很清楚老大是多么重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和青年,他额角渗出心虚的冷汗,等着老大的当头痛骂。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果然,萧震恒低吼出声,陈镛一介五大三粗的不良青年像个闯了祸的小媳妇一样缩手缩脚地站在那里,暗叫完了完了,他一定会被老大修理得很惨。

    「那个……要不然……先把叶老板接过来避避风头吧……」陈镛结结巴巴地建议,被萧震恒摇头拒绝。

    昕安不属于这里,他的温柔和美好不应该沾染上任何见不得阳光的污秽,有他一个污染源就已太足够。

    「加强戒备,给我盯严了,他就算出去买个菜你们也要向我报告,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萧震恒阴着脸,厉声命令,陈镛双脚并拢,短促有力地答了一声:「是!」

    萧震恒挥了挥手打发他出去,陈镛抹了一把冷汗,逃命似地冲出老大的房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萧震恒又燃起一支烟,陷入沉思之中。

    楼展戎去过苹果书屋,就在他们见面的那一天?昕安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隐瞒?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萧震恒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该怀疑昕安,他生活圈子太单纯,怎么可能认识楼展戎呢?

    而那个姓楼的在搞什么名堂?是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想利用昕安来对付自己吗?

    重重疑惑让他眉间笼上一层阴云,叶昕安是他唯一的弱点,也是死穴,一旦把昕安也牵扯进来,很容易让他丧失理智。

    直到香烟烫到手指,萧震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发呆,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拿起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拨到叶昕安那里。

    不管会不会扰人清梦,在这种剑拔弩张、山雨欲来时候,他可顾不上做一个体贴的情人了。

    「震恒……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被吵醒的叶昕安没有责怪他。

    不过由于头脑还不是很清楚,说话带着一点点软腻的拖膏,撒娇一般,奇迹般地浇熄了他心头的一团烈火,萧震恒的声音不自觉地也柔和起来,说:「打扰你睡觉了。」

    「没,你什么时候打来我都欢迎。」叶昕安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地调侃道:「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如果我说是呢?」萧震恒低笑,听到那边传来一声轻响,随即是叶昕安叫痛的哎哟声,他急问:「怎么了?有人闯进去吗?」

    「不是。」叶昕安难为情地讪笑两声,说:「我不小心撞到床头了,都怪你突然说肉麻话来吓我。」

    萧震恒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继续逗他:「你不喜欢甜言蜜语?」

    「你这个时候打电话,就为了说一句想我?」叶昕安好象脑袋清醒了点,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震恒叹了口气,他的情人虽然单纯,直觉却相当敏锐,他握紧电话,心中的阴霾挥之不去,问:「昕安,星期一上午,有没有一个行径古怪的男人去你店里?」

    叶昕安一下子想到那个浑身透着邪气的顾客,他沉默了片刻,直到萧震恒开始追问,才嗫嚅着答道:「有,不过他没找店里的麻烦,只买了几本书就走了。」

    这回轮到萧震恒沉默了,叶昕安从被窝里坐起来,有些害怕,小声问:「震恒,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那个人……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

    萧震恒依旧没有解释,只是叮嘱他:「我最近抽不开身,你照顾好自己,对可疑分子提高警惕,没事少出门,不要去偏僻的地方。」

    「就这些?」叶昕安抓了抓头发,语气透着狐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你……难道又要火拼?你记得穿防弹衣!」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的昕安肯定会把他装扮成铁甲金枪客,以求刀枪不入,萧震恒眼中盛满笑意,说:「不会有事的,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真是可爱到让他恨不得当不就放下电话冲过去,把情人捧在手心狠狠疼爱。

    「我等你。」叶昕安明显害羞了,声音又低了下去,如同耳语,萧震恒道了晚安,正想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又急着叫了起来:「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如果那天你没空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的!」

    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又被戳了一下,萧震恒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没出息地改变原则,甚至期盼生日那天到来了,他好奇地问:「是什么?」

    「保密,我睡了。」叶听安卖了个关子,急匆匆地挂了电话,萧震恒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轻声道:「晚安。」

    看来,要尽快打击一下驭风堂的气焰,免得楼展戎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无敌,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

    那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家伙,会很快明白谁是他不该招惹的人。

    那边紧锣密鼓、蓄势待发,这边百般无聊,在等待中度日如年。

    寒流过境,气温不断下降,连着好几天细雨霏霏,甚至还夹着细小的雪粒,阴冷的风带着潮气,直往人衣服里钻。

    这种天气,如非必要,他绝不出门。

    和他店里那盆蔫头蔫脑的水仙花一样,叶昕安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晚上睡不好,白天起不来,总在冷冰冰的被窝里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早晨在赖床还是起床之间挣扎再三,最终还是向现实低头,无奈地皱着一张苦瓜脸,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穿衣。

    这天上午雨停了,天空阴沉沉地,浓云密布,冷风扑面,预示着更大的雨雪到来,叶昕安抓紧时间去超市补充库存,还买了做蛋糕的模县食材,打算宅在家里好几天不出门。

    果然,连着好几天下雪,直到萧震恒生日的前一天才停,叶昕安奋战了一上午,失败数次之后终于做好了一个八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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