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好好跟着我,咱们当兄弟,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胸口胀得发疼,眼睛开始发酸,李逆鳞最脆弱的回忆破土而出,刺激着心脏,让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南佳木脱了上衣,抱住李逆鳞,说:“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了。我不嫌弃你是同性恋。你不就是想做那种事吗?我陪你。我给你做!”

    南佳木把李逆鳞按在床上,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李逆鳞挣开了,说:“佳木,别这样。”

    “别哪样啊?”南佳木又开始吼,“许苏三白碰还不许我碰吗?我跟他到底哪儿不一样?哪儿不一样?!”

    李逆鳞被按倒在床上,喘着气,垂着眼睛,说:“哪儿都不一样。佳木,没这么比的。”

    “那就拿下半身说话!”南佳木不知是急了还是怎么回事,翻身压李逆鳞腿上,心急火燎地去解裤子的皮带。

    李逆鳞挣扎着,沉着嗓子吼:“佳木,你别碰我!”

    南佳木顿了一下,也吼:“那我不碰你,你碰我行吗?!”

    “……”李逆鳞怔住。

    南佳木跳下地,三两下把长裤脱了,扔到一边,然后捊下内裤,指着自己腿间粗着脖子吼:“来啊!你他妈不喜欢这儿吗?!以前看片儿的时候不老盯着这儿吗?!我给你!给你操个够!!”

    “……”李逆鳞说不出话来。

    南佳木说:“你以为这么些年,我就对你没一点儿感觉吗?我就不想摸你不想亲你不想跟你做?!可我能吗?!我他妈不能!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指着我结婚生子,传宗接代!老俩口都是读书人,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事!我只能按着他们的要求来,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日子。可我舍不得你,李逆鳞我舍不得你,我就不想看你跟别人在一块儿!我他妈无耻!我得不到你我吊着你,把你拴在身边,寸步不离!我甚至想过等我们都老了,老婆也走了孩子也大了,我就带着你,去做所有你爱做的事,满足所有没有满足过你的愿望。两个人,一直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一直到牙齿掉光说不出话来,还是我们两个人!”

    南佳木哭了:“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不好么?”

    李逆鳞也想哭,可他哭不出来。

    李逆鳞说:“佳木,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南佳木抬眼看他。他顿了一下,反而笑了:“我们不能过那样的日子。不能过。”

    南佳木怔住了。

    李逆鳞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从来没有完全锲合的爱情。就像宋初的爸爸,到最后也只是爱了不该爱的人。又或者说,像我们,在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而等到你爱我的时候,我却又不在原地了。佳木,哪怕是现在,我或许真的对苏策动了真心,可我也知道,我不能迈这步。迈出去了,我就是万劫不复。我跟他不会有结果,跟你也不会。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如果还能重生一回,我希望我回到十六岁的那个海边,不见你,也不与他相遇。”

    “……”南佳木震惊了。

    李逆鳞接着说:“佳木,我自己有分寸。我不会靠近他。如果你愿意,还拿我当你弟,我就回来,回到原点,跟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南佳木的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李逆鳞反而在笑。南佳木的泪涌得越多,他就笑得越开心。最后他拍了拍南佳木的肩,开门出去了。

    剩下南佳木一个人在屋里,光着屁股,嚎啕大哭。

    37【暴风雨前】(倒v)

    李逆鳞很久都没再回房间,他靠在甲板的栏杆上,吹着风,脑部神经像麻花一样纠结着,扯得他头痛心痛,身心俱疲。

    这几日,宋初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不再激动,却莫名其妙地变得古怪。他经常一个人在夜里大吼大叫,发疯似地闹腾,更多的时候,他和宋末吵架,没头没脑地折腾上半天。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在李逆鳞的记忆里,宋初向来对弟弟是极好的,像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捧在手心,总舍不得宋末受丁点儿委屈。可就是这样的宋初,如今没事就拿宋末折腾,他那声嘶力竭的怒吼,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碎。

    这种情况刚开始的时候,李逆鳞还试着调解,夹在两人中间,没少挨宋初的白眼,宋末的眼泪。后来有一回,他从外面回来,听见兄弟俩又在屋里关着门地吵。宋初摔着东西,吼:你懂点事行吗?那是李逆鳞,是救了我救了你救了我俩的李逆鳞!你放过他行吗?!你不缠着他行吗?!你让他好好自己过自己的行吗?!

    宋末没吭声,压抑着低低地哭。

    李逆鳞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知怎地就缩了回来。

    那个晚上,李逆鳞在南佳木那儿挤了一夜。

    李逆鳞当初救宋初宋末,只是单纯地从这俩兄弟身上,看见了十六岁的自己的影子,那时他从没想过,他的这个举动会成为日后两人争吵的因素。

    那次以后,李逆鳞再也没有劝解过什么,他没办法跟宋初说,你别再折腾了。李逆鳞觉得心虚,宋初变成这样,有一半是他的原因。

    有时宋初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了,李逆鳞就让南佳木去圆场。南佳木那霸道的气场,一进屋就能立刻把宋初比下去。南佳木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地教训双胞胎,就跟当初教训李逆鳞似的,头头是道。等到双胞胎两眼含泪再不敢说什么了,他就把俩人赶出去,跟李逆鳞里在屋里抽着烟,聊一些没头没脑地话。

    李逆鳞至今还记得南佳木有次压他身上,一本正经地说:我那儿有小半瓶氰化钾,改天包点给你,你拿去往苏三白饭碗里下点——这海和号立马就清净了。

    李逆鳞苦着脸,被南佳木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南佳木就笑,笑得在床上直打滚,说:逆小鳞,你不会舍不得苏三白那混蛋吧?你要是舍不得,我也在你碗里一块儿下点?

    去你的——李逆鳞一脚把南佳木踢下床去。

    那个时候李逆鳞一定没有看见南佳木眼底满满的舍不得。

    李逆鳞靠在栏杆上,用手揉搓着脸颊,想让自己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海风吹着,把夕阳慢慢推到海平线下去。几颗稀疏的星在天空点亮,乍看起来显得相当清冷而孤独,就跟现在的李逆鳞一样。

    李逆鳞忽然又犯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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