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

    他不喜欢莺飞蝶舞,也不爱花影烟形。他根本就只是工于心计,只爱江山!只有工于心计的女人能入他的眼,比如乐正绯心!他要培养宫里最会筹谋的女人做皇后,用这个女人带给他后宫的平静。所有的爱与温意在他眼中都是粪土,是她以前太笨了。还傻傻的去做小儿女的美梦!

    以前她不明白,皇上究竟喜欢乐正绯心什么,居然会带她独自南巡。现在明白了,就是喜欢她会谋算。既然他选择女人的标准是这个,那么好吧。她林雪清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他知道哪个才是最会谋算的!

    “如今她也怀有身孕,你莫要犯傻与她为难。”李氏轻语,“她南巡救驾有功,此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装疯卖傻先混过这关也好,反正现在她皇长子在手。麝香的目地既然已经达到,便是你知道也没什么。”

    “母亲说的有理,前阵子我拿她的福贴给母亲,母亲可曾将字迹比对过?”雪清点头,轻声道,“当初她不是托奴才捎信给父亲,告知皇上行踪,如此才能让我碰着皇上。后来又写信与父亲借钱,这几封可曾字迹相合?”

    “全都不合,可见她滑头的很。必不肯落了真迹。”李氏摇头,“你得寻得那块貔貅,那是我当时让你捎给她的信物,有你叔叔玉坊的专篆。只消得了那个,豁了那个玉坊不要,拼死就算让你叔叔亡命天涯也能将她拉下马来!”

    “如此代价太大,实是不想连累家叔。”雪清听了心里一动,但仍有些犹豫。

    “你只消想想皇后之位便好。”李氏握了她的手,“常言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当日施恩,我们林家自当皆尽回报。但之后她以怨报德,摆弄我地女儿便是不行!”

    “除掉她,俊嫔随之而倒。皇长子无母,自然要你来教养。到时你与皇上重拾旧情,还怕没有孩子吗?”李氏笑道,“借贵妃之位,索要巨款。贪婪成性,动摇国基。便是皇上能容他她,太后还能容她么?追翻前帐,她入宫当年,父亲为官根本不足五品。却能混淆入宫,一举飞上枝头,还不是凭着像那当年的慧贵妃?她借太后而登上贵妃之位,马上踢开太后向皇上靠拢。你只消向太后卖这个人情,太后纵日前再不喜欢你,但比那小妇养的来,至少你没先得了便宜再反踹恩主!”

    雪清哆嗦了一下:“若是此事向太后讲了。岂不是连累了父亲?”

    “怕什么。你不想当皇后吗?”李氏笑道。“林家是给了钱。但堂堂贵妃索要。作为下臣安敢不从?我们不过是趋势而被迫地。贪得无厌地可是那个小贱货!这事我与你叔叔已经讲过。这些年他也捞够了。早想撒了手去享清福。到时随便治死一个便说是他!至于你爹。他可是皇上地股。皇上还能因为这个。让他给个小贱货陪葬不成?此事关乎皇家体面。太后断是不能相容!”

    她拉着雪清地手:“女儿。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必牵挂家里。只消小心行事莫授人以柄。来日你成国母。何愁林家不兴?”她补充着。“你只要记住一点。莫再因情误事。皇上毕竟是皇上。在他心里。女人再好不及江山。你一旦入宫。此生都是刀山火海。半分不能再执情随性。惟得凤印在手。一统后宫。以谋略胜人一筹。他才能对你倾目。”

    “女儿时时提醒自己。再不作此等奢望。”雪清笑一笑。复又明媚。其实不用母亲再说她也明白。完全明白了。

    绯心一路上都没言语。皇上何其这般明显地护短过?但绯心也明白。她既曾承诺过明白他地感情。亦承诺过不会因为在宫里环境险恶就打回原形。所以。他不愿意再压抑。那么她该让他释放。

    一时抬眼,见他的仪驾径自往掬慧宫里去,他如今不愿意压着,但他那性子一起有时绯心也愁,她如今倒不是怕引人妒恨,她只是有点操心他。

    虽然说她不管朝上地事,但明白他心里的烦恼。若是再因争宠弄得后宫浪起山啸地,其实最大的受害者不是绯心,是他这个皇帝!绯心自然知道他明白的很,只是有时烦恼久压成疾,如此这样也好。总归她是最忠心地,无论何时,她总会与他一道,挡风挡雨,哪怕血腥满手也再所不惜。只消为国之大益而为,那就是明君,就不算是错。

    至了掬慧宫,汪成海亲自服侍他进了内殿,换了衣裳,绯心给他捧上茶。待得就剩两人时,四目相对,忽然他轻轻一笑。她眼见他并未有半分快,像是把刚才的事全忘记一样。一时递过茶去:“皇上让臣妾今日往席里去,原是因为这个。”

    接受俊嫔地孩子,撕开德妃的伪装,这就是他让她去地原因。云曦根本不是生气,他知道德妃早晚崩不住,就随便找个借口回来。他此时笑是因为绯心被他的情绪牵动,恍惚间竟会在席里说错话。不过也正是她说错话,引得德妃醋劲大发,他才有机会接下茬。她出错都能给他提供机会,舍她其谁?

    “俊嫔很聪明,她当初保这个儿子下来,就知道生地起养不起。但她还是会保,因无论如何,有总比没有强。”云曦低声道,“德妃就傻的多,她以为知道这个秘密,俊嫔会向她靠拢。却没想到,俊嫔一早就是选的你。”

    “俊嫔选臣妾,是因为她看得出皇上想让臣妾教养皇长子?”绯心听得有些含含糊糊,一时转不过弯来。

    “不是教养,是希望你来生。”云曦伸手抚着她的肚子,“这个孩子来的晚了些。”他复又轻笑,“不过也好,反正都是一样的。”

    绯心有些心惊肉跳起来,谁先有孕又如何可控制得了?除非他采取什么特别的手段。

    但那样地话,根本就是拿他自己的江山延息来作赌了!

    云曦瞅着她半晌

    绯心让他盯的有点发毛。一时间嗫嚅着:“臣妾说

    “没有,是那时并不知你有虚寒体。”他身子一歪倚在躺椅上,伸手把她抱过来放在怀里,抚摸她地小腹:“正月往行宫去时候,你装腔作势让出旋彩阁,往栖凤阁一缩整日不见人,我心里烦的慌。”

    “臣妾没有装腔作势。”绯心听了喃喃的辩了一句。

    “是,后来我知道你没有装腔作势。但我当时就是觉得你在装腔作势,你一装三年,实是搞不清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所以格外烦!”云曦七拐八绕的话听得她一阵发晕。

    反正他就是格外烦,而且烦的原因就是认为她在装腔作势。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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