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还是不对。

    发高烧是不会出那么多汗的, 此刻谢云全身皮肤却被冷汗浸透了,体温急速下降,短短数息内,竟然由火热转为了冰寒!

    那个迷药不对!

    单超立刻将内力输入谢云脉息,勉强平稳住逆冲的气血,同时敞开衣襟把他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尽量用体温为他取暖。可能是来自身体的热量让谢云好受了很多,一直紧绷到痉挛的肩背终于缓和下来,长长地、略带颤抖地松出一口气,把头靠在了单超颈窝里。

    ……暗门用的迷药太烈了,他本来脉息就没恢复,引发了气血逆流……

    单超脑海中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视线不敢往下,死死盯着山洞内幽深的黑暗。

    这个姿势其实是很尴尬的,谢云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他身前,因为外袍并不保暖的缘故,他会下意识贴近更加温暖火热的胸膛,甚至呈现出了一种可以说是温顺的姿态。

    单超身体不安地动了动,一手环在他背上,另一手紧张地悬空,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搁在了他后颈上,想把谢云的头从自己颈侧略微挪开些。

    但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那么虚弱,仿佛所有力量都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云侧颊贴在他肩窝里,呼吸微弱平稳,一下下拂过他已经绷紧如石块的肌肉。那呼吸明明是很轻细的,但单超全身最敏感的神经似乎都集中到那一块去了,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片气流酥软的余韵。

    单超毕竟还年轻,意志再坚毅,都经不起心里骤然蹿升的火苗。

    ……谢云知道是我吗?

    他刚才还接住了弩箭,应该看见了是我吧,说不定那就是为了保护我才有的反应。

    那他心里说不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至少比喜欢那姓景的要多,是不是?

    单超深深呼吸,却感觉深夜山洞里潮湿冰冷的空气在肺部转成了炙热的火流,继而往下延伸,直到开始微微充血,甚至于发硬的器官。

    焦渴和欲望顺着血管攀附而上,直冲脑髓。

    这是不对的,是悖伦的,单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但罪恶的滋味总是那么刺激,光是想象一下,便令神经发出了颤栗的呼啸。

    如果我就亲他一下的话……

    也不算太罪大恶极,如果只是亲一下的话……

    单超偏过头,喘息着缓缓靠近,贴上了冰凉柔软的嘴唇。

    那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浇上了火油,一点火星轻轻滴落,瞬间在四肢百骸燃起了暴烈的大火。连单超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反手把谢云按在了石壁上,一手深深插进他脑后的头发里,一手捏住了他的下颔,迫使他抬起头。

    ——那个吻凶猛、断续而不成章法。单超其实并不太会亲吻,但本能般知道要不断加深,因为太过激动甚至于连唾沫都来不及吞咽,在唇齿纠缠的间隙濡湿了下颔。

    太刺激了,他想。

    似乎所有渴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只愿此时延续到天长地久;又仿佛另有一种更焦躁、急迫的欲望,从身下油然而生,席卷了他的每一寸血脉。

    ——那种欲望他并不陌生。

    多少次他从混乱甜美的梦境中惊醒,翻身而起大口喘息时,那欲望就像冷酷的皮鞭,一遍遍拷问他仅存的那点礼义廉耻;又像开在黑暗中的花朵,无时不刻诱惑他迈出最后、最不可挽回的一步。

    而现在梦境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成真了。

    谢云人事不省,被他按在身下,微微张开的唇角还泛着水光。

    只要单超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将他身上最后的衣料剥开,彻底一丝不剩。

    单超肩背纠结的肌肉紧绷,胸膛急促起伏,一只手将谢云的手拉到头顶按住,十指交叉掌心相贴。

    他手指紧紧按进泥土里,仿佛在竭力克制什么,手背微微发抖。

    ……这个人喜欢我吗?

    如果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会同意吗?

    单超着迷般一遍遍摩挲谢云的唇,甚至将干净的指尖探进他牙关里,每一下细微的摩擦都令他亢奋发颤。在这相隔不到数寸的距离内,他们的呼吸都交汇融合在一起,仿佛融化了甜美的蜜糖,令单超整个意识都浸在了最靡丽的虚幻中。

    ——或许他是会同意的。

    他明明也有一点喜欢我……

    单超的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恨不能跪在土里,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去乞求片刻的垂怜;另一半又疯狂叫嚣着罪恶的欲望,犹如心中伸出魔爪,要把此刻身下的人撕碎了吃下肚去,从此彻底据为己有。

    “师父……”

    单超低哑道,终于鬼使神差般伸出手,从衣底环住了谢云光裸的身体。继而掌心顺着线条优美削瘦的后背向下,绕过蝴蝶骨,沿着脊椎线条,延伸到深深凹进去的后腰。

    那一瞬间,单超全身热血轰的一下烧起来了,有根无形的弦在脑海中啪地绷断。

    这是我的。

    这虚弱柔软、丝毫不能反抗的身体,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这个姿势其实是很尴尬的,谢云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他身前,因为外袍并不保暖的缘故,他会下意识贴近更加温暖火热的胸膛,甚至呈现出了一种可以说是温顺的姿态。

    单超身体不安地动了动,一手环在他背上,另一手紧张地悬空,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搁在了他后颈上,想把谢云的头从自己颈侧略微挪开些。

    但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那么虚弱,仿佛所有力量都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云侧颊贴在他肩窝里,呼吸微弱平稳,一下下拂过他已经绷紧如石块的肌肉。那呼吸明明是很轻细的,但单超全身最敏感的神经似乎都集中到那一块去了,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片气流酥软的余韵。

    单超毕竟还年轻,意志再坚毅,都经不起心里骤然蹿升的火苗。

    ……谢云知道是我吗?

    他刚才还接住了弩箭,应该看见了是我吧,说不定那就是为了保护我才有的反应。

    那他心里说不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至少比喜欢那姓景的要多,是不是?

    单超深深呼吸,却感觉深夜山洞里潮湿冰冷的空气在肺部转成了炙热的火流,继而往下延伸,直到开始微微充血,甚至于发硬的器官。

    焦渴和欲望顺着血管攀附而上,直冲脑髓。

    这是不对的,是悖伦的,单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但罪恶的滋味总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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