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偷去接触那些股东了,我也得抓紧行动。”

    “可以给点胜利之后的承诺。施家的股份不少,够分给很多人。”

    “嗯。”

    商场,从来都是不见硝烟的战场。很多时候情况都很简单,狭路决战,你死我活。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成功成名的角色脚下不是踩着如山的累累白骨。

    进了这个圈子,就注定可能成功也可能成为垫脚白骨。没有什么必胜的笃定。

    从来就没有。

    赵越的衣服不能穿了,必须送洗,刘非趴在衣柜里帮赵越找衣服,找了几件衬衫让赵越试,赵越试了试,都有点小。

    刘非无奈叹气,“我要是再高点就好了。”

    “你已经足够高了。”

    刘非跑到赵越面前,“比一下,看你究竟比我高多少。”

    “傻啊你,你不是有宽松的毛衫么,弄一件随便穿了,”

    “你不去公司啊?”

    赵越托了下颌,“偶尔改一下风格说不定会更受欢迎。”

    “靠!——大哥!你真以为你男公关啊!”

    刘非翻出几件毛衫让赵越挑,赵越拿了件黑色桃形领的开司米薄毛衫套上,轻薄柔软的羊绒面料若即若离的贴合肤肉,着装人的身体线条若隐若现,赵越的身体本就匀称漂亮,刹那暧昧味道十足,引人浮想联翩。

    刘非抬手扯了头发,“有些人真的很烦人啊!那明明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可是却被赵越穿到这种程度。

    赵越看着刘非的样子忍不住笑得灿烂,伸手在刘非脑门上弹了一下,“明天给你买一打。”

    刘非也找了衣服套上,两人出门。

    车子缓缓停下,赵越转头,“有事打电话,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刘非点头,“嗯!”

    眼见赵越的身影消失在大厦的门后,刘非转头,窗外的天很干净,没有云彩。

    “天空一无所有,却给我安慰。”曾经有人这么说。

    刘非看着天,却没有感到安慰,心再次一点点的沉下去。

    自己终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刘非笑得苍白。趴在方向盘上。

    估计还得过一阵子吧。过一阵子就好了。

    还好,有越哥和庭庭。还好。

    刘非坐起,打燃车,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事关系到他的未来,而且不止如此。

    赵越一直觉得他是小孩子,可他不是。

    他早已是一个成年男性,他可以在困难面前站得像山一样。

    就像赵越那样。

    他才不要被赵越远远的甩在身后。

    他要让赵越,认真的看着他。

    他要让赵越,认真的跟他对话。

    会见拉拢股东,就从最牢靠的开始吧,刘非拿出电话,“王叔么?我是小非,”

    一所院子。

    刘非把车停在门口,兽环带铜钉的漆门,两边有雕工雅致的石鼓。叩门,一个妇人把门拉开一条缝,看着刘非。

    刘非礼貌的笑:“我是刘非,给王叔打过电话了,”

    妇人噢了一声:“请进!”

    院子里铺着石砖,干净整洁,庭栽的树木花草郁郁葱葱。

    游廊假山齐备,池子里一泓水,里面隐约可见游弋的锦鲤。

    一人正在院子里打太极,见到刘非,收势站定,“小非来了,”声音洪亮,

    “王叔好!”

    院子里有清雅的花香,红木桌上,已经摆好茶,刘非跟王叔相对坐下。

    王叔端起茶壶,淡绿色的水线注入茶盅:“他们拿过来的猴魁,还凑合,尝尝吧,”

    刘非忙端起,很香,水也轻软甘甜:“嗯,好喝。”

    刘非含蓄的说了施家的动向,并说了大致的猜测。

    王叔听着脸就沉下来,“施平这个人,还真是!当初他也算是跟你外公一路过来的老人,后来你母亲继承了莫氏,他就动过歪心,你母亲拉着我们这些老家伙曾收拾过他一次,只是你母亲心软念旧情没把他挖干净,没想到他竟然没皮脸的卷土重来,真是丢脸到家了!”

    “施前辈可能有些其他的想法,”

    “想法?私心太重!他在房地产圈儿里套得太深,虽然现在房地产看似繁花似锦,可都是国家坐庄的假玩意儿,国家的发展怎么可能靠这种骗自己人的东西。以后继续依靠印钞票来托着这假玩意儿,根本不可能,崩盘不过早晚的事。小非你坚持脱离这块儿业务,王叔支持你,施平那人越老越贪财,没什么做实业的心气儿,靠这种人,莫氏没前途,我跟你母亲也算一起长大,你母亲是个好样的,王叔满心佩服,小非你放心,王叔坚定支持你,我相信你可以把莫氏发展的更好,我也尽量帮你动员动员其他人,放心!”

    刘非出门,气息通畅,从头到脚。抬头,长空万里无云。

    海青集团靠后一点再说,那么不如去探探贾元?这个人平常就深藏不露,从不公开站队,手里也有将近3%的股份,倒是可以探探他的口风。

    现在能争取的都要争取一下。

    刘非跑了大半天,进了办公室就倒在大靠椅里。

    贾元没联系到,说是有事出差,刘非怎么会轻易相信这种托词,贾元现在最大的可能是在按兵不动的观察,看哪边更有可能胜出,或者坚持到后面等着双方都去拉拢他时,他更可以漫天要价争取好处。

    电话响起,刘非看了一眼,接起来,“喂,”

    “大非,干嘛呢?”陈庭庭的声音愉快响亮。

    “忙呗,腿都要断了,”刘非趴在桌上。

    “晚上出来玩吧,有个人让你见见。”

    “女人?你丫累不累烦不烦啊!天天换女人,这次小明星还是小模特啊?”

    “哇!这么狠?!你丫是不是我哥们儿啊!我可是奔跑在寻找真爱的路上!什么明星模特啊,是大学老师!”陈庭庭十分不满。

    “得得得。哪儿见啊?”

    “非哥,你也带个伴儿,省得到时候你孤单寂寞,晚上狮子楼见,非哥不见不散啊,全靠你给俺长脸呢!”陈庭庭笑嘻嘻。

    cao!……,刘非皱着眉头,电话丢在桌上,伴儿个毛啊伴儿!长个毛的脸!

    已经是下午,刘非叫了外卖,在办公室匆匆吃了一口,虽然嘴上骂陈庭庭,可哥们一场不可能真不管。

    刘非又开车赶回家,洗澡换了衣服,时候儿已经不早,这伴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想了半天,忽然手机响起来。

    刘非一看,接起,“哥?”

    “嗯,大非你手底下的公司是哪几个啊?”

    刘非报了名字,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哥你没事吧?怎么听起来声音不大对?”

    “没什么,宿醉闹得吧,要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刘非忽然想起来什么,“等等!哥帮我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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