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小心也能克服。得亏现在军营男厕每一格有个小挡板,毛天安发挥聪明才智自制了一个“尿斗”也能站着撒,当然还是尽量避免人多时。

    不准开灯,你要在十分钟时间穿得衣帽整齐,背着背包,提着长枪跑到操场上。

    分别和毛天安都算快的,都没脱多少衣裳当然快。

    连长张帆背着手站在操场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后面是大灯,逆光,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点名,检查人数,看哪个班最后。

    张帆严肃地说:几公里处几公里处有特务,限二十分钟赶到。

    全连拖着长枪、撒丫子跑吧。

    跑一圈回来,各个累得通身流汗,气喘吁吁,这时候操场上还是只有连长和那人站着等着。

    毛天安直喘,背包带这边肩膀的溜下来,她一耸又背好。她左边的分别也是喘的厉害,不过两手捉着枪,倒是行头完好端正。

    连长身边那人开始走进队伍。依旧逆光,加之他带着军帽,还是看不清长相。

    那人开始一个一个检查,看你背包散了没有,看你衣裳穿错没有。

    走近时,毛天安才看清他的长相——毛天安一愣,相信其他人看清他长啥样也是先愣吧。

    说实话,这男人长的真叫漂亮,特别是唇,长在女人面上,叫娇艳。

    “这位是指导员,蟠逃。”

    连长一宣布,毛天安看见有些战士就笑了。而且毛天安知道他们笑什么,一个男人,还一个这样面容漂亮的男人叫蟠“桃”———桃儿,多鲜嫩多汁,容易叫人往歪处想。

    指导员很淡定,也许这反应他也见多了。所以说有强烈的对比撒,这么个“蟠桃”装在严肃的军装里,肃定尽职地检查每个战士的“第一日表现”,不惊不辱。

    拍了下分别的肩头,“走。”,拍了下毛天安的肩头,“走。”,顺着拍了几个人的肩头,都是一个字“走。”————这些都是合格的,全又背着包端着枪回到宿舍。其余不合格的,———听见指导员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俯卧撑一百个。”

    “啊—”战士们的轻微哀嚎,毛天安累得已经不想回头看了。

    进了屋,一屋八个,就他们两个合格。

    又是床铺吱呀,分别蹬了上去。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动静了,俱是一钻被窝,立即睡沉了。

    39

    毛天安从带着毛浅缘回到武汉就有了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五点必醒。

    估计昨晚紧急集合了那么一回,连队儿也没有连续折腾他们的打算,起床号看来还是得六点左右响起了,不会提前。

    但是毛天安按照生物钟还是醒了,人捂在被子里,有尿意,正好趁天没亮人都熟睡,去上个厕所哦。

    哪晓得人一起身,吓了天安一跳!竟然隐隐闻得一股尿骚……

    毛天安直觉赶紧掀开自己的被子在屁股下摸了摸,呼出口气,生怕自己昨天累疯了尿遗了?还好还好,摸摸裤裆也是干的。可怎么这么骚?

    她又低头两边往床下望,鼻子跟着嗅,再一抬头,毛天安张大了眼睛!

    窗台边的光线隐隐投射进来,叫天安还是看得见上方床板那清晰湿润的形状—毛天安手脚爬着慢慢凑过去一细看,赶紧捂住了鼻子!

    捂着的口鼻里,天安的嘴是张着的!不相信!但是不容不信,那“地图”,那骚气,赫然就在自己跟前昭示着:他尿床!!!

    毛天安的思维一下是混乱滴!

    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明令,尿床者即遭退回!

    老虎说男人这根玩意儿尿床常见得很,他第一次实弹射击抖了一心眼吃了一安定,以为真安定,结果困得瞄不准靶,打了一良好,回来悲愤地尿了床,幸亏穿着棉裤绒裤一大堆毛线裤衩什么的,睡的活活没渗出一滴来,全自个儿吸收了。

    现在他怎么全渗出来了?

    毛天安蹙眉想起,他刚才铺床时真简单,就垫了一层。还有,天安遥远地想起那次鬼搞,天也冷,他就穿一条军裤,扒了就上,也没穿内裤———看来这孩子尿床不是偶然性,是常态啊———男人总尿床,肾不好啊,那玩意儿———天安突然又想起一层,人都坐直了!对了,差点都忘了,他跟我搞过,身上有没有变化!首先是从那根东西开始的,他有没有过敏长疙瘩———这一想,毛天安坐不住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站着仰头看了会儿,毛天安轻脚轻手靠近,踮着脚,伸手去拉他蒙着头睡的被子,

    拉拉扯扯拉半天,动作也不敢大,怕吵醒其他人,但他就是不醒。咳,分别真睡沉了。

    “诶诶,”天安更踮着脚,凑近他的脸小声叫,手,要去捏他的鼻子了———昏暗的光线里看见分别的睡脸,说实话,真可爱。他微张着唇,沉沉呼着气,有点小打呼噜,像只小野兽。唇张着又非常艳丽,叫人想咬一口。分别的眼睛极漂亮,睫毛很长,此时闭着,算把坏水都掩住了,显得憨实沉静。———天安真去捏他的鼻子,只有这招儿了,而且做好充分的准备,他要叫,就双手捂上去堵他的嘴!

    你看看,到底谁是个不得了的,这鼻子一捏,分别呼吸立即紊乱,呼噜两声硬要被憋死般一下惊醒!!

    “别不信,我也弄得死你!”看见放大了的天安的脸的同时,毛天安的话也如毒酒穿肠过,分别本能豁命反扑,张开牙口就咬住她的掌心肉!

    毛天安“疼”的一嘶,但强忍住了,小声厉言,“蠢猪!你尿床了!要不想等会儿让全班人都闻着你那尿骚,赶紧起来!”

    说实话,猛然睁眼看见天安放大的脸就在鼻息间,分别还以为在做梦,反扑的速度快也属于他机灵异常,可直当他真咬上切切实实的手心肉,再一听她疼的嘶气声儿简直就在自己的鼻尖尖上!———分别才真真正正清醒过来,听见的就是她呼着热气的“蠢猪”——

    “尿床”当然比“蠢猪”更让分别警觉!

    立时,懊恼已经占据不了分别的思维多长时间,因为确实如她所说,时间紧急,得赶紧处理!

    就见分别十分迅速,翻身就下了床,毛毛退后一步,看见他冷着脸床铺一卷先放到地上,然后三两步走到毛巾架旁,拿起自己的毛巾又蹬上床开始擦。

    毛毛不冷眼旁观,也迅速拿起自己的毛巾一腿跪在自己的床铺上,在下边擦。

    “我有多的一床被絮。”毛毛又攀上他的床边小声说,

    分别跪在上方使劲擦,没做声。

    毛毛迅速拆自己的垫絮,抽出一床,幸亏他们才来一天,部队的床絮被单都还没到位,还是各自盖自己带来的,要不可真成了麻烦事儿。

    分别跳下来,天安踮着脚把这床垫絮铺上去。

    分别抱起地上的一床开门向外走去,天安跟了出去。

    40

    打湿的那床垫絮分别出去丢进操场对面的垃圾大回收桶,回到宿舍扯了条新军裤走进厕所时看见毛天安站在便池边低头捣鼓什么,听见身后有响动,毛天安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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